小子就夠了,再來一個跟他搶阿玥?……他才不要呢!
“阿玥,其實啊……”
蕭奕急切地攬住了南宮玥的肩膀,“義正言辭”地跟她說起一個孩子的好處來,比如臭小子可以得到他倆更多的“關愛”;比如臭小子長大了,他們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比如就沒有父母偏心的問題了,比如……
一時間,只聽得世子爺的聲音好似魔音穿耳般傳來,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外頭服侍的丫鬟們默默地往外避了避,她們不知道世子爺最終有沒有說服世子妃,卻知道這一日,他們的小世孫終於是有名字的人了。
蕭煜。
他最後給自己選了這個名字。
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
月落日升,第二日,駱越城的氣氛變得愈來愈凝重,皇帝的那道聖旨和世子爺蕭奕抗旨一事不僅是在各府之間傳開了,連不少百姓也都聽說了此事,訊息彷彿長了翅膀般傳開,一時間,駱越城的上方彷彿是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陰雲一般。
喬大夫人自然也得到了訊息,嚇到臉『色』發白,差點就沒暈過去。
她喝了碗定神湯才緩過來,立刻就趕來鎮南王府想要勸鎮南王……因為下人都被姐弟倆遣出了外書房,沒有人知道鎮南王和喬大夫人在裡面說了什麼,只知道喬大夫人惶恐而來,卻是憤怒而去,口口聲聲說再也不會管鎮南王的事。
可是離開王府後,她立刻就冷靜了不少,擔憂又瞬間湧了上來。
沉『吟』片刻後,喬大夫人便吩咐車伕調轉車頭,往驛站去了,她打算去找三公主說說項。
哎——
喬大夫人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覺得自己為王府真是『操』碎了心,偏偏無論是鎮南王,還是王府的其他人,都不領她的情!
而此時,陳仁泰也在驛站裡,準確地說,是在三公主的房間裡。
除了陳仁泰,還有平陽侯,兩個中年人在下首的兩把圈椅上面對而坐,彼此四目對視,目光之間火花四『射』,絕對稱不上友好。
“侯爺,”陳仁泰隨意地對著平陽侯抱了抱拳,無論是說話的語調,還是舉止,都沒有一絲下級官員對上官的尊重,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質問,“這鎮南王府在南疆佔地為王,絲毫不把皇上和朝廷放在眼裡,敢問侯爺為什麼不如實稟報?!”
平陽侯心裡不屑地冷哼一聲,對他而言,像陳仁泰這種人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而韓凌賦能稱得上是“虎”嗎?照他看,韓凌賦此人不過是個卑劣的“豺狼”罷了。
“陳大人還請慎言。”平陽侯毫不躲避地與陳仁泰直視,淡淡地說道,“一件事歸一件事,本侯此行來南疆是為百越之事而來,鎮南王父子奉旨討伐百越,不知何錯之有?!”
陳仁泰被噎了一口,一時無法反駁。他其實是想先發制人地壓住平陽侯的氣焰,趁機打探鎮南王府和南疆如今的情況,卻沒想到被平陽侯這老狐狸輕而易舉地四兩撥千金給避過了。
陳仁泰咬了咬牙,又道“侯爺此言差矣,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上首的三公主起初還耐著『性』子聽這二人說著,卻見這兩人來來去去不過是在打太極,於是她不耐煩地打斷了陳仁泰,斷然道“無論如何,鎮南王父子反心一目瞭然,若非他們見死不救,三駙馬又怎麼會死在南疆?!”
三公主越說越是生氣,一想到父皇下了聖旨讓南宮玥和世孫去王都,可是對自己堂堂公主卻隻字不提,她就覺得害怕,真怕自己會被父皇永遠“遺忘”在駱越城裡。
“一定是鎮南王父子故意對父皇的旨意陽奉陰違,他們想要佔地為王,想要謀反!”三公主說到後來幾乎是咬牙切齒。
平陽侯垂眸不語,比起三公主和陳仁泰,他知道得太多了,而經過昨日酒宴上的這一鬧,他又知道了更多。
鎮南王府是要佔地為王,但是幕後策劃的人卻不是鎮南王,而是蕭奕和……官語白!
不過這些話,恐怕就算自己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會信吧?
平陽侯輕蔑地瞟了陳仁泰一眼,這陳仁泰既無識人之明,又如此短視,皇上這一次真是所託非人啊。
這時,陳仁泰正好朝平陽侯看來,被對方這輕蔑的一眼氣得差點沒跳了起來。他勉強壓抑著怒火,冷聲問道“侯爺,敢問如今百越戰事如何了?”既然平陽侯說他是為了百越而來,那自己就與他說說百越好了!
平陽侯慢悠悠地拿起茶盅,輕啜了一個口熱茶,方才道“陳大人是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