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萬剮,他們會盡心幫自己找人嗎?
平陽侯眉頭輕蹙,直到離開鎮南王府時,整個人還有些魂不守舍。
平陽侯在幾名王府護衛的護送下到了城中的驛站後,就被人引去了三公主的房間,三公主早就等得煩躁不安,一見到平陽侯終於來了,忍不住抱怨道“侯爺,鎮南王府實在是不懂規矩,鎮南王世子妃明明知道本宮來了駱越城,也不來向本宮行禮。還有,鎮南王隨便就把本宮打發到驛站是什麼意思?”
三公主嫌棄地打量著驛站的房間,雖然這是驛站的天字號房,可以對於三公主而言,怎麼能跟皇宮和公主府相比!她本來還以為到了駱越城後,鎮南王會在王府安排一個院落給她這個公主,沒想到他們如此怠慢自己!
“三公主殿下先忍耐一下,當務之急還是要藉助鎮南王府先找到三駙馬。”平陽侯隨口哄了兩句,但心裡總覺得事情似乎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但他一時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三公主想想也是,如果鎮南王不肯幫忙,以他們的人力,在南疆就像是大海撈針,根本不可能找到奎琅的線索……雖說奎琅是死是活她也不在乎,可是死了,自己反而輕鬆自在,可是現在不是在王都啊,奎琅這樣生死不明的,她該怎麼辦?
平陽侯又安撫了三公主幾句,勸她早點歇下,跟著就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平陽侯幾乎是夜不成寐,明明身體已經極度疲倦,但是心頭彷彿壓著一座小山似的,沉甸甸的……還幾次從淺眠中驚醒,夢到等南疆軍的人找到奎琅時,他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七竅流血。
接下來的幾日,平陽侯可以說是度日如年,他又一連跑了幾趟鎮南王府,好不容易向鎮南王借來了數百兵馬,就出城趕往奎琅被劫走的地方,試圖尋找奎琅的線索……
平陽侯急切地出了城,卻不知道他心心念唸的人此刻正在碧霄堂的地牢內。
“唔……”
雙手被捆在身後、口目都被捂上的奎琅死命地掙扎著,嘴裡發出咦咦嗚嗚的聲音。
忽然,他聽到“吱呀”一聲沉重的開門聲,跟著是數人凌『亂』的腳步聲朝自己走近,奎琅的身體頓時緊繃起來,下一瞬,蒙在他眼睛和嘴巴上的黑布被人解開,眼前一亮……
他正身處一個狹窄的小房間裡,四周一片昏黃,只有前面的人手中抓著兩個火把,勉強照亮了四周。
他的前方站著四五個人,為首的二個青年面容如此熟悉,一個桀驁不羈,一個寧靜致遠,皆是人中龍鳳。
奎琅一眼就認了出來,是——
蕭奕和官語白!
奎琅雙目瞠大,心中一喜,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脫口道“蕭世子,安逸侯,你們是來救吾的!”
自從數日前,被人從後頭打暈劫走以後,奎琅就矇住了眼,堵住了口,過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那群歹人想到了就給他點吃的,沒想到就不理會他,餓得他頭暈目眩……
日子一天天過去,奎琅起初還指望平陽侯趕緊帶人來救他,但是漸漸地就絕望了,他甚至無法確認自己還在不在南疆境內……沒想到來救自己的竟然是蕭奕和官語白。
這時,兩個士兵搬來了兩把交椅,蕭奕隨『性』地撩袍坐下,官語白則不急不慢,如同一個貴公子,兩人一快一慢,卻都是悠然自得,彷彿他們此刻並非身處一間陋室,容姿出眾的兩位公子與這簡陋的環境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奎琅,許久不見,你看著不太好啊!”
蕭奕笑眯眯地與對方打招呼,可是言辭中卻一點也不客氣,帶著明顯的嘲諷。
奎琅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不對……
等等!
一瞬間,他如遭雷擊地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難道說蕭奕不是來救自己的……
“是你!蕭奕,是你派人擄走吾的!”奎琅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
這個鎮南王世子實在是膽大包天!
當這個念頭在奎琅的腦海中浮現後,一切的疑『惑』似乎就變得理所當然起來,是啊,這是南疆,是蕭奕的地盤,恐怕早在自己和平陽侯一行人入了南疆地界的時候,蕭奕就已經得到了訊息……更甚者,也許是早在他們離開王都的那一刻。
可是,官語白怎麼會在這裡?奎琅朝蕭奕身旁的官語白看了一眼,心裡疑竇叢生。難道說官語白也在這裡面『插』了一手?!
“本世子和三駙馬怎麼說也是舊識了,三駙馬難得來南疆,本世子自該盡地主之誼。”蕭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