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像二皇姐一樣被人徹底地忘記,人生從此再無任何可能……恐怕連三皇兄都已經忘了自己還曾有過一個嫡親妹妹了吧?
她咬了咬牙,對自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時候,還是要先保住『性』命,方為上策!
“侯爺,那我們該怎麼辦?”她無助地看著平陽侯,腦子裡已經慌得一片空白。
平陽侯知道自己把三公主勸住了,心中一鬆,問道“殿下可有看過那道聖旨?”
三公主搖了搖頭。
平陽侯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如此,殿下只要記住陳仁泰是假傳聖旨就夠了!”
三公主緩緩地眨了眨眼,然後對自己說,是啊,陳仁泰的事她從頭到尾只是一個旁觀者,她什麼內情也不知道,一切都只是道聽途說……
三公主用力地點了點頭道“侯爺說的是。本宮什麼都聽侯爺的。”
說著,她心裡還有一絲慶幸,幸好這次還有平陽侯在南疆,若是她一人,她恐怕就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平陽侯又安撫了三公主幾句,就從三公主的房間裡出來。
外面的走廊似乎還是一切如常,但是在平陽侯眼裡,已經一切都不同了。
他忍不住地去想蕭奕的下一步又會怎麼走?!
可是心裡如一團『亂』麻般,根本無法冷靜地思考。
而且,蕭奕和官語白的每一步都是那麼出人意料,令人完全琢磨不透!
平陽侯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本想推門進去,但還是改變了主意,匆匆下樓而去。
他決定去碧霄堂再見一見蕭奕!
一炷香後,平陽侯就策馬來到碧霄堂,可是,這一次,蕭奕沒有見他。
平陽侯只能無功而返,卻不知道鎮南王府里正一片混『亂』。
喬大夫人被姚良航趕出了驛站後,當然不肯就這麼乖乖地回喬府,又一次氣匆匆地來了王府,目的自然是為了找鎮南王告狀。
鎮南王還沒消氣,本不想見喬大夫人,可是一聽說陳仁泰被玄甲軍的人帶走了,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派人去駱越城大營把蕭奕叫來。
鎮南王焦急地等待著,沒想到才過了一盞茶時間,就有人來稟說,世子爺和世子妃來了。
不一會兒,桔梗就領著蕭奕和南宮玥進了書房。
其實,蕭奕半個時辰前就從駱越城大營回來了,只等著鎮南王來傳喚自己。他這位父王自然是沒“辜負”他的期待。
二人給鎮南王行禮後,鎮南王面『色』稍緩地看著南宮玥,關切地問了幾句寶貝金孫的事,然後就想先打發了兒媳,卻見蕭奕拉起南宮玥的手,道“阿玥,你站得累不累?我們坐下說話。”
說著,他已經牽著南宮玥到窗邊的圈椅上坐下了。
喬大夫人在鎮南王說話的時候已經忍了又忍,見狀,趕緊抓住機會先聲奪人地說道“弟弟,現在阿奕來了,你儘管問他,看我有沒有冤枉他!”
被她這麼一說,鎮南王心口的怒火又被點燃,瞪著蕭奕質問道“逆……你說,是不是你派兵去驛站抓了陳仁泰?”
蕭奕笑眯眯地反問“父王,不是我,誰又敢動兵?!”
言下之意就是承認了!
鎮南王胸口一陣抽痛,捂了捂胸口。
喬大夫人猛地站了起來,急切地看向鎮南王,又道“弟弟,你看,阿奕都承認了!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囚禁欽差,捏造罪名……弟弟,你都不知道,他下面那群人就跟土匪似的……”
“不知道大姑母怎會在驛站裡?”南宮玥忽然淡淡地問道。
是啊。
長姐怎麼會和陳仁泰他們在一起?鎮南王眯了眯眼,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
喬大夫人挺了挺胸,理直氣壯地說道“那還不是都怪阿奕做事魯莽!我才特意去驛站想見陳大人給王府求情。本來,陳大人和三公主殿下已經答應不怪罪了,沒想到玄甲軍的人忽然就衝去把陳大人給拿下了!”
喬大夫人越說越氣,她費盡心力為王府籌謀,偏偏蕭奕一次次地搗『亂』,非要把王府拉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南宮玥微微地笑了,溫聲道“大姑母為了我們王府與三公主交好,真是用心良苦。”
她溫婉的聲音令人如沐春風,只是下一句就是語調一轉,透出了幾分銳氣,“甚至還不惜給煜哥兒的『乳』娘下『藥』!”
最後一句話是字字鏗鏘有力。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