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消瘦了些許,卻是精神奕奕,烏黑的眼眸炯炯有神。她身旁還陪著聞訊從南宮府趕來的傅雲雁,傅雲雁的月份還小,此時的身形纖細如常。
“母親。”
“祖母。”
母女倆快步進屋,對著詠陽福了福,然後傅大夫人笑『吟』『吟』地說道“母親,我們阿鶴和他媳『婦』特意給您準備了兩車厚禮,其中還有不少名貴『藥』材,有一些還是霞兒親自炮製的,說是要孝敬您!”
傅大夫人這一趟從南疆回來足足裝了十幾車的東西,有些是別府送的特產,有些是她特意買回來送人的,大部分都是傅雲鶴和韓綺霞這對小夫妻備下送給親友的。
對於詠陽而言,無論小夫妻倆送她什麼,她都高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詠陽招了招手,示意傅大夫人和傅雲雁坐下,然後笑著問道“快,與我細細說說婚禮的事,還有,小兩口可好?”
“能不好嗎?”傅大夫人笑容滿面地調侃自己的兒子,“您都沒看到阿鶴那急著娶媳『婦』的樣子,一點也不知道害臊……”
傅大夫人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不止是說傅雲鶴和韓綺霞的婚禮,也說她在駱越城裡的所見所聞,說蕭奕,說南宮玥,說原令柏兄妹,說起南宮穆夫『婦』……
好一會兒,屋子裡只有傅大夫人的聲音和傅雲雁偶爾的『插』話聲,祖孫三代爽朗的笑聲在裡面回『蕩』著。
傅雲雁聽得津津有味,有幾分惋惜地嘆道“娘,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去了。”
幾個兄長之中,傅雲雁自小與傅雲鶴最親近,最玩得來,韓綺霞也是她一起長大的好姊妹,偏偏他們倆的婚禮,她卻沒能親往,心裡總是有些遺憾。
聞言,傅大夫人不禁瞪了傅雲雁一眼,恨不得擰她一把。她這個女兒還是這般不省心,她也不想想,她如今是雙身子的人,怎麼能舟車勞頓!再者,女兒這回要是真的去了南疆,她肚子裡的這一胎沒準就錯過了……
想著,傅大夫人就是心口一緊,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心裡喃喃念著兒女都是上輩子的債。
詠陽倒是沒多想,笑『吟』『吟』地連連點頭“好,他倆好就好!”
只要傅雲鶴和韓綺霞這小兩口在南疆過得好,一切都好。
傅大夫人捏著一方帕子笑著掩嘴,湊趣道“母親,我看這小兩口濃情蜜意的,沒準年底我們傅家又要添丁了。”
話語間,傅大夫人又看了看傅雲雁的肚子,面『色』稍緩,看在女兒肚子裡的小外孫份上,自己就不和她計較了。
詠陽臉上的笑意漸濃,眼角的皺紋也更深了,慈祥和藹,誰又能看得出她是叱吒朝堂的詠陽大長公主。
“等到日後皇上能夠理順政事,我說不定還能再去一趟駱越城,”詠陽欣慰地又道,“去看看我的重孫子,也看看阿奕家的煜哥兒……”
“還有煜哥兒的弟妹。算算日子,如今玥兒的第二胎也該生了吧。”傅大夫人又道。
“阿奕和阿玥的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肯定都很漂亮。”傅雲雁笑著撫掌道,然後親暱地對著詠陽撒嬌道,“祖母,到時候,你還帶上我一起去駱越城好不好?”
“好好好!”詠陽爽快地應下了。
三人說笑著,屋子裡好不熱鬧,忽然一陣挑簾聲響起,一個穿青藍『色』褙子的丫鬟急匆匆地進來了,走到詠陽近前,屈膝行禮,稟道“殿下,應十二回來了,說是‘有訊息’了。”
一瞬間,詠陽的瞳孔微縮,臉『色』不由一凝,隨之,屋子裡的空氣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傅大夫人和傅雲雁還不知其所以然,下意識地面面相覷。
“快把十二帶進來。”詠陽沉聲道,拳頭不自覺地在體側握緊,連身形都變得有些僵直。
應十二是她親自派出去的,派出去尋找外孫的線索,不是文毓,而是她真正的外孫。
自從詠陽軟禁了文毓後,費了一番心力從文毓嘴裡問到了一點線索。多年來,韓凌觀也一直在派人尋找詠陽的外孫,目的是想要拉攏詠陽,某一年,韓凌觀的人在淮南發現了那半壁蝶形玉佩,就立刻快馬加鞭地送到了王都。
韓凌觀很快確認就這塊玉佩確實是詠陽留給其女的那一塊,本來可以順勢施恩給詠陽,可是他卻驟然萌生了另一個主意,於是就有了文毓拿著玉佩作為信物前來公主府認親的這個局……
詠陽得知這塊玉佩是來自淮南以後,就派應十二去淮南調查,然而,事情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應十二在淮南仔細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