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要怎樣才能成為真正的名門閨秀,彼時母妃正忙著給大哥挑先生,只簡明扼要地教導她要多讀書,讀書為明理,明理為修身。
於是,她就開始看書,書中的道理雖然艱澀難懂,但是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她努力地一遍遍讀,也就漸漸明白了!
想著,蕭霏一雙清亮的眸子熠熠生輝,可小方氏聽著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女兒這語氣怎麼好似有幾分小學究的味道……
她正想再說些什麼,這時,一個管事嬤嬤挑簾進來了,呈上一張單子,稟道“王妃,給世子爺那邊備的中秋節禮已經好了,您看……”
見狀,蕭霏站起身來,道“母妃,您有事忙,那女兒就先告退了。”
小方氏遲疑了一瞬,心想反正女兒還小,以後再找機會慢慢提點就是,就隨女兒去了。
蕭霏不疾不徐地走了,聽著母妃和管事嬤嬤商議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心裡有幾分感慨也就是母妃賢惠,還惦記著給王都的大哥送節禮,可大哥心裡又何嘗有父王、母妃和南疆……
哎!蕭霏心裡幽幽長嘆,皺了皺眉頭。
她這個大哥啊,自小頑劣,上次隨父王母妃去了王都後,覺得王都繁華,就非要留在王都不肯回來,卻不知皇帝是留他為質。
大哥如此任『性』,而且不學無術,以後如何擔得起治理扞衛南疆的重任?!
還有二哥,也不像話,沒比大哥好多少……
想著,蕭霏正好走到了屋外,微微蹙眉。
她本打算回自己的院子,又臨時改變了主意,往外院的方向去了。
此時,才剛未時過半,外面的太陽變得更灼熱了,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等蕭霏走到蕭欒的外書房門口時,就見一個青衣小廝正坐在簷下打盹躲懶。小廝託著下巴,腦袋一晃一晃地,搖搖欲墜……
忽然,他打了個激靈,甩了甩腦袋,目光正好看到了朝他這邊走來的蕭霏,震驚得脫口而出道“大姑娘!”
青衣小廝眨了眨眼,趕忙站起身來,蓄意拔高嗓門行禮道“小的見過大姑娘。大姑娘您怎麼有空過來啊?”
一看青衣小廝那遊移的眼神,蕭霏就猜到書房中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貓膩,淡淡地問道“二哥在裡邊做什麼?”
青衣小廝嚥了咽口水,討好地笑了“大姑娘,二少爺在裡頭專心讀書呢!”
蕭霏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也不想與這小廝廢話,對著身後的桃夭做了一個手勢。
她的嫡親二哥,她還不瞭解嗎?!
學武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更不愛讀書,文不成武不就的,每天就知道躲懶。
他看著是每天有大半時間待在書房裡“讀書”,其實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看一些志怪,又或是在投壺、蹴鞠嬉戲……
桃夭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了那擋道的青衣小廝,蕭霏便提著裙裾大步進去了。
小廝哪裡敢再攔,只能看著書房的方向,苦著臉心道二少爺,您只好自求多福了!連王爺和王妃都拿大姑娘沒轍,他們這些下人又能做什麼呢?
等蕭霏挑簾走入書房後,就見一個八九歲身穿一件藍『色』鑲銀邊錦袍的男孩正襟危坐地坐在書案後,手裡拿著一本《論語》,搖頭晃腦地念念有詞。
蕭欒唸完了“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後,才放下手中的書,笑眯眯地看向了蕭霏道“妹妹……”
蕭霏一聲不吭地大步走到了蕭欒的身旁,一把拉開了他身旁的抽屜,直接問道“這是什麼?”
抽屜裡放著一團團粗粗細細的紅繩,以及一個編了一半的絡子,絡子和紅繩凌『亂』地糾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屋子裡一片死寂,蕭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涎著臉賠笑道“妹妹,我也就是讀書累了,所以就隨便試著編絡子玩玩!”
蕭霏目光銳利地盯著蕭欒,他剛才到底有沒有讀書,他們兄妹倆都心知肚明。
蕭霏抿了抿紅潤的櫻唇,忽然問道“比起男兒身,二哥莫非寧為女兒身?!”
蕭欒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眼角一抽,下意識地拔高嗓門道“妹妹,你怎麼會這麼說?!”
蕭霏眯了眯眼,眼神更為犀利,緩緩道“我看二哥你如此喜歡行『婦』人之事,莫不是我誤會了?”
“妹妹,你誤會了!”蕭欒欲哭無淚地強調道,“我就是隨便編著玩玩而已!”
蕭霏靜了一瞬,表情更冷,聲音猛然拔高了兩個音調“二哥你已經九歲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