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忌憚。沒想到,在低調的背後,公主府竟還有如此底蘊!
文毓口唇微動,正要說話,他的後脖頸突然一痛,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
“帶下去。”
詠陽揮了揮手,讓人把文毓帶去公主府的地牢。
她忍了文毓半年之久,一來是為了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而二來她更是想查明她真正外孫的下落。正像官語白所說的,他們既然能夠弄到那塊玉佩,想必曾與她的外孫有過交集……可是半年來,她卻一無所獲。
詠陽不想再忍,她不想再讓一個騙子來享受本該屬於她外孫的尊榮和富貴。
既然查不到,那就讓他親口說出來!
還有韓凌觀……
一位少年與被帶出去的文毓擦肩而過,走到詠陽跟前,作揖行禮,“給外祖母請安。”
若是文毓還在此,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的聲音和容貌竟然與文毓有著7、8分的相似!
詠陽注視了好一會兒,微微頜首,說道:“你今日既與順郡王有約,那就去吧。”
“是,外祖母。”
少年行禮後,就退了出去。
從今日起,他就是文毓……那個與順郡王有所勾結的文毓!
既然韓凌觀膽敢打她的主意,那麼就別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
銳利的鋒芒在詠陽的眸中一閃而過。
暴風雨正在王都悄然醞釀。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雁定城,今日也有一種不同尋常的鄭重。
守備府的正廳內,一眾身穿鎧甲的將領大步跨入廳中,氣勢凜然,眨眼就把偌大的正廳擠得都有些擁擠了,李守備、城守尉、鄭參將、傅雲鶴、景千總……還有雁定城中的其他諸位將領幾乎都到了。
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的當然就是蕭奕了,可是眾人的目光卻忍不住都悄悄落在了這廳中的另一人——坐在下首圈椅上的一個青年身上,青年身穿月白衣袍,斯文如書生,嘴角噙著一抹清淺淡雅的微笑。
眾將領在跨過門檻的時候,目光都不由在這個青年身上停留了一瞬,他們當然知道這一位乃是安逸侯官語白。
可是世子爺傳令召集眾將,說是有要事,這個安逸侯怎麼也在這呢?
想到這個安逸侯,眾將領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要說曾經的大裕諸軍,還有什麼能和他們南疆軍相提並論,恐怕也唯有官家軍了,只是往昔,南疆軍鎮守南疆,而他們官家軍遠在西疆,天南地北,雙方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南疆的普通百姓也許沒聽過官語白這個名字,但是在座的這些將領卻是知道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一切,更知道官家後來的遭遇,一代名將官如焰沒有戰死沙場,卻被那些陰險小人所陷害,滿門抄斬……
至今想來,仍然令眾將領唏噓不已,頗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可是這一次,官語白既然是代表皇帝而來,那就是他們南疆軍需要警惕提防的物件。如今的官語白孑然一身,沒有家族,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能仰仗的也唯有皇帝。
現在的官語白,已經不是曾經官家軍的官語白,而是皇帝“封”的安逸侯,說穿了,不過是皇帝的傀儡和眼線罷了!
這麼想來,難道世子爺召集他們過來的原因跟皇帝有關?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眾將士心中一凜,暗暗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堂中停下腳步,齊齊地向著蕭奕抱拳行禮:
“見過世子爺。”
這些將領一個個都是中氣十足,聲音洪亮有力,如雷鳴轟轟作響,彷彿要把屋頂掀起。
“免禮。”蕭奕隨意地抬了抬手,笑道,“大家都坐下吧。”
眾將士分品級高低依次坐下後,守備府裡的丫鬟利索地給眾位大人都上了茶水,然後退了出去,傅雲鶴根本沒心情喝茶,第一個出聲問道:“大哥,你今日找我們可有什麼要事?”
傅雲鶴的眼睛閃閃發亮,心想:莫不是大哥終於要跟那些南涼人正式開戰了?!
傅雲鶴幾乎是要摩拳擦掌了,雖然之前他帶著一千神臂營小打小鬧了兩回,但是每每想到南涼人在南疆造下的罪孽,他就覺得意難平!
蕭奕對著傅雲鶴淡淡地一笑,彷彿在說,莫急。
跟著,他面『色』一正,嘴角的笑意收斂,隨著他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整個廳堂的氣氛一凝,一下子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在座的眾位將領跟著蕭奕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有的人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