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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鶴聽得一頭霧水,疑『惑』地挑了挑眉。
見狀,於修凡解釋道:“小鶴子,你也知道吧?這段日子,軍中有不少人出現了水土不服之症,所以大哥就特意命李大人在城中貼了數張告示求良方,若是方子管用,必重金酬謝。”說著,他朝那個中年漢子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前幾日來守備府裡獻方子的人簡直是絡繹不絕,也不知道大哥有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子……”
傅雲鶴的眉頭挑得更高了,“你說是大哥下令求方?”
“對啊。”於修凡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說話間,三人策馬出府。
騎在最前方的傅雲鶴若有所思,饒有興趣地想著:也不知道大哥又在玩什麼花樣?林老太爺醫術不凡,大哥有神醫在側,哪裡還需要求什麼方子啊!……嗯嗯!指不定又有好戲可看了!
想著,傅雲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夾緊馬腹,讓胯下的馬兒加速賓士。
後方的於修凡一邊追趕,一邊喊道:“小鶴子,你還是傷患,騎慢一點。”
三匹馬在街上飛馳而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抵達了傷兵營。
今日的傷兵營很是“熱鬧”,除了那些水土不服計程車兵外,這次傅雲鶴帶回的那支神臂營中受傷的那些個傷兵也來這裡找軍醫為其醫治,把原本還算寬敞的宅子擠得是水洩不通。所幸都傷得不重,也就包紮一下傷口就行了。
只是,傅雲鶴一看這麼多人,不由就心生退意,偏偏身旁跟了兩個“衙役”,硬把他給押送了進去。
軍醫們已經忙得團團轉,一個個都腳不沾地,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中間,一個蜜『色』肌膚、身形纖細的青衣姑娘顯得鶴立雞群,此刻,那位姑娘正蹲在一張草蓆邊,神『色』專注的為一個小腿受傷計程車兵包紮傷口。
傅雲鶴眨了眨眼,先是驚訝韓綺霞怎麼會在這裡,但是隨即又笑了。霞表妹如今跟著林老太爺習醫,不在此處,又能在何處呢!
於修凡當然也看到了韓綺霞,試探地對傅雲鶴說道:“小鶴子,這不是你表妹嗎?”
說著,於修凡仔細地觀察著傅雲鶴的神『色』,心裡對韓綺霞的身份好奇極了,就像有一隻蟲子心裡撓似的。既然是傅雲鶴的表妹,世子妃的外祖父林老太爺的外孫女,這姑娘怎麼想也不是普通人啊?怎麼就這麼不拘小節地跟著林老太爺遊方行醫呢?……等一等,這麼說來,世子妃和傅家還是姻親?
想著,於修凡又看向了常懷熙,試圖從他那裡找到一些共鳴,誰知道常懷熙一臉的淡漠,一雙眼眸平靜無波。
哎,小熙子就是這點沒趣。於修凡“悲傷”地看著常懷熙。
這時,三個公子哥身旁走過一個高大魁梧計程車兵,廳堂裡一個面『色』蠟黃的乾瘦士兵就走過來與他打招呼:“老徐,你的手腕不是好了嗎?怎麼又來了?”
那被稱作老徐的高大士兵理直氣壯地伸起包紮著幾圈白布的右腕道:“我的扭傷還沒好呢。軍醫都叫我來換『藥』!”
“你還裝什麼裝!”乾瘦士兵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用下巴朝韓綺霞的方向頂了頂,壓低聲音道:“我看你是想讓韓姑娘給你上『藥』吧?”
“嘿嘿嘿……”老徐搔著頭傻笑了幾聲,沒有否認。
乾瘦士兵用手肘頂了頂老徐,一副“我可以理解”的表情,又道:“老徐,你的眼光不錯。我也看韓姑娘這人長得好,心地好,為人又實在。這些日子,她天天過來傷兵營幫忙,再髒再累也毫無怨言,雖然她父母雙亡,家裡又沒個兄弟幫襯,不過照老哥看,這姑娘家自身好最實在……”
那乾瘦士兵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傅雲鶴聽得整張臉幾乎都黑了,他的表妹可是堂堂齊王嫡長女,宗室血脈,哪裡容得他們來挑剔!
“霞表妹!”傅雲鶴再也不想聽下去,若無其事地一邊喊道,一邊健步如飛地朝韓綺霞走去。
這時,韓綺霞剛好給那個傷兵包紮好了小腿的傷口,一聽到一個熟悉的男音喊她,急忙起身,循聲朝大步跨過門檻的傅雲鶴看去,面上一喜,喊道:“鶴表哥,你回來啦。”
一時間,廳堂內的不少傷兵以及幾個軍醫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傅雲鶴,也包括剛才在說話的那個老徐和乾瘦士兵。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認識傅雲鶴的,尤其是那些神臂營計程車兵,都是齊齊地抱拳道:“傅校尉!”
“大家不必多禮。”傅雲鶴笑眯眯地揮了揮手,態度很是隨意親切。
神臂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