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掃出南疆後,那麼他們與安逸侯恐怕就是要從盟友變成敵對了!
決不能給安逸侯機會在南疆發展他的勢力!
三人的目光都盯著官語白,打算看他如何應對。
官語白淡淡地一笑,說道:“世子不必介懷,我只是吹了涼風,所以有些許咳嗽罷了。”
蕭奕眉宇深鎖,但是沒有再說什麼。
官語白也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神態悠閒,姿態優雅斯文,與三名老將大馬金刀的坐姿形成鮮明的對比。
鄭參將三人本來以為世子爺會堅持趕走安逸侯,卻不想世子爺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就放棄了。
難道說世子爺有什麼特殊的考量?
鄭參將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惑』,起身稟報今日的戰況:“世子爺,經初步清理戰場,我軍陣亡四百餘人,重傷者近五百人,輕傷者上千人;敵軍戰亡約一萬五,俘虜四千,末將估計大概還有數百逃竄在雁定城附近幾十裡……末將已命司明樺和俞興銳率兵圍剿。”
蕭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自從上次在雨瀾山發現了那條小道和駐守雨瀾山腳下的南涼人後,蕭奕就著姚良航率兵把守,因而那支在雁來河中下『藥』的南涼小隊以及隨後的兩萬南涼大軍是何時透過那一帶,位於雁定城的官語白和位於永嘉城的蕭奕其實是一清二楚,就等於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一直盯著南涼人的一舉一動。
而在南涼大軍『逼』近雁定城的同時,蕭奕也自永嘉城率領一萬大軍,經由那條山間小道到了雨瀾山……
守株待兔!
一邊是以逸待勞的精銳之師,另一邊是軍心潰散的南涼敗軍,一旦交鋒,誰勝誰負,實則一目瞭然。
蕭奕以少勝多,幾乎全殲了南涼大軍,就連默科力也成了俘虜。
此戰可謂大捷!
但僅僅只有大捷是不夠的,對於官語白而言,接下來,如何從這大捷中收穫更大的利益才是關鍵。
官語白的食指在一旁的小案几上點動了幾下,慢條斯理地說道:“經此一役,南涼傷亡慘重,我們當趁勝追擊……”
他溫文儒雅的聲音回『蕩』在廳堂中,鄭參將、蘇逾明和李守備三人起初還心有旁騖,不知不覺就聽得入了神……
“簌簌簌……”
廳外的寒風吹過,將那掛在樹枝上苟延殘喘著的殘葉吹落,腐朽的東西終將被某種力量所摧毀……
約莫一炷香後,廳堂內又靜了下來。
蕭奕沉『吟』了一下,表情嚴正,果斷地說道:“那麼,就依安逸侯的計劃行事!”
“是,世子爺。”鄭參將、蘇逾明和李守備三人齊齊地抱拳應聲,也是表情凝重。
既然戰情商議完了,蘇逾明和李守備就陸續告退,廳堂中只留下了蕭奕、官語白和鄭參將。
蕭奕也沒顧忌鄭參將,迫不及待地對官語白催促道:“小白,你也勞累了一整日了,趕緊去休息吧。一會兒,我讓外祖父去給你瞧瞧……”
官語白本想說不必了,但是身旁的小四像針扎一樣的眼神,使得他只能屈服了,乖乖從命。
官語白帶著小四不疾不徐地離去了,望著那道單薄的背影,鄭參將遲疑了一瞬,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世子爺,安逸侯此人雖才智出眾,卻也是把雙刃刀,此人心計深沉似海,若是不能為我南疆所用,將來恐成大患!”
鄭參將心裡有些明白了,明白皇帝為什麼那麼“輕易”地滅了官家滿門,皇帝也是怕官家軍這把絕世名刀有一天會傷了他的帝位吧……
蕭奕一霎不霎地看著鄭參將,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當然知道對方言語中的善意提醒,只是對方只看到了官語白的驚豔絕才,卻還不知道官語白的為人。
既然他決心讓小白留在南疆,那麼就必須改變這個局面。
他要在南疆給小白一片天地,那不能只是說說而已。
“鄭大人,你可信我?”蕭奕與鄭參將四目對視,他笑得兩眼彎彎,看來似乎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鄭參將怔了怔,急忙表忠心道:“世子爺,末將自然是信您的。”
鄭參將的這句話發自肺腑,自從世子爺去年率領大軍大敗南蠻百越,到現在世子爺替南疆守住了惠陵城,又收復雁定城、永嘉城,剛才更將南涼兩萬大軍一網打盡……這一樁樁、一件件,所有的南疆軍將士都看在了眼裡,對世子爺是心悅誠服。
如今在軍中,世子爺的聲望儼然已經壓過了王爺,軍中上下都為他們南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