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下手要其『性』命,可是孫馨逸居然連自己的親侄兒也可以下手!
孫家滿門英烈,怎麼就會被她這麼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偏偏還不能簡單地殺了她一了百了……不過,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世子爺……唔!”孫馨逸還想說什麼,但是立刻就被一個牢頭捂住了嘴巴,強硬地帶下去了。李守備和景千總也告退了。
小小的戒律房中又靜了下來,只剩下蕭奕、南宮玥和那個之前給他們領路的牢頭。
那牢頭有些不安,幾乎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直到蕭奕轉頭對南宮玥道:“阿玥,我們走吧。”牢頭才暗暗地鬆了口氣,殷勤地在前面引路。
死牢中光線晦暗不明,空氣更是『潮』溼汙濁,瀰漫著一種絕望壓抑的氣息,讓人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沉鬱起來。
推開牢門的那一刻,便是眼前一亮,外頭仍是陽光普照,微微的寒風帶著冬日略顯清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陽光的芬芳。
兩人沒有再騎馬,手牽著手緩步而行。
南宮玥不時轉頭看向蕭奕,他側臉深刻完美,此刻嘴角微抿,透著一分漫不經心。
可是南宮玥知道他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此事事關蕭奕的生母,他又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呢。
她現在需要做的只是陪在他身邊而已。
兩人緩緩地往前走著,漫無目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奕忽然開口道:“臭丫頭,你說那姓孫的說的是真的嗎?”他聲音中掩不住的晦澀。雖然蕭奕對生母根本沒有印象,但是血脈之情是人之天『性』。
蕭奕心知孫馨逸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別的且不說,西格萊山附近有沒有方家的鐵礦,如今又在誰的手裡,要查證再簡單不過。
這一點,夫妻倆都心知肚明。
南宮玥沉『吟』一下,說起了鵲兒告訴她的那些事,然後問道:“阿奕,關於母妃當年難產的事,你知道多少?既然當時請府中的良醫替母妃看過,可還能找到當時的脈案……”
蕭奕抿了抿薄唇,神情低落,道:“母妃的事,我知道的實在不多,自打我記事以來,很少有人在我面前提及母妃的,偶爾提及無非也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些……母妃過世以後沒幾年,府裡以前貼身服侍母妃的人都被小方氏打發的一乾二淨,至於府中的良醫這十幾年間也已經換過好幾個了……”
說著,蕭奕想起了什麼,“這麼說,我印象中十幾年前好像有一個良醫因為與一個有夫之『婦』偷情,被人活活給打死了。”這件事都鬧到了官府,王府中也傳得沸沸揚揚,蕭奕難免不小心聽下人們嘴碎地聊了好多次,直到小方氏下了封口令,才算消停。如今再細想,這事真的那麼簡單嗎?是否又是有人在殺人滅口呢?!
蕭奕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南宮玥思索著道:“也許可以試著找找當時的穩婆。”
不過,南宮玥也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若是其中真的有問題,對方連良醫都殺害了,又怎麼會留下穩婆!
頓了一下後,南宮玥安慰地又道:“阿奕,做過總會留下痕跡,尤其還有西格萊山這個線索……我們好好查,總能查出個蛛絲馬跡的。”
蕭奕不由笑了,拉起南宮玥的手,反倒安撫起她來:“臭丫頭,這事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也不急在一時。”
南宮玥對著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心道:等她回了駱越城後,再好好地、慢慢地打聽便是。
想著,南宮玥眼中寒芒點點。
暫時拋掉心中的紛紛擾擾,蕭奕這才遲鈍地發現他倆不知不覺竟然走到城門附近了。
“大哥!大嫂!”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右前方傳來,只見穿了一身盔甲的於修凡大步朝二人走來,身旁還跟著常懷熙。兩人的頭髮凌『亂』,戰袍上更是沾染了不少血漬,顯然剛從戰場上下來,形容有些狼狽。
於修凡笑嘻嘻地給蕭奕和南宮玥抱拳行禮,又道:“大哥,你是來巡視城防的嗎?”
蕭奕怔了怔,他本來是偶然走到這附近,但是聽於修凡這麼一提,又覺得帶臭丫頭上城牆走走委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一個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南宮玥,南宮玥還從沒有上過城牆呢,欣然應了。
他倆之間的眼波流轉沒逃過於修凡和常懷熙的眼睛,於修凡忍俊不禁,笑眯眯地說道:“要不我和小熙子也一起上去走走?”他說話的同時,常懷熙的眼角抽動了一下,這個於修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