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代表世子身份的令牌,這世上只此一塊,見令如見人。
無視眾人驚詫的眼神,官語白還是表情淡淡,微揚嗓門道:“來人!”
一個身穿盔甲計程車兵大步進來行了軍禮。
官語白雲淡風輕地下令道:“以鎮南王世子之命,召集眾將到此!”
士兵朗聲領命而去。
眾人心中皆是波濤洶湧,不知道是驚多還是疑多,李守備和鄭參將又互相看了看,這次的事怎麼說都是俞興銳等人有錯,兩人本以為官語白會趁這個機會立威,卻不想對方竟然以世子之名行事……這安逸侯懷的到底是什麼心思?!
眾將領心中雖驚疑不定,卻沒人問出口。
而傅雲鶴對官語白還是有幾分瞭解的,他遲疑了一瞬,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一收,開口問道:“侯爺,我大哥的令牌怎麼會在你手裡?”你到底是作何打算?!
正廳中所有的目光都從那金『色』的令牌移到了官語白的臉上,每一雙眼睛都炯炯有神,等著他給他們一個答案。
李守備、蘇逾明等人心中隱隱升起一種連他們都不知道的期待……
官語白不疾不徐地說道:“南疆軍的主帥只能有一位。”
這句話意味深長,區區十個字卻簡明扼要地表明瞭他的態度——
一軍無二主!
南疆軍的主帥只能是蕭奕。
這一點無庸置疑。
他來此是協助鎮南王世子的,而不是來分權的,更不是來瓦解南疆軍的。
正廳中,安靜了一下來,寂靜無聲。
廳中的數人忍不住又是面面相覷,心道:安逸侯的意思是他不會越過世子爺行事?可是,他們能相信他嗎?
傅雲鶴卻是明白了:沒有任何人能『逼』迫大哥,這塊令牌是大哥自願給官語白的,也就代表了他的態度,大哥願意相信官語白,相信官語白可以助南疆軍一臂之力。
那就簡單了。
傅雲鶴勾了勾唇,自己只要相信大哥就好。
就在這種微妙詭異的氣氛中,俞興銳等將士陸續到了,他們來是因為世子爺的令牌,見令如見人,他們不能不尊世子爺。
可是一個個都是心不甘情不願,心底更是忿忿不平。
官語白眉眼溫和,並沒有因為眾將的怠慢而有一絲一毫的怨惱,他在這雁定城不過月餘,也無功績,沙盤那一戰說難聽些不過是紙上談兵,這些人又豈會輕易的信服於他。
儘管蕭奕當著眾將的面把三城事務交託給了他,但官語白知道,那些將士們的心裡其實是不甘不願的,所以,他才會特意選在阿奕出征當日,召集眾將,為的是讓所有人都正視此事,也正視他的存在,以免關鍵時刻貽誤軍機。
待到官語白喝完了一盅茶,眾將也都到齊並坐下,已經又過了半個時辰。
俞興銳等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等著官語白狐假虎威地訓斥他們,沒想到,官語白開場白竟然是——
“雖世子已率大軍出征,但是,這一戰的主戰場是在雁定城,而需要上陣廝殺的是你們……”
偌大的廳堂中,一片譁然,眾將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蘇逾明更是差點沒掐了自己一把。
這也太玄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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