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常有獨到的見解。官侯爺,不如與本宮到窗邊小敘片刻如何!”
韓凌朝指的方向是他平日裡慣常坐的位置。
皇帝有嫡子,且春秋鼎盛,雖還未立太子,但臣子還是觀望的態度,除了少數幾個因著姻親,或者想投機搏那從龍之功外,大多也還未站隊。官語白今日第一次來值房,若是就坐到大皇子那邊去,弄不好就被人視作其想投向大皇子。
眾臣也都聽出了韓凌朝頗有趕鴨子上架的意味,有的避開了視線,並不想為此事得罪大皇子;也有的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幫一把以示好官語白。
官語白淡淡的笑了,溫文儒雅,卻是沒有絲毫的為難之『色』。
“官侯爺!”一個低沉的男音突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來,“官侯爺今日也來上早朝?”
一句話令得其他官員表情各異,有的暗惱自己晚了一步,有的心中嘲諷那人愚蠢,也有的打算觀望……當眾人循聲看去,發現聲音的主人竟然是剛剛走進值房的南宮秦後,四周再次靜了一靜。
南宮秦此人也算是出了名的剛直嚴正了,從不結黨營私,也不是任人惟親之輩。
看南宮秦望向官語白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敬意,眾臣大概也就明白了,南宮秦如此,約莫也是出於對官家滿門英靈的敬重吧。
“南宮大人!”官語白含笑地看向了南宮秦。
韓凌朝微微眯眼,看著南宮秦這個程咬金,心中不悅,卻不敢發作。
就在此時,小太監再次唱報道:“二皇子殿下駕到!”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再一次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二皇子韓凌觀嘴角含笑,閒適地走了進來。
眾臣再次作揖行禮,韓凌觀看到官語白時先是眼睛一亮,隨後他的目光在韓凌朝、官語白和南宮秦身上掃過,敏銳地感受到氣氛有些怪異,卻是沒說什麼,只是笑眯眯地與韓凌朝抱了抱拳:“大皇兄。”
可是韓凌朝卻是面無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叫了聲:“二皇弟!”
韓凌觀心裡也懶得應付這個兄長,跟著就看向了官語白,含笑地投其所好道:“官侯爺,久聞侯爺棋藝不凡,本宮最近偶得了一副前朝的白瑤玄玉棋,不知道哪日有幸與侯爺對弈一局?”
《圍棋賦》裡曰:“子則白瑤玄玉。”白瑤玄玉那可是棋子中的上上品,多少棋痴夢想要收藏一副而不得。
官語白嘴角掛著一抹清淺的笑,道:“若是有機會,臣可要與殿下討教一番。”
韓凌觀態度甚佳的說道:“侯爺肯賜教,觀實在榮幸之極。”
一旁的韓凌朝聽得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盯著韓凌觀咬牙切齒,心道:什麼對弈?!二皇弟是要以這副白瑤玄玉棋討好官語白吧!
韓凌朝額角青筋直跳,一時間新仇舊恨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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