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
可是當時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就算是沈偏將從城門兵那裡得知葉胤銘和鎮南王府有些關係,也只能秉公辦理,將葉胤銘暫時收押,免得挑起民憤。
南宮玥沒有說什麼。究竟該如何處置葉胤銘自然有官府做主……
“咪嗚——”小白輕輕地叫了一聲,用一個前爪拍開了南宮玥的手。跟著它拉長身形伸了個懶腰後,就輕快地跳到了一旁的案几上。
唯恐貓主子撞到案几上的茶盅,畫眉眼明手快地把茶盅拿走了。
小白慢悠悠地在案几上繞了一圈,然後就蜷成一團白『色』的『毛』團,大搖大擺地睡下了。
看著『毛』茸茸的白『毛』糰子,南宮玥感覺有些手癢,可是才抬起手,小白的耳朵一動,睜開了眼,如彩『色』琉璃珠般的貓眼瞪著她,彷彿在說,別吵我睡覺!
丫鬟們在一旁辛苦地忍著笑,闔府大概也就只有小白有這麼大的“貓膽”敢這麼對待自家主子了。
每每此時,南宮玥就忍不住懷念當初蕭奕剛把小白丟給她時,小白那微顫顫的小可憐樣。那個時候啊,小白多乖巧多聽話啊。
怎麼就養成這樣了呢……
南宮玥有些無趣,乾脆隨手拿起一本雜書,翻閱了起來……漸漸入了神。
丫鬟們知道主子在看書,一個個做起事來,都輕手輕腳的,彷彿她們根本不存在似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青衣丫鬟微微挑開了湘妃竹簾,表情有些怪異地對著內室中的鵲兒使了一個眼『色』。
鵲兒走了過去,青衣丫鬟便附耳對她輕聲說了幾句。
鵲兒眉頭一挑,沉『吟』一下,道:“你在這裡稍候,我去與世子妃說一說。”
青衣丫鬟鬆了口氣,福身謝過鵲兒。
鵲兒走到南宮玥跟前,正要試探『性』地叫一聲,就見南宮玥放下了手上的書,她也注意到了兩個丫鬟間的動靜。
“世子妃,豆綠說葉姨娘在院子外跪了好一會兒了。”鵲兒稟道,“豆綠她們怎麼勸,她就是不肯走,硬要跪在那裡。”
鵲兒覺得又可笑又頭疼,這葉姑娘怎麼就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呢,她都從葉姑娘變成了葉姨娘,卻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姨娘是半個奴婢,哪有資格隨便求見世子妃!
院子裡服侍的丫鬟婆子好意地想提點葉依俐幾句,偏偏葉依俐是個『性』子扭的,完全聽不進勸,非要跪在院子口,讓下人們很是為難。
碧霄堂里人多嘴雜,葉依俐到底是王爺的姨娘,在這裡跪久了,傳到王府去,免不了沸沸揚揚,要是讓王爺怪罪世子妃就不好了,所以豆綠猶豫再三,還是過來稟報。
葉依俐此行為何,南宮玥想想也知道,眉頭微皺,淡淡道:“你讓豆綠她們傳我的話給葉姨娘,她若是不肯走,就跪著好了。”她的語氣冷淡而疏離。
她和葉依俐本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情分,葉依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是,世子妃。”
鵲兒行禮後,退了出去。
豆綠得了南宮玥的話,心裡就有數,膽子也大了起來,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就去了院子口,雙手叉腰地冷聲道:“葉姨娘,還請回吧。否則奴婢就只能讓人‘請’姨娘你回去了。”世子妃好說話,自己可不能由著葉姨娘跪在這裡,讓人平白看碧霄堂的笑話。
眼看著兩個婆子皮笑肉不笑地朝自己走來,葉依俐的臉『色』難看極了。
她當然也不想來求南宮玥,所以來碧霄堂之前,她先去求見了衛側妃,把兄長葉胤銘的事一一告訴了衛側妃,想求對方出手相助。可是衛側妃婉言拒絕了她,說是此事關係太大,不是她一個側妃能夠『插』手的。
葉依俐思慮了許久,只能跑來碧霄堂,指望著南宮玥能看到往日的情份上幫自己一把。
她都下跪了,沒想到南宮玥心如鐵石,不但不為所動,還派人來羞辱自己!
葉依俐咬了咬牙,蹣跚地試圖站了起來。
“姨娘……”一旁的丫鬟趕忙扶住了葉依俐,這才讓她不至於太過狼狽。
葉依俐的膝蓋因為久跪有些麻木、有些疼痛,但這些皮肉疼跟她心頭的傷痛比又算的了什麼,她的心口彷彿被人用刀子刺了一刀又一刀,痛得揪心。
葉依俐轉過身,茫然地沿著鵝卵石小徑往前走著,一旁的丫鬟小聲地問道:“姨娘,現在可要回去嗎?”
葉依俐沒有說話,她正在琢磨著她還能求誰來幫幫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