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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不端

猶豫再三,葉胤銘最終艱難地答道:“旭州。”

四周又靜了靜,南宮玥緩緩地『吟』誦道:“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葉公子,塞上乃邊界之地,我倒不知道什麼旭州也算塞上了”

糟糕葉胤銘暗道不妙,一瞬間,臉『色』慘白如紙。這下不妙了,他還是大意了

這時候,經南宮玥這一提醒,不少學子也品出一點微妙的感覺,世子妃所言不差,旭州乃是內陸,如何稱之為塞上別的不說,光是這個疏漏,也讓這首詩一下子白玉有瑕。更重要的是,世子妃抓著“易水”不放,莫不是這首詩的背後有什麼隱情

南宮玥聲音微冷,繼續追問道:“葉公子,旭州真的有易水這個地方嗎”

葉胤銘的身子幾乎是微微顫抖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世子妃是真的發現了怎麼會這樣

葉胤銘不由得想起了當初的事,兩年前,他還在王都的時候,曾經外出賣字畫以貼補家用。一日,一個白衣少女正巧路過他的攤位,看上了一幅策馬行軍圖,一時詩興大發,念出了這首從軍行,後來那少女還特意令他把這首詩題到了畫上,然後就以十兩紋銀買走了那幅字畫。

那首從軍行委實是令人驚豔,當時葉胤銘就忍不住問對方此詩是何人所作,那少女淡然說是她看到了葉胤銘這幅畫,深有所感,才做出此詩。

少女翩然而去,但這首絕世佳作卻如同一把無形的刻刀在葉胤銘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一直到這次妹妹葉依俐告訴他這次詩會的題目為“戰爭”時,這首詩便自然而然地浮現在了葉胤銘的腦海中。葉胤銘確信如果他用了這首詩的話,他一定可以成為魁首

可既便如此,他一開始也沒有想過要用它。

自從得了題目以來,他也費盡心思的寫過幾首詩,可是有從軍行珠玉在側,每每一比較下來,就會覺得自己所作的詩詞簡直不值一提。

直到今日

可是

世子妃到底是如何看出不對的呢

僅僅只是為了一個“易水”

南宮玥拔高嗓門,突然厲聲道:“葉公子,你為何不說話你以為在我南疆就找不到來自旭州的人嗎”

葉胤銘不禁往後退了幾步,撞在了椅子上。

聽到這裡,一切都很明瞭了。

這些學子們都明白旭州怕是根本沒有易水這個地方,一切都只是葉胤銘順口胡謅的。

若只是杜撰倒也罷了,偏偏世子妃問起時卻故作隱瞞,這又是何故

一個學子猶豫了一下,終於忍不住道:“葉胤銘這首詩莫非是別人所作”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有類似的疑『惑』,此言一出,眾人皆都看向了葉胤銘。

葉胤銘到底還年輕,除了家貧外,一生順風順水,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陣仗,頓時只覺一陣慌『亂』,他想說自己沒有抄襲,可是他的嘴巴動了又動,卻怎麼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於是,周圍的那些目光漸漸從打量到懷疑

終於,有人冷笑地說了一句,“呵,原來是抄襲的啊”

這句話徹底打破葉胤銘的心防,他只覺得腳下一軟,整個人就往後跌坐了下去。

這一下,就算原本還有些疑慮之人也是確信不疑了,葉胤銘若不是心虛,怎會如此

無論是有人捉刀,還是抄襲了他人的作品,這都是文人的大忌

一時間,整個廳堂彷如一滴水掉入熱油鍋般『騷』動了起來,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果然如此”

“竟然抄襲,太無恥了”

“原本聽說他年紀輕輕就在王府任了書佐,必是才學出眾,沒想到竟是如此品德卑劣”

“說不定他的功名也是靠別人捉刀得來的”

“”

一時間,那些輕蔑、鄙視、不屑的目光就如同一把把刀劍割在了葉胤銘的身上,他覺得自己彷彿在遭受著千刀萬剮之痛。

于山長淡淡地看了葉胤銘一眼,也沒有問什麼,只是站起身來,向二樓走廊上的南宮玥拱手道:“多謝世子妃仗義執言。”

今日若非世子妃警覺,恐怕真的要讓葉胤銘給矇混過去,到時便是誤了真正有才之人。

只不過,于山長眉頭一皺,葉胤銘既然找人捉刀,那他就必須得事先知道題目才行

擢秀會的出題,雖比不上科舉,但為了以示公平,知道的人並不多,于山長決定稍後要好好查證一番才行。

于山長繼續道:“此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