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我還不知道嗎?”原玉怡幽幽地嘆了口氣,心道:二哥,你怎麼就不能長進點呢,比如像官語白……
想著,原玉怡又是眸生異彩,湊趣地壓低聲音說道:“玥兒,你知不知道城裡有不少姑娘都很仰慕官語白?”其中也包括華姑娘。
南宮玥怔了怔,她也曾聽說過那些姑娘在城門附近給官語白擲花的事,含笑道:“也就是辛苦了小四接花!”
原玉怡親眼見證過街上落花雨的壯觀,笑意更濃了,“三月的時候,官語白曾在風蘊茶樓裡重譜了《蝶夢遊》的第一段……”
南宮玥點了點頭,當時蕭奕和小蕭煜也在場,父子倆都與她說過,當然,對於小蕭煜而言,也就是義父那日彈了首很好聽的曲子而已。
“這件事後來在城裡傳開了,也不知道怎麼地,就傳成了官語白喜歡會彈琴的女子,後來城裡的姑娘們都跑去買琴,買琴譜,還有膽子大的姑娘故意在城門附近彈琴,以琴聲述衷腸……倒是便宜了那些賣琴的鋪子,聽說連其他的樂器也因此水漲船高。”
原玉怡說著,掩嘴輕笑。
“還有一些善畫的姑娘知道官語白養著一頭白鷹,就去畫了不少白鷹圖,特意請人在城門附近擺攤賣畫……”
原玉怡滔滔不絕地說了些趣聞,有些事連鵲兒也沒聽過,不由豎起了耳朵,心裡琢磨著有機會要和流霜縣主多交流交流。
原玉怡說到後來,又面露愁色。她說得越多,就越是覺得官語白太出色,簡直無一處不好,相比較起來,自家二哥那真是天差地別。
也難怪二哥一直討不到媳婦,哎,也只好她這妹妹給他多操點心了!原玉怡憂心忡忡地想著。
南宮玥心裡也覺得華姑娘不錯,但婚事講究你情我願,能不能成也不好說。反正原令柏是男子,不著急,還是原玉怡的婚事迫在眉睫——再過幾天,原玉怡就要回王都待嫁了
“怡姐姐,”南宮玥含笑地話鋒一轉,“等你定下了哪日啟程回王都,我和霞姐姐、希姐姐一起給你踐行!”說著,她眉眼之間帶上了一絲戲謔,“我們雖不能去王都給你添妝,但等你嫁過來後再補也是一樣的。”
於夫人半個多月前就回了駱越城,這次她去王都提親,已經和雲城商量好了於修凡和原玉怡的婚期,兩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婚禮定在了立國後的七月,所以原玉怡要先趕回王都備嫁。
說到自己的婚事,原玉怡的小臉上染上一絲羞赧的紅霞,心裡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有即將離開南疆的不捨,有即將再見母親的期待,也有即將出嫁的忐忑與喜悅……
“我娘讓我月底前啟程……”原玉怡捏著帕子羞澀地說道,至於具體的日期,她打算和於修凡商量一下後再定。
“不著急。”南宮玥笑容滿面地看著原玉怡,看得她臉頰更紅了,她正想著轉移話題,一個可愛的小奶音恰好拯救她於尷尬之中。
“孃親!弟弟!”
剛上完課的小蕭煜屁顛屁顛地回來了,兩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移到了小傢伙身上,說笑聲不絕於耳。
碧霄堂裡仿若世外桃源,無憂無慮,相比之下,駱越城中乃至整個南疆的氣氛則越來越緊張。
距離立國的時間越來越接近了,諸事都在緊張地準備中,鎮南王府中,前來求見鎮南王的將士接踵而至,王府門庭若市。
這些將士基本上是鎮南王的心腹,大部分人都是來向鎮南王稟報立國的各種準備,那些繁瑣的事情真是聽得鎮南王頭也大了,恨不得閉門謝客。
這一日黃昏,忙了一整天的鎮南王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唐青鴻,這才清靜了不到一炷香時間,長隨就來稟說:“王爺,遊將軍求見。”
鎮南王其實是什麼人也不想見了,但這遊將軍跟隨了他二十幾年,這七八年都在南疆的東境戍守,平日裡也就一年回駱越城一兩趟述職。這個時段,遊將軍會出現在駱越城自然是與馬上要立國有關。
鎮南王遲疑了一瞬,還是讓長隨把人給帶了進來。
那遊將軍與鎮南王年齡相當,黑膛臉上留著絡腮鬍,一身沉重的鎧甲在步履間發出碰撞聲,整個人看著五大三粗。
“末將參見王爺!”他鄭重其事地對著鎮南王單膝下跪,聲音洪亮如鍾。
“存煥無須多禮。”鎮南王含笑地抬了抬手,直呼其名。
遊存煥謝過鎮南王后,就站起身來,慷慨激昂地表達了對鎮南王的敬仰之情,跟著又回憶了一番往日的舊情,說得鎮南王感慨不已。
遊存煥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