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安慰他這個可憐的原叔叔。
原玉怡對二哥的厚顏無語了,眼角一抽,強調道:“二哥,今天可是我的踐行宴!”他遲到了,還有理了!
一旁的蕭奕似笑非笑地對著南宮玥眨了眨眼,意思是,像這樣沒長大的二傻子,你確定還要給他找媳婦嗎?就別坑人家姑娘家了!
南宮玥也眨了眨眼,意思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也許就有人喜歡阿柏這樣的呢!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不僅僅是原玉怡的踐行宴,也是南宮玥給原令柏安排的一次相親宴。
想著原令柏的性子委實有些不靠譜,南宮玥前幾日還特意讓蕭奕叮囑了原令柏一句,讓他仔細瞧瞧有沒有能看對眼的姑娘,沒想到他愛遲到的老毛病又犯了。
原令柏也心裡委屈啊,他最近不是忙嗎?今兒能抽出時間出來,那可是忙了一天一夜沒睡覺啊!
原令柏在小侄子裡懷裡蹭了蹭後,感覺又有了力量,笑嘻嘻地說道:“你們這是要玩投壺嗎?……煜哥兒,你陪叔叔一起玩好不好?”
小蕭煜有些為難,他說好了和傅叔叔玩的,可是原叔叔這麼可憐。
“煜哥兒,你和你原叔叔一起玩,我和你韓姨姨玩。”
在傅雲鶴體貼地主動退位讓賢后,投壺比賽終於順利地開始了。
蕭奕隨意地喊了一聲口令,第一輪投壺開始了,一支支竹矢從姑娘們手中飛出。
刷刷刷……
大部分的竹矢都爽利地投入了鐵壺中,也包括小蕭煜的竹筷子。
海棠在一旁一一記錄結果。
然後是第二輪,由幾位公子上陣……
在前幾輪,眾人都是旗鼓相當,但隨著難度的增加,也就自然而然地拉開了差距。
也不知道過了第幾輪後,華姑娘嘆了口氣,苦笑著湊趣道:“我只求別墊底了。”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小蕭煜,連世孫都投得比她好,沒準她還真是要墊底……也就是連累了她三哥每次都要陪著她墊底。
“原叔叔真棒!”
每次原令柏投中後,小蕭煜都要熱情地給他鼓掌,原令柏也配合地把小傢伙抱在懷裡,美名其曰都是煜哥兒把好運氣給了他云云。
看著叔侄倆膩歪的樣子,原玉怡有些不忍直視,她可以肯定她二哥十有八九是把相親的事給忘了。她這個二哥啊,活該討不到媳婦!
見小蕭煜笑得眼睛迷成了縫,南宮玥也被感染了笑意,嘴角微翹,心裡不由得開始思念家裡那個笑容含蓄矜持的小傢伙。
燁哥兒在家不知道好不好……等用了午膳,自己還是先回府吧。南宮玥心裡思量著。
眾人玩得開心,沒有人在意湖面上的其中一葉扁舟中,有一道窺探的目光朝他們的方向射去,那眼神中透著怨恨。
小舟上,一個用帷帽遮擋住臉龐的婦人飛快地將身子縮回了船艙裡,然後粗魯地扔掉了頭上的帷帽,露出藏在其下那張絕美的臉龐。
正是曲葭月。
此時的她穿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青色棉布襦裙,頭上挽著一個纂兒,鬢髮間除了一支樸素的竹釵什麼也沒有。
曲葭月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自小她就是天之驕女,哪怕她和親去西夜,在西夜王的後宮裡,她也是錦衣玉食,從未過過苦日子。
但此時,她只剩下她自己了,她的背後既沒了西夜王,也沒了曲家,沒了父親!
曲葭月是逃出來的。
在去往西夜的路上,她一次次地苦苦哀求平陽侯,然而都是白費心力,回應她的不過是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絕望,她的父親不念親情,非要把她送回西夜的紫燕行宮。
四月底,在進入西夜境內後,她最後一次求了父親,卻又一次失望了,她的心徹底涼透了。
曲葭月毅然地拎著包袱逃出來了,又悄悄回了南疆。
她這輩子已經毀了,就算逃走,也要像老鼠一樣一輩子躲躲藏藏,見不得人,更不可能再有璀璨人生。
她不甘心啊,她落到這個境地,而害她的人卻過得有滋有味。
想著剛才看到的一幕幕,想著蕭奕和南宮玥笑得如此燦爛、無憂無慮的樣子,曲葭月就恨,恨得咬牙切齒,恨得渾身顫抖,都是他們倆害了她!
父親會堅持把她送回西夜肯定是蕭奕在幕後作祟,而南宮玥肯定也知情,卻絲毫不念舊情,沒有為自己求情。
自從去年她到駱越城後,南宮玥就瞧不起她,輕慢她,她幾次去碧霄堂求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