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在心上:大戶人家的丫鬟又如何?就是她主子來了,他也一樣不給面子!他一個多月沒回駱越城,才剛進城,就被這老乞婆敗了興致,真是晦氣!
常五公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位姑娘,本公子可沒有仗勢欺人,不過是要送這老『婦』去官府理論。你別多管閒事!”
普通百姓進了官府哪裡得了好處,還說自己不是仗勢欺人。百卉心裡不以為然,對付什麼人用什麼樣的手段。既然他喜歡仗勢欺人,那自己也就簡單粗暴點,以牙還牙好了。
“這位公子,”百卉笑『吟』『吟』地說道,“可否看在家主人的面子上,放過這位大娘。”說話間,她已經把藏於袖中的郡主腰牌掏出了大半,在那常五公子跟前晃了一晃。
常五公子本來不耐煩地想要打斷百卉,目光卻在看到腰牌的那一瞬間表情僵了一僵。雖然他沒看清腰牌上的字,但是這種金『色』腰牌可不是誰人都能用的,在南疆除了鎮南王和世子爺,也只有世子妃持有的郡主腰牌了,鎮南王和世子爺的腰牌自然不會在一個丫鬟手中,那這塊金『色』腰牌的主人到底是誰,不言而喻。
既然腰牌在這裡,想必是世子妃也在附近。
常五公子往百卉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不遠處停了一輛看著低調卻樣樣講究的青篷馬車,馬車旁還有兩個高大威武的護衛分別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常五公子心裡有數了。
為了一個低賤的老乞婆對上世子妃,孰輕孰重,可見一斑。
常五公子面『色』變了又變,最後抱拳道:“既然有姑娘為這大娘作保,那本公子就大人有大量不與她計較了。”說完,他就翻身上馬,毫不回頭地走了。
他的小廝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見主子走了,忙上馬追了過去,心裡還奇怪著:今天自家公子也太好說話了吧?不像他啊?!
四周圍觀的路人見常五公子走了,知道好戲散場了,便也四散而去。
葉大娘抓著百卉的手連聲道謝:“百卉姑娘,真是多虧你了,否則,否則老婆子實在是……”說著,葉大娘哽咽了,淚眼朦朧。孫子孫女大了,她再也管不了他們了,很多事她到現在還稀裡糊塗的……他們家就這麼散了!
百卉俯身幫葉大娘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問道:“葉大娘,你怎麼會……在此行乞?”
葉大娘面無羞慚之『色』,囁嚅好一會兒,才娓娓道來……
百卉認真地聆聽著,又寬慰了葉大娘好一會兒,把她叫到了馬車旁。
“葉大娘,你在這裡稍候。”百卉留了葉大娘在馬車外候著,自己則上了馬車。
“世子妃,”百卉行禮後,稟道,“奴婢問過葉大娘了。葉姨娘被送到莊子後,葉大娘她沒人商量,但又怕葉公子在大牢裡受苦,就把家裡的東西都給當了,換了銀子後,去牢頭那裡疏通了一番……”
葉大娘做那麼多,不過是希望孫子葉胤銘在大牢裡能稍微好過一些,卻導致她自己一無所有,淪為了乞丐。
可是,葉大娘一番慈愛之心,葉胤銘可曾明白!她此刻的境地,葉胤銘又可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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