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尉一上城牆,看到底下的情形,心下一沉:“快去稟告將軍!快去稟告巴閔圖將軍南疆軍來襲!”
一名士兵接了軍令,轉身疾奔。
而此時,三千建制的攻城營率先抵達城下,手持大盾的盾兵一字排開,把盾立在身前,在盾兵之後,攻城營訓練有素地架起了一座座投石器。
大大小小的飛石如冰雹一般呼嘯著從城牆的另一邊飛來,密密麻麻地朝城牆上砸來,一聲聲撞擊聲此起彼伏。
飛石從天而降,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城樓被砸破,軍旗被砸斷,無數的城門守兵被砸得一個個倒了下去,當場腦漿迸裂,血肉飛濺……
嗖嗖嗖……
投石器還在不斷地投出飛石群,夾雜著殺氣十足的一支支火箭……
沒一會兒,城牆上就已經被血染紅,那些僥倖活下來的守兵從臉上到身上都濺滿了鮮血,膽戰心驚地躲在城牆後,根本找不到時機向城外發『射』弓箭。
趕去報信計程車兵好不容易下了城牆,他騎上一匹棕馬,耳聽著陣陣哀嚎,猛地一夾馬腹,策馬而去。
夜晚的街道沒什麼人,一路暢通,穿過幾條寂靜的街道後,士兵驅馬右轉……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一道利箭突然破空而來,準確地刺中了士兵的心口,穿心而過。那士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從馬上滾了下來。
跟著一道修長的身形從路邊的一棵大樹上跳了下來,雖然身穿鎧甲,卻還是輕盈若飛燕。
他從陰影中走出,俊朗的眉目笑『吟』『吟』的,正是傅雲鶴。
傅雲鶴熟練地先安撫住了那匹受驚的棕馬,然後朝地上那具中箭的屍體看了一眼,對方的眼睛瞪得老大,氣息全無,顯然已經一箭斃命。
傅雲鶴毫不遲疑地翻身上馬,策馬往守備府而去,並扯著嗓子大喊起來:“不好了,敵軍來襲了!”
他一路喊叫著,騎馬進了守備府。
一聽有敵襲,府中的親兵自然不敢小覷,一個忙去通報,另一個則迎著傅雲鶴去見巴閔圖。
更深『露』重,巴閔圖早就熄燈入睡,直到親兵來報敵襲這才驚醒,心中暗暗叫苦:伊卡邏大將軍才剛離城,永嘉城就遭遇敵襲,自己的運氣委實不佳。
他本來就是和衣而眠,匆匆穿上沉重的鎧甲,就走出了內室。
此時,傅雲鶴已經在外面候著,一見巴閔圖出來,立刻慌『亂』地稟道:“將軍,鎮南王世子率大軍兵臨城下。我軍被打個猝不及防,死傷無數……城門危矣!”
鎮南王世子率領的定然是大裕南疆軍的精銳,巴閔圖心裡暗道不妙,這個時機湊得那麼巧,難道是對方施了調虎離山計,故意以九王調走伊卡邏大將軍,然後趁永嘉城空虛,伺機來襲?!
一旦永嘉城落入南疆軍手中,雁定城勢必面臨兩面受敵的窘境。永嘉城決不能丟!
巴閔圖越想越是煩躁,定了定心神,急忙道:“快隨本將軍去城門!”
“將軍且慢。”傅雲鶴忙叫住了巴閔圖,欲言又止道,“屬下還有機密軍情稟告……”
巴閔圖眉頭一皺,冷聲道:“既然有軍情,還不速速道來。”
傅雲鶴站起身來,壓低聲音道:“將軍,其實……”
巴閔圖不自覺地往傅雲鶴那邊湊了湊,一旁的親兵本來沒有在意,可是突然就覺得屋內的氣氛一冷,有些不太對勁。
巴閔圖整個人僵硬如雕塑,一雙眼睛似乎都快要瞪出來了。
傅雲鶴微微一笑,大步退開。
親兵這才看到巴閔圖正捂著脖子,汩汩的鮮血自指縫間流出,一滴接著一滴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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