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銘會被如何處置?”
南宮玥思忖道:“雖說葉胤銘並非有意為之,可到底被南涼人利用了,至少功名是保不住了。”
當日為了保住葉胤銘功名,葉依俐甘願入府為妾,可兜了一個圈子,功名依然難保……而且他會被南涼九王利用,也是因為葉依俐是王爺的妾。實在是有些造化弄人。
說起來……
“南涼九王逃出駱越城已經三日了吧……”
南宮玥好奇官語白接下來會走哪一步棋。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想到這裡,南宮玥的眼中閃爍起了期待的光芒。
而說到九王朗瑪的行蹤,不止南宮玥在關注,南涼上下對此更是無比緊張。
一連三日,永嘉城的守備府一連收到了三封飛鴿傳書,皆是朗瑪發來的,一封比一封急。
永嘉城自從歸順南涼後,就成了南涼大軍的大本營。
而守備府自然被南涼主帥伊卡邏鳩佔鵲巢地暫住了。
“主帥。”一個臉上留著八字鬍、身穿鎧甲的參將匆匆而來,單膝跪地,將手中的一張絹紙遞上,“是九王的飛鴿傳書!”
這是第三封了。
距離上一封還不到一天。
三日前,當伊卡邏第一次收到九王的飛鴿傳書時,就知道事態不妙了,否則以九王這般心高氣傲之人,又怎會動用飛鴿傳書來示弱呢。
果然,駱越城的計劃失敗了,除了九王僥倖逃出,其他人可謂是全軍覆沒。
只是在那封信中,九王還是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已經逃出了追捕,很快就會按原計劃去秀英鎮。伊卡邏也沒多想,就派了一百精兵前去接應,然而才不過一天半的功夫,第二封飛鴿傳書就到了,信中的口氣明顯急切了不少,說是有人發現了他的行蹤,他需要改變原來的路線。
而現在,就是第三封了。
伊卡邏接過絹紙,一眼就看到上面一點觸目驚心的紅『色』,那是血的顏『色』!
伊卡邏瞳孔一縮,飛快地展開了絹紙。
絹紙上只有草草幾句話,可能因為時間的關係,甚至連話都沒有寫全,只寫明瞭九王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他自從逃亡以來就一直遭到追逐,一路上他改變了幾次方向,依然沒有擺脫,若不是那些人目的是為了活捉他,恐怕他早就已經死了,但既便如此,他的肩膀也被長箭貫穿,傷得很重,讓伊卡邏趕緊派兵來支援……
伊卡邏面『色』難看極了,其實當初九王提出要去駱越城時,自己並不同意。
可是九王身份尊貴,是王上的同胞弟弟,深得王上的信賴,他堅持要前往駱越城,自己也沒有辦法阻攔,只好由著他了。
反正不過是抓一個女人罷了,在他看來實在是輕而易舉之事。
可沒想到,這樣一個簡單的任務竟然也會出差錯!
不但他們多年來在駱越城裡的佈置被毀了大半,就連九王也身陷險境。
伊卡邏眯了眯精明的銳眼,拿著這張絹紙沉默了下來。
參將在一旁屏息以待,沒敢隨便開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伊卡邏終於吩咐道:“給本帥把輿圖取來!”
“是!”一旁的親兵趕忙把一張有些泛黃的輿圖取了過來,在大大的紅木書案上平攤開來。
伊卡邏凝神看著案上的輿圖。
按最初的計劃,無論任務成功還是失敗,扎西多吉一行都會去往秀英鎮,與他們會和。
秀英鎮早就在南涼的控制之下,它地勢開闊,四通八達,東可達永嘉城,西可至登歷城。一旦到了秀英鎮,自然便可脫險。
可是現在……
伊卡邏的緊緊盯著輿圖,以九王在飛鴿傳書中所標明的位置來看,他已經距離秀英鎮越來越遠了,接下來可能會到的地方應該是雲彌鎮附近。
雲彌鎮……
這個鎮子位於永嘉城西南方,是個偏遠小鎮,從永嘉城出發,得繞道長霞山,走上至少一天的路程,而且山路騎兵難行,若是步兵恐怕要更久……
房間裡靜悄悄地,只聽到伊卡邏在輿圖上不時點動幾下,以及燭火跳躍發出的滋滋聲。
好一會兒,伊卡邏抬眼看向胡拉赫,緩緩道:“九王必不容有失,無論如何,都得把他平安帶回。”伊卡邏的食指在輿圖上移動,一直移到一處窄長的峽谷,道:“本帥打算派一隊人馬沿著漠三河繞道陵華峽谷,前去接應九王。”說著,他眉頭輕皺,“陵華峽谷雖險,但九王的逃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