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寺
鎮南王微微皺眉,若有所思。l
南宮玥神『色』平靜地說道:“父王,當日唐將軍送蘭表妹回去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人瞧見的,而那之前,全城又在大肆找一位姑娘這事兒恐怕瞞不了多久。送蘭表妹去明清寺也能避避風頭。更何況,明清寺一直都是由王府供奉,蘭表妹去了那裡吃不了什麼苦頭,山明水秀間修心養『性』,再好不過了。”
明清寺
鎮南王心中略有所動,但還是有所顧慮,沉默不語。
“父王。”南宮玥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今日蘭表妹私闖青雲塢,雖沒見成安逸侯,卻是被安逸侯身邊的人攔下的。這事兒”
鎮南王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是啊,他差點兒都忘了,這件事若不給個交代,萬一讓安逸侯有所誤會指不定會以為自己是想用侄女來拉攏他,要是再一不小心透到皇帝那裡
鎮南王越思越深,臉『色』也越來越黑。
南宮玥低眉順目的站著,過猶不及,所以也沒有再勸。
過了一會兒,鎮南王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世子妃,就照你的意思做吧。”
南宮玥屈膝應諾。
既然此行的目的達成,南宮玥就告退了。
等回到碧霄堂後,她便讓鵲兒傳令下去,罰那兩個沒有守好門的婆子三個月的月錢並責五竹板。
隨後,南宮玥就吩咐了百卉明日一早去請個人過來
蕭霓。
南宮玥幽幽地嘆了口氣,去了小書房。
於是,次日一大早,一頭霧水的蕭霓就被百卉領到了南宮玥的院子裡。
蕭霓是二房的姑娘,平日裡與南宮玥並不親近,只是維持著禮數上的往來。她心中也有些奇怪南宮玥為何突然使人叫她過來。
百卉在前頭為蕭霓挑簾,蕭霓的步伐在簾子外微微停滯了一瞬,定了定神,不疾不徐地走入東次間裡。
南宮玥正坐在羅漢床上,穿了一件銀紅『色』的長褙子,挽了一個個鬆鬆的纂兒,秀麗的臉龐在晨光中比平常顯得更為精緻柔美。
明明對方表情恬淡,但是不知道為何,蕭霓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她雖然是二房嫡女,但是父親是庶出,又早逝,在這王府無形中就好像比其她姑娘低了一等,以致她『性』子有些敏感。
“大嫂。”蕭霓走上前,盈盈一福身。
南宮玥含笑地請蕭霓坐下:“三妹妹,請坐吧。”
南宮玥也在打量蕭霓,正值金釵之年的少女穿了一件桃紅『色』蝴蝶穿花妝花褙子,小臉上不施脂粉,便以足夠容光煥發,只是言行間隱隱『露』出一絲侷促。
蕭霓在羅漢床邊的一把花梨木圈椅上坐下,畫眉沏了茶、又上了點心。
蕭霓挺直腰板,彬彬有禮地問道:“不知大嫂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南宮玥清亮的眸子迎上了蕭霓的,緩緩道:“三妹妹,你昨日為何會和你蘭表姐去小花園放紙鳶”
蕭霓怔了怔,答道:“是蘭表姐提議的,說是小花園景緻頗佳,最適合放紙鳶,我也沒什麼要緊事,就與她一起去了。”
昨日,她倆到了小花園後,小花園的婆子說苑心湖正在除浮萍,請她倆去後花園放紙鳶,可是喬若蘭覺得反正她們也只是放個紙鳶,又不去苑心湖泛舟,何必要那麼麻煩呢。蕭霓想想也不無道理,就和喬若蘭一起進去了。
難道說大嫂把自己叫來,是為了此事不快
蕭霓半垂眼眸,捏了捏了手中的帕子。
她知道大嫂治家嚴明,如果平常的話,她也不會明知小花園封了也要進去,但蘭表姐是客啊,總不能讓蘭表姐覺得王府有意怠慢。更何況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大嫂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南宮玥一看蕭霓的表情,就知道小姑娘還不知錯在哪裡,她拿起茶盅輕啜了一口後,這才繼續問:“你們既然是在小花園放紙鳶,你蘭表姐怎麼又會跑到外院去了”
蕭霓不由想起當時喬若蘭的表現,也隱約地覺得有些怪異,謹慎地又答道:“後來,蘭表姐的紙鳶突然斷了線,飛出了圍牆。我本來想找下人幫蘭表姐去找紙鳶,可是蘭表姐非要自己去”
蘭表姐前腳剛走,後腳大嫂的丫鬟百卉和畫眉也追了過去,那之後喬若蘭就再沒回來過,只是有婆子來傳話說,蘭表妹回了府。
莫不是出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所以大嫂才叫自己過來興師問罪
蕭霓心中不禁有些委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