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
一旁服侍的丫鬟討喜地說道:“皇子妃,殿下最近一直來您這裡,定是知道您的好了。阿彌陀佛,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崔燕燕雙眸閃閃發亮,撫了撫自己的小腹,笑道:“那是自然,我才是殿下的妻,只有我的孩子才是殿下的嫡子,才能夠繼承殿下的一切。白慕筱她再得寵,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妾罷了。”
“皇子妃說得是。”丫鬟諂媚地附和道,“白側妃哪裡翻得出您的五指山。”
崔燕燕嘴角微翹,又捻起了一顆醃梅子送入口中。
片刻後,青琳終於回來了,卻是獨自一人,在外面守著的流芳她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青琳福身稟道:“皇子妃,殿下現在在星輝院,今晚不過來了。”
外面的丫鬟也聽到了,心猛然懸了起來。
崔燕燕面『色』一沉,眼中一片暗沉。
一夜眨眼而過,直到次日中午,又起了喧囂。
小勵子疾步匆匆地去了星輝院,稟道:“殿下,五皇子殿下遇刺了!”
韓凌賦今日沒有出門,便一直陪著白慕筱,給她腹中的孩子唸書,聞言他放下手中的《詩經》,眉梢微挑,問道:“怎麼回事?”
小勵子說了自己打聽到的事,“皇上命五皇子殿下去南宮府向南宮二老爺討教功課,誰知在路上遭人行刺,南宮家的二公子為五皇子殿下擋了一劍,似是傷勢不輕。”
韓凌賦的唇邊慢慢浮現起了一絲笑意,意有所指地說道:“看來我那大皇兄是按耐不住了……”大皇兄此人魯莽衝動,只要時不時挑撥一番,自會讓他對五皇弟的恨意加劇,再加之他做事素來衝動,“只是不知道大皇兄會如何來洗脫嫌疑……也許我能幫他一把,幫他把這事兒推給二皇兄。”
看他的樣子似是胸有成竹,白慕筱抿唇一笑,拿起案几上的清水,潤了潤喉,跟著話鋒一轉道:“殿下,昕表哥受了傷,您可要陪筱兒一同去探望他?”
他們原本是計劃在南宮昕大婚時,去與他交好,進而讓他替韓凌賦和五皇子牽上線,可那日,白慕筱卻偏偏動了胎氣,見了紅,因此才沒有去成。那之後,又沒有了好的機會,難得這一次機會自己送上門……
韓凌賦望著她,頜首道:“我明日與你一同去南宮府。”眼中閃爍著熠熠的光輝。
說到南宮府,此刻,正有一層層濃濃的烏雲籠罩。
府中的下人手忙腳『亂』。
“太醫怎麼還不來?!”五皇子韓凌樊煩躁地在竹清閣裡來回走動著。
一個小內侍滿頭大汗地說道:“殿下,李侍衛已經趕去太醫院了,想必很快就到了……”
“殿下,”一個有些虛弱的男音自羅漢床上傳來,安撫道,“我沒事……”
“阿昕,你怎麼可能沒事呢?!”韓凌樊憂心沖沖地朝南宮昕看去,只見南宮昕正坐在羅漢床上,左肩上用一條白布簡單地包紮了幾圈,而那白布早已被鮮血浸透,那紅的刺目的血『液』在月白『色』的衣袍上分外刺目。
南宮昕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格外蒼白,甚至連嘴唇也失去了應有的血『色』,看得韓凌樊眉宇深鎖,正想再次催促,外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步履聲,然後是小廝行禮的聲音:“見過二少『奶』『奶』。”
是六娘!南宮昕原本黯淡的眼眸亮了亮,朝門簾的方向看去。
下一瞬,一陣挑簾聲響起,一個身穿紅『色』織金纏枝紋褙子的少『婦』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面『露』焦急之『色』,正是傅雲雁。
傅雲雁才不管這裡是外院,還有五皇子在,一聽聞南宮昕受了傷,二話不說就過來了。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一個捧著一盆清水,另一個拿著一個木製托盤,上面放了乾淨的白巾和剪子。
“阿昕!我帶金瘡『藥』過來了!”傅雲雁的眼裡根本看不到別人,加快腳步衝到了南宮昕的跟前,緊張地朝他的左肩看去,“讓我瞧瞧你的傷口。”
傅雲雁這金瘡『藥』是詠陽大長公主府裡特製的,其止血和收斂傷口的效果極佳。
“六娘,我……”
南宮昕想要告訴傅雲雁自己沒事,可是傅雲雁已經開始小心翼翼地拿剪子剪開他傷口上包紮的白布條,再剪開他肩膀上的衣袍……
看她全神貫注的樣子,已經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南宮昕不由得嘴角微微勾起,深深地看著傅雲雁專注的側顏。
韓凌樊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