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在非洲出了事故,他得馬上去。他到了尚比亞,多美的地方呀,遼闊農場一望無際。他在這兒見到了陳曦,拿到了離婚協議書,交出了護照,從此他就成了非洲農民,在陳曦的農場上。
兩天以後張笑眉在教務處見到那些照片,被校方勒令退學,然後在網上發現了她自己的幾十張特大寫真,陶逸然的面孔被修改成各色人等,她的面孔還是她的面孔,還附帶一份詳細個人簡歷,聯絡方式,賣價幾何。
她要麼去死,要麼靠她的面孔吃飯。
她跟著陶逸然享受了四年貴夫人生活,賠上了她的一輩子。
抽空重修了一下。
並非玩笑
陳曦從帳篷裡鑽出來四處瞭望:“靠,這他孃的也忒荒涼了,大漠孤煙直我是看了好幾天了,怎麼就不見長河落日圓吶?”
她疲疲塌塌拖著步子一輛車一輛車敲過去:“都起來都起來,涼快點兒了,開工了。”
八輛車,16個人,哼唧著爬起來,收拾帳篷,灌兩口水,吃一快壓縮餅乾,開路。
這一行人來沙漠探險,最大的陳曦,四十六歲,可她那體力,那精神頭兒,那火暴脾氣,最小的王小彬,二十七歲,一米八六壯小夥子,都不敢不服。大家一起驢友了五年,這阿姨特豪爽特仗義,對了路子能跟你掏心挖肺的好,惹翻了那也是不死不休。
馮寧寧特自覺地爬上陳曦那輛沙漠王的駕駛室。陳曦從昨天黎明開到今天上午早晨10點了,開了三個路時了,該她了。
陳曦坐進汽車,又下去了,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室的門:“去,後面趴著去,我開。”
馮寧寧不好意思,剛要開口,陳曦瞪眼:“少跟阿姨羅嗦,看看你那小臉,防冷塗了蠟是不是?”
馮寧寧沒力氣羅嗦,乖乖下車,吃了片撲熱息痛,到後座上躺下,陳曦又削了個大梨,囑咐她吃了,回身繫上安全帶,點火走人。
兩個小時以後,陳曦也開得煩了。往後打死也不幹什麼沙漠探險了,這還不如去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呢,都怪王小彬個死孩子,要不是他玩兒了命的攛弄她怎麼也不會跑這麼個荒漠來呀。接天連地一片黃,連個變化都沒有,她都視覺疲勞了。還沒個音樂,她瞄了N遍後視鏡了,馮寧寧這丫頭睡的那叫一個死,還打著小呼嚕,她連音響也不敢開,奶奶的,湊齊了整她。
四個小時以後,黃沙盡頭落日圓,好看,雖然還是沒有長河,看了這麼多天陳曦也沒看夠,隨後第N次讚美,王小彬個死孩子,出的主意也不算太餿。
她按喇叭,示意前後的車停下來,她打算攝它幾張影了。
頭車王卓點上支菸,一手點著地圖:“從地圖上看,要是提點速度,明天晚上咱們就能出了沙漠了。哥兒幾個怎麼說?”
“還用說,開唄。都舉手,都舉手,上路嘍。”
“走了走了,阿姨上車。”
“阿姨你別拍起來沒完,就那麼個紅心蛋黃你拍了多少天了?”
“靠,阿姨拍您的,拍夠了才走,他再吱聲我替您拍他。”
陳曦還真沒拍夠,可她知道時間緊,真入了黑在沙漠上開就危險了。她戀戀不捨地看著太陽,爬上車。馮寧寧睡醒了,燒已經完全退了,就是還有點兒軟,她知道自己沒精神開車就囁嚅一句:“要不讓別的車換個人來吧,阿姨您累壞了。”
“他們也累了,阿姨沒事兒,晚上睡一覺就好,你再吃個蘋果。”看她還要說陳曦一瞪眼。
馮寧寧爬到前面來,老老實實靠在副駕駛位置上啃蘋果,不再招阿姨不待見。
現在陳曦成了後車。她開啟音響,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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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又一次看看車上的表,九點了,轉頭跟馮寧寧說:“呼叫頭車,該休息了,我這老骨頭可熬不住了。”
馮寧寧嗤地一笑,趕緊吐吐舌頭,拿起對講機。她還沒說話呢,王卓焦急的聲音已經傳過來:“沙塵暴,沙塵暴,各車右前方200米處集合,右前方200米處集合,速度著。”
陳曦急打輪,加速,衝過去。沙塵襲來,什麼也看不見。
暈了,可千萬別碰上前車。陳曦嘀咕著。
雨季快要來了,也許再堅持幾天就能得救了,可她們已經很難堅持幾天了,她們的箭用光了。沙曼看看前方一眼看不到頭的大荒原,荒原上密密麻麻亂哄哄的蒙澤人,又回頭看看城牆下面傷殘累累計程車兵,緩緩地走下破敗的城牆,來到中間的祈禱柱前,幾個衛兵緊隨著她。沙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