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寧寧笑咪咪地哈了一聲:“謝謝,不過得請您原諒,等下還要拍買,我家祖訓,工作時間不許飲酒。來我給您斟上,您請自便。哎,我跟您說實話,我到沒擔心,我運不回去不是還有前輩您那嗎?反正我就仰賴您嘍,誰叫咱們是朋友呢?”
翠花極豪氣地一拍大腿:“那是自然,我雖沒什麼本事,可我家大人位高權重,為人最是仗義豪爽,又愛結交朋友,待明日有空,我介紹大小姐拜望我家大人,大小姐跟我家大人說說,斷不會駁了面子,往後大小姐在此間生意往來,也多了份照應不是。”
馮寧甯越發笑的燦爛:“這就多謝您啦。我來之前我奶奶還說要是可能定要拜訪城守大人。以後我家也想到這裡來做生意,得到城守大人照應,才能財源茂盛不是?”說著探過身來:“我這還是第一次做生意,這方面的事實在知道的太少,還盼著能跟前輩多學點兒,人脈上更是還得勞煩您指點一二。城守大人都喜歡些什麼,我第一次去拜訪大人,萬不可輕慢了。”
這孩子還是挺上道兒的。
“既然咱們是朋友,大小姐又叫了我一聲前輩,我就說句實在話吧。我們大人是京裡頭三皇女的門人,三皇女呀那是文能治國武可安邦,儀表俊美人又和氣,不只是深得當今聖上歡喜,便是下頭一眾官員也莫有不服的。”
馮寧寧一臉好奇歪頭聽她講談,並不插話。
“大小姐別看這是邊城,要知道茨夏大部分以遊牧為主,每年都要在天佑採購大批糧食,布匹,草藥,我們這兒可就是天佑的最大糧食市場。另外,各地的商人也都到這兒來收購茨夏人的毛皮和寶石,這裡頭稅金有多少您算算?這樣的肥差沒個硬靠山能到這來當城守嗎?”
翠花喘口氣,馮寧寧還是一臉好奇,盯了半天見翠花不說了趕著問:“接著說呀,接著說呀前輩,我還沒聽完呢。”
“咳,您剛才不是問我大人喜歡什麼嗎,我跟您說啊,這個還真不好說。您想啊,我家大人身為一城之主,又是這麼個富的流油的地方,可什麼東西沒見過啊?照我說啊,象那真金白銀珍珠寶石一類物件還真不能送,您要誠心想送啊,就得揀著新奇有趣的玩意兒,到時候大人一高興,不定就把您薦給三皇女了,真要那樣,別說做生意,就是您把家搬我們天佑來也沒個不成的,那不比在茨夏或是魯那好上萬倍啊!?”
馮寧寧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所以我才說要多謝您呢。換個人,誰幫我們家想這麼周到啊。唉,” 馮寧寧把小臉皺巴成小核桃:“我要早知道您能介紹我認識城守大人,怎麼著也得留下個鏡子啊,這會兒可哪兒找個新奇有趣的東西噢。”
馮寧寧苦巴巴看著翠花,翠花的眼神比她還苦惱十分。
馮寧寧覺得此情此景只能借用陳曦她兒子那句口頭禪:我靠。
我靠,你想要什麼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啊,我就是知道我也不能主動說啊,我要主動就顯不出價值了不是?
翠花不緊不慢吃著,半晌瞥一眼馮寧寧,那小臉依然是苦巴巴皺著。
這死丫頭演戲還演上癮了!
不過也有可能她是真沒想到,畢竟是人家家裡的寶貝,賣都不賣的。
“其實我家大人也不稀罕什麼新奇玩意兒,不過是為了三皇女張羅,當今聖上年事已高,雖說陛下也有十幾位皇女,可三皇女是嫡女,且才智都是上上選,將來必定是要繼承凰位的。我家大人也是預做準備。”
翠花頓了頓,馮寧寧依舊一臉好奇,恭敬聽著,就是不插話,只得繼續:“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您就是做生意的,您也用不著那麼費心。明兒我跟大人說說,帶您去見見也就是了。不定大人還得請您一頓飯呢。”
“哎呀,那怎麼成啊,那我也太莽撞了,要我奶奶知道我就這麼不會辦事兒還不得打死我呀?”馮寧寧苦的要哭了,忽然眼睛一亮:“要不您給我介紹介紹這城裡最好的珠寶店,唉,這個也不成啊,大人不喜歡這個,前輩啊,無論如何您幫我想個辦法,瞧瞧怎麼能淘換個寶貝。”
“咳,我家大人在這裡十來年了,這城裡能有什麼寶貝還有我家大人不知道的?”
說的也是,早就抄家抄走了。
“可現在我這手裡除了錢還就是錢,什麼東西也……”馮寧寧慢慢睜大了眼睛,嘴巴張著,瞪著翠花。
終於想起來了吧?翠花也看著馮寧寧。
馮寧寧沒精打采低了頭,咬著嘴唇,不時地唉聲嘆氣。如此這般,終於引起翠花注意。翠花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