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的使徒,我就是道路。”
這也太狂妄了!好歹馮寧寧還知道那句名言:我就是基督耶酥,我就是道路。
不過,這人狂妄了這麼多年,要想她學習溫良恭儉讓大概是不可能的,這個挑子馮寧寧覺得還是撂下比較容易,但是還是要想辦法說服她。
“問題是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啊?你要改善那些男子的命運你就制訂法律不就成了?沒事你掰哧個神幹嗎呀?整天燒香磕頭烏煙瘴氣的再來倆跳大神的……”
“宗教跟磕頭燒香有什麼關係?你這個理解也太膚淺了。還跳大神,我告訴你,跳大神的是白痴,搞宗教的是智者,境界上,那是唳天之鳶與深淵之魚的區別。”
馮寧寧撇嘴:“還智者呢,那麼多邪教也是智者搞的?”
“能搞邪教那得是瘋子,我到不了那火候。”
“那你可以用法律約束啊,你生活在法制社會你不知道法律的作用啊?那,再說,你要傳教有什麼好處?你自己都不信上帝!”
真喪氣,朱元璋說的對,還是愚民好對付,這有思想的人就是難歪蠱。陳曦抬腦袋想想,她還是得先說服這個馮寧寧,不然以後口徑不一致就麻煩了。
“你想想,要制定一套嚴謹的法律憑你我兩個半吊子那還不得驢年?在把法律一條一條讓所有人都瞭解執行那得什麼時候了?黃花菜都涼了。再說咱們那世界法律健全不?罪犯少了嗎?為什麼有了法律還有那麼多罪犯?就是康德說的,人無信仰譬畜生。
“我從來就知道萬能的神不存在,因為上帝不能製造一塊連他自己也搬不起來的石頭。但我依然選擇信仰基督,因為我從中看到莊重、親密、同情、憐憫、友愛和奉獻的精神,正是這種精神才使得人與畜生不同,不會完全跟從自己的慾望行事,同時宗教不等於迷信,成功的宗教的作用就在於壓制人的自然特性,支援加強人的社會性,強調紀律與服從。正是保持這種信仰我才能時時檢點自己,做人可以不羈,卻不能放縱,可以囂張,但不能跋扈,人可以不是聖人,但必須不是惡人,你懂了嗎?法律是來自外界的強迫手段,信仰則是自我約束的道德準則。”
“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在寧諾,在茨夏,甚至在南方,在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的各個角落,有多少人具備自我審視,自我約束的能力?巴爾扎克說過,培養一個貴族,需要三代換血。我告訴你,培養一個文明人也需要三代!你想想我們那個世界,有多少人,受了高等教育,談吐舉止行為思想依然粗俗不堪的?那是因為他們受了教育,卻沒有受到教養。教養這個東西,一要天生,二要環境,包括家庭環境和成長環境,就如同我們今日培養寧諾的孩子們,並不是讓他們脫離文盲就成了,我們必須造成這樣的環境,即文明的行為,文明的語言,文明的思想。這些都不是法律能夠強迫的,只有透過宗教的手段才能儘快達到這個效果。”
陳曦停下來,讓馮寧寧消化消化,一邊心下嘆息:這個動嘴,真她娘累,去,這個也不文明,以後改!再一想,這就我家老頭子給我的教養,一下子就改掉這個口頭禪還真有點兒難度,乾脆先湊合,改成沒人惹我我就不說!
陳曦標槍一般站在那兒,慷慨陳詞氣度威嚴,自有一種端莊神聖的風範,全不同於平日那個張揚狂傲灑脫不羈的帥阿姨。馮寧寧皺著眉頭想半天,覺得陳曦說的也有理啊,首先這個自我約束,就馮寧寧自己也覺得需要,其次,這個宗教的盲目性用來統一思想是最方便的。但是,
“歷史上因為宗教引發過多少戰爭啊,又又多少文明是因為戰爭被摧毀了的?到如今中東都消停不了,你想想,你鼓搗出這麼個玩意兒,一個不好就是個不定時炸彈!”馮寧寧做最後的努力。
陳曦不為所動:“宗教這個東西是人類走向文明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做的不好,就可能成為文明的破壞者,做的好,也可以成為文明進步的推動者,目前,這個世界,我不相信還有誰能比我做的更理性,更人性,更開明,所以,我不會等著別人做出來制約我,我寧願由我來攢弄出來制約別人,而且對幾乎是蠻族的茨夏和文明素養不夠的南方,我這個宗教必須具有足夠的震懾性。”
“可是,你想想,你只要一開始說這個謊話以後你就得說無數個謊話來圓它,這個謊話得欺騙成千上萬人,說不定還會一代一代流傳下去,影響深遠。等到某一天,眼看著千萬人膜拜的這麼虛無的神,作為這麼個騙局的製造者,你會不會覺得挺可怕的?”
“這麼想你就錯了,”陳曦神情莊重道貌岸然:“這個不是謊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