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兩人忙忙的點頭。
“那你們記著,我的規矩一向不重複第二遍。”那人懶洋洋一笑,口氣絕不凌厲,卻是不容置疑:“第一,我這人挑剔,第二,我不喜歡談判。”
“小人都明白,都明白了,大首領放心,一定讓您滿意,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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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馬賊,再厲害也是個粗坯,還能精明到哪兒去?你這麼一大把年紀兩句話就讓人嚇著了?真是越幹是越回去了。”
翠花特委屈,馬賊?倒是馬賊。可您見過那麼傲慢囂張的馬賊嗎?還粗坯?在她跟前兒我就覺得自個兒是個粗坯。
“大人,實在是,奴才要不答應,她就要去別的地方了。而且,”翠花咬咬牙:“她已經去過息烽了,要真跟那邊兒聯絡上,奴才就怕這買賣跑國舅那邊兒去嘍。”
“她怎麼說的?你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翠花一五一十學了,又轉頭看著秀芝,秀芝忙著點頭兒。
“哼,這兒可不是茨夏。在我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是吧?這是做生意啊我的大人。要這城裡的老百姓您搶就搶了,可那人是馬賊呀,手底下上萬人的馬賊呀。再說您連人老窩在哪兒都不知道您哪兒搶去啊?我要不這麼窩囊人就走了您找都找不來!
翠花跪伏著垂著腦袋,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就只敢這麼想想。
幸虧還有個敢言的二小姐:“母親大人別生氣,也別怪她們倆了。您想想,這個事咱們一點兒也不吃虧啊。東西本來就是人家的,人家就用咱們那麼個地方就能賺那麼多錢。而且都是那麼稀罕的東西,以後都能獨一份兒的賣,咱們能少賺了嗎?再說,她們是馬賊,咱們對付老百姓的辦法不能拿來對付她們。照各方面訊息來看,這夥兒馬賊少說也有上萬,老窩可能還在蒙澤人的地界,那是一般人呆的地方嗎?咱們犯不著得罪她們。要照孩兒的心思,不但不能得罪,還應該好好籠絡,將來說不定能成咱們的助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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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什麼不能得罪的?城門一關弓箭手刀斧手圍上,她有多大本事跑得了?本官讓她生她就生讓她死她就得死!”
二小姐揮揮手讓翠花倆人先出去。
“那母親是想讓她生呢還是想讓她死呢?她要不死不就結了仇嗎?她要死了咱們能落下什麼呢?再說,這人吃個飯都那麼小心翼翼的,用個銀棍子試毒,母親想想,她當真能帶那麼幾個人就來?明知道那店是咱們家的,要沒個依仗,她能那麼目中無人嗎?”
二小姐停了停,等她母親消化消化。
城守大人明白這女兒說的都在理,可一向土皇帝做慣了忽然來了個不肯叩拜不說,還要與她平起平坐的,馬賊,怎麼著面子上也掛不住。
“哼,我是堂堂的朝廷命官,需要她個馬賊做助力?”不過明顯底氣不那麼足了。
“目前需要的不是她的助力,而是她的秘密。話說回來啊,母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啊。母親以堂堂城守身份肯召見她便給了天大的面子,若孩兒再與她折節下交,她焉有不感激圖報的?咱們慢慢跟她做生意慢慢套她的底兒,豁出一兩年的時間怎麼也能摸的八九不離十,到時候她那金山不就是咱們的?再說草莽中人或許少教失禮,卻最講朋友義氣,不定什麼時候就用的上呢。”
這個,越發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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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氣’昂昂走出第四個鐵匠鋪,決定有朝一日一旦她統一了茨夏,必定要給這些南方佬一點兒苦頭吃,至於這一點兒是一滴雨還是一片積雨雲就得看到時候她的心情了,不過從目前狀況看,那很可能是夏季俄克拉荷馬上空的烏雲,稍不留神就成龍捲風。
南方各國早已經普遍使用鐵器,卻對茨夏嚴格限制,即不許技術傳給茨夏也不許茨夏人在南方購買鐵製武器,就是各種農具和工具都被嚴格限制。這些國家之間並不是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偏在對待茨夏的態度上空前團結。
每個傢伙在她剛一踏進鋪子的時候都把她當成了難得的大主顧,必恭必敬誠惶誠恐,恨不得把打鐵的傢伙一併捧過來賣給她。等她拿不出身份引牒,解釋自己是茨夏人的時候,那些南方佬立刻告訴她,她們不能賣她鐵器,要是給查出來不但這點兒錢賺不到,怕連命都保不住。
“您看看,我們這個鐵器,各家出的都得打上自各的表記,城門哪兒一旦查出來就是左右五家連作。客官,沒有引碟實在不敢賣給您。”說這個話的同時也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