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幾個孩子說的地方是在茨夏靠西邊的地方了,咱們的人第二次跟去的人就沒回來,第三次第四次跟到一半被人打發回來了。不過是她們要掩藏真正的目的地罷了。女兒判斷,那地方很可能是在陰影山。”
城守大人皺了眉:“要是那樣兒,咱們也還是得不到啊!”
“咱們當然能得到,只不過要稍微麻煩點兒,等茨夏那位跟馬賊打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去收拾局面。到時候母親手下有了五萬兵馬,茨夏那位也打殘了,必然向南方求救,咱們距離最近,有三殿下和宰相替咱們出面,咱們出兵最方便;那馬賊也死的差不多了,母親正好可以立個戰功,順便派人接過那水晶地。”
“五萬兵馬?哪兒來的五萬兵馬呀,我的兒。”
二小姐笑:“所以才要那位跟馬賊打呀,打亂了,咱們才有藉口過去幫那位平亂;要平亂要防禦正好給三殿下一個藉口給咱們擴充兵額呀,這個事三殿下比咱們還著急呢。皇上那身子骨那樣,到如今就三殿下一個嫡親的女兒卻不趕著立太女,這不說明問題嗎?幸虧宰相大人的勢力在那兒,皇上才沒立了四殿下;您再看看,大殿下手裡那麼些兵,四殿下的孃家姨那裡也不少,就算三殿下打定主意讓她們先鬥個兩敗俱傷,她手裡要沒足夠的籌碼到時候能不能收拾殘局不就難說了?”
城守大人恍然大悟,越發覺得這個女兒真是個寶啊,這麼一環套一環的主意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可要照你這麼說,三殿下能不能坐上凰位還不一定呢,那咱們要是萬一跟錯了主子……?”城守大人越說聲音越小,覺得這麼多年抱的這個粗腿有可能變成了一跟棕羊毛,這可真是,要賠大發了。
二小姐看著她母親覺得好笑,母親大人還真是個武將啊,什麼事一要動腦子準犯糊塗。
“母親何必擔那個心啊?當初要不是三殿下您能不能做上這個位子?就上來了您能做穩嗎?所以咱們效忠三殿下是不錯的。可是您現在轄下只有兩萬八千多兵,要是擴充到五萬,您想想,三殿下不盡力可能嗎?將來您手裡有了這些兵誰不得攏著您啊?真有點兒什麼咱們跟三殿下的關係您要不認誰又能怎麼著啊?到真要爭天下的時候您保誰不就是誰的屬下啊?您想想,您瞧三殿下提了多少門人,您就孩兒這麼一個嫡親女兒都沒給提拔提拔,別人不也得琢磨琢磨三殿下能真是您的主子嗎?”
“噢,”城守大人先是一呆,繼而對這女兒說不出的得意:“怪不得三殿下提了那麼些回,你非說無意仕途要留在這兒替殿下出力呢,真不愧是我的女兒呀。哈哈哈,將來光耀門楣封侯封爵可就著落在你身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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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山凝宵和幾個軍官仔細分析了形式,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都認為對方不會在城裡動手,不然不會讓她們順利裝車;正好剛到鶴鳴三個來月的花蝴蝶送來情報,說城守家的一個師爺昨天早晨匆匆出城,當天挺晚才回來;幾個人算了算,那麼長時間能跑的路程也就那麼遠,她聯絡的必然是鳳棲的某人,那是不是說雙方要聯合行動呢?她們打算派多少兵?在什麼時候交鋒?
幾個人研究著鳳棲和戎須的地圖,這是泰瑪和沙曼的部隊從成立之初就開始慢慢偵察出來的,為此偵察兵們把這兩個地方都一寸一寸量了一遍。
挽杉在地圖上指給他們看:“我們的運輸隊伍前兩次都走的這條線,你們看,擦過薛氏的邊兒,轉到戎須,在這個地方渡河,回到鴻蒙;前兩次她們也都派人跟蹤了,我們都是到老林子這裡就露面把她們嚇回去的;我想她們要埋伏我們肯定就在鳳棲地界裡,不然到了這裡就是薛氏的地方了,她們未必願意把好處分給薛氏。”
凝宵說:“咱們肯定得換個地方,走最近的路。要是往戎須就有蜜提婭能接應咱們,要是直插回寧諾,泰瑪從望月堡接應咱們也方便。”
“但是那樣的話恐怕就會把寧諾暴露了。”凝宵的副團長捻玉提醒。
陳曦在收攏戎須之前曾經召開了所有大隊長以上軍官會議,包括主管民生的行政官員。陳曦說就目前蒙澤那裡的情況看,下一次的進攻有可能會延後,因為蒙澤也在致力於發展壯大自我;那麼寧諾的任務就是要在這段相對平穩的時間裡最大限度地鞏固自己的力量。毫無疑問要想戰勝蒙澤必須統一茨夏,但是統一的腳步必須放緩放穩,要吞併一個消化一個,決不能因為吞併過快拖垮寧諾剛有起色的經濟;因此這一年只拿下戎須,並且在那之後,還要讓戎須不被暴露。
挽杉想了想,寧諾這次罄盡所有買糧食,才不是大人說的要吃點兒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