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太年輕,他們的生命才剛剛開始;那些女人經歷千般苦難,才剛剛吃上飽飯沒幾天那。
她其實不適合當一個領導者,至少不是一個成功的領導者,她不能洞察先機,不能運籌帷幄;她沒有領袖該有的胸襟,她對魯那族不夠大度;她也沒有政治家該有手腕,她不夠狡猾;她連梟雄都比不上,她不夠強硬;她早知道那城守靠不住卻沒有主動出擊,總是被動地見招拆招;她也知道鳳棲有可能是她的牽制她卻沒搶先下手;一直以來她只是手忙腳亂地,沒有頭緒地想到哪兒做哪兒,身後一眾人盲目地崇拜她信任她跟從她;可她能把眾人帶到哪裡呢?
馮寧寧遠遠地走過來。陳曦一定是又鑽了牛角尖兒了。她這個人呀,平時趾高氣揚拽的二五八萬的,一副天老大陳某人老二的囂張樣兒,其實就某些方面來說還真孩子氣的很呢;她一向沒受過什麼挫折,一受挫折必先出離憤怒火山爆發,然後情緒低落開始自責,是不是她的責任她都一股腦攬身上恨不得一死謝罪。
馮寧寧走過去坐在陳曦邊上,靜靜地陪著她,等她長出了一口氣才說:“其實你不該那麼自責,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他們都死了,我也很難過,可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那混蛋會這麼快就動手。”馮寧寧停下來,看著依然自責不已的陳曦,握住她的手:“我們都不是神,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比如我,就單位那點兒勾心鬥角的事都能讓我筋疲力盡的;比如你,從來不需要勾心鬥角,揣摩人心;可是那些人不同,她們就生活在陰謀之中,也以炮製陰謀詭計為樂;在這一點上咱們沒辦法跟她們比;我不安慰你,但是你要明白,我們才來不到一年,我們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世界;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陳曦看看她,勉強笑笑。
“至少有幾點,咱們有優勢,她們打不過蒙澤,你打敗了;你讓寧諾人吃上飯了,你讓寧諾的孩子讀上書了;你讓她們知道禮義廉恥了,你給了他們希望了。”
陳曦白她一眼:“說什麼呢,除了打蒙澤,別的都你乾的。”
“哎,我說,咱們倆分什麼彼此啊?我是這麼想的,你乾的就是我乾的,我乾的還是我乾的,你也得有這個覺悟。”
這叫什麼話呀?怎麼聽著這麼無恥?不過陳曦的確心情好多了。她長長嘆了口氣“唉,有個朋友真好,幸虧你來了。”
“那是,沒有我的英明領導正確方向怎麼行?我就是舵手,我就是燈塔,我就是……”
陳曦真忍不住了,馮寧寧一無恥,她就舒服多了:“你這麼偉大你說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馮寧寧正說的有情緒聽得此一問呆楞兩秒:“我就一醫生啊,你哪兒能太指望我呀?你得自己跟她鬥心眼兒;要不你說出個辦法我給你參考參考還成。“
陳曦在黑暗裡冷笑:“鬥心眼兒?我幹嗎要跟她們鬥心眼兒?我就把跟我鬥心眼兒的都弄死不就得了嗎?你看著,咱們死了這麼多人,這個仇要不報我名字倒著寫!我絕不讓她們痛痛快快死!”
“你打算怎麼著?”
“不怎麼著,我先來個閃電戰,練練兵,先弄死那個公爵。至於天佑那人,哼!你等著看!”
“那你可要當心點兒,你家裡那兩位還四個來月要生了。我真納悶了,懷孕懷十一個月,這他媽的什麼程式?真他媽累人啊。”
我靠,陳曦怒,整日不許我帶髒字你說你這個叫什麼?
“我家男人生孩子關你屁事兒?你有意見你讓凝宵懷九個月生!”
“別別,別生氣,我對你們家男人沒意見我就是對這個程式有意見。
“那也不成!”陳曦恢復了生氣,立刻開始蠻橫:“你們在這裡休整兩天,我們把你們護送到寧諾,我瞧重傷員要不成就留在望月堡養著;你回去之後好好照看照看我們家那倆孩子,我回去這幾次看著凝霧瘦的厲害,也不象明楓那麼安生,你經常給他們做點兒好吃的,把他們父親都給我接來。他們生之前我一定趕回來。”
馮寧寧翻個白眼兒,你家男人生孩子我圍著團團轉,這說出去好聽麼?不過管它那,生孩子這事他們媽幫不上什麼忙,到是他們未來的乾媽是個主力。
“那就這麼著,你給他們都寫封信我帶回去;不過我們不去望月堡,我們去號角堡,第一那裡安全;第二那裡可以多走水路,少走陸路;第三,要讓戎須的人明白,咱們的人是為了給她們弄糧食死的。”
說的是。哼,戎須的人要不好好幹真就不給她們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