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的那個妖孽帶著那麼些蒙澤這是要幹什麼去呀?
她追上先前的偵察兵,又一起跟蹤了四天了,也沒見這些蒙澤有停下來的意思。倒不是說她們不休息,她們晚上也紮營,可到早上就起來,一路向西,這是要去哪兒啊?看看,那些蒙澤又起來了,接著走。
星那拉放下望遠鏡,溜下樹來砍下一塊樹皮,掏出碳筆在樹幹露出白碴的地方畫上個標記,她還得繼續跟。
騎兵團也在跟,星那拉的報告說是有五千個成年蒙澤保護著七十名孩子,跟著那漂浮機一直向西。
騎兵團目前只有五千多人,跟這些蒙澤正面作戰,加上對方的不知名武器,恐怕討不了好,所以前幾天她們把大量的時間都用在尋找合適的伏擊地點上了。
到了第六天,陳曦終於醒悟到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星那拉送來的訊息說蒙澤還在向西,即將進入另一大蒙澤部落地界。
那傢伙根本就是來找這個大部落的。
這可怎麼辦?西邊有好幾個大部落,每個部落都有幾十萬人,別說憑眼前著五千多人,就是寧諾魯那都傾巢而出也對付不了。
陳曦傻眼了。
寫了刪,刪了改,依然不好,只能湊合先……沒狀態ING
第 65 章
既然怎麼也沒辦法,陳曦下令,騎兵團全體回鴻蒙休整,換衛風的近衛軍出來監視蒙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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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壯大自己,儘快吞併別的部族,要是能行,頂好讓南邊也派點兒軍隊什麼的去會會蒙澤,全指望茨夏這負擔也太重了。
陳曦一肚子心事返回鴻蒙,正趕上陣亡士兵在鴻蒙城外面東北一個小山坡上下葬,在家的人都來送行,看著那些家眷們大人低泣小孩號哭,越發心情不好。
七百多人,大部分都是她親手訓練出來的,即使很多人叫不上名字,可一看那臉就是熟悉的。
陳曦喜歡看戰爭電影,尤其是關於二戰的電影,那些宏大的戰爭背景,讓人熱血沸騰的殺戮場面,尤其美國電影裡常常表現出的個人英雄主義,讓她常常感慨生不逢時,不能跨馬揮刀,不能指揮千軍萬馬沙場點兵;近日親歷戰爭,親眼看著一個個只有二三十歲的意氣風發鮮活的生命,跟她出去一趟就成了全無生氣的屍體,然後就要這麼躺在地下慢慢腐爛,她已經沒了往日的豪情,浮上心頭的只剩下唏噓。
這些人最本質的角色是母親,妻子和女兒,對寧諾來說失去她們只不過是幾十萬分之一,可對她們自己則是全部,對她們的家人來說,他們失去的很可能是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依託。
一將功成萬骨枯,還要加上多少人的悲傷哀慼,這些苦痛並不是一場勝利就能掩蓋的。
陳曦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幼兒園還是小學?陳曦不喜歡哭也不喜歡看別人哭,她一直認為哭是怯懦軟弱的代名詞,有事說事有問題解決問題,哭算什麼辦法?哭能解決問題嗎?可這會兒她也想掉眼淚。
陳曦仰頭看著天,不知道怎麼辦好,只知道所謂化悲痛為力量純粹是瞎扯淡,悲痛就是悲痛什麼也安撫不了,它也化不成別的什麼狗屁東西。
陳曦深深吸氣,哭不能解決問題,她就算哭死她們也回不來了,唯一能做的是今後儘可能減少犧牲。要操練士兵,狠狠地練,半天勞動要取消,要讓她們成為職業軍人。那活兒都讓誰看呢?勞動力從哪兒來?
寧諾剛剛有過一個不錯的收成,但是開墾的土地還是太少,能滿足四個月的需要就不錯了,下一季節的播種工作已經開始,這樣今年再收穫一季,大概還能對付四個月。負責後勤的蘇葉曾經在上一季節收穫結束前跟她彙報,說這一季還可以多開墾一些土地,並且很多原來的生地經過一季的種植和施肥,總是比原來肥沃多了,那麼產量還應該增加。但不管怎麼說,就眼前的估算來看,還有大約六個月的缺糧期。
一下子減少三萬多勞力,寧諾吃的消嗎?
她正想的出神,馮寧寧過來碰碰她:“大人,給大家說幾句話吧,大家都等著呢。”
說幾句話?這個地方,這麼個時候,你讓我說幾句話?你讓我說什麼?說她們死得其所死的光榮?說我他娘白痴第一回指揮沒計算周詳害她們送命?
陳曦有種衝動覺得要是沒人看見她現在就得掐死馮寧寧,就算不真掐死至少也要半死,省得她沒事出這種餿主意。
“戰爭還得繼續,士氣不能瀉,要是這麼個大勝仗還這麼喪氣那以後就別想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