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硝酸銀,弄這個我還得製作硝酸銨,那東西有毒,另外我還得弄酸鉀鈉,我不弄。
哦,這過程聽著真是複雜呀,可至少你得讓我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吧?陳曦決定給馮小寧子施加點兒壓力:“那你小心點兒做,必須得弄一個,我還替你打仗呢。”
馮寧寧仰面倒下,攤手攤腳:“我要死了,做不了。”
陳曦斜視:“死之前把鏡子給我做出來。”
馮寧寧怒:“我說你怎麼沒點兒人性啊?”
陳曦不屑:“我是神使哎,當然只有神性,怎麼可能有人性?”
遇上這等無恥的人,馮寧寧無話可說,只倒在榻上滾來滾去,哼哼唧唧。
那什麼,我是有點兒過分吧?陳曦看著馮寧寧,琢磨著好象施壓這招不行,得說點兒軟話,好好哄著她給做一個,卻見馮寧寧突然坐起來,滿臉詭異:“陳曦,你跟我說老實話,說實話我就幫你做。”
陳曦被她這突然舉動驚了一下,又見她笑得那般不懷好意,免不得摸不著頭腦:“說什麼實話?我什麼時候沒跟你說實話了?”
“嘿嘿,”馮寧寧眯著眼睛緊盯著她:“你愛上誰了?”
陳曦緊張,抿緊了嘴。
她心虛了,嘿嘿。馮寧寧試探:“凝霧?”
白眼球看過來;馮寧寧樂呀,我就知道不是,嘿嘿,我偏不說正主兒。
“不對,馨玉?………也不是;哈哈,是明楓吧?我早就猜出來了就是不先說,”馮寧寧張狂地笑:“我還以為你神人一個那,原來還是架不住美色呀。”
陳曦惱羞成怒:“跟美色沒關係,”隨即被馮寧寧那一眼“承認了吧,不承認我更笑話你”給逼在哪兒,聲音低了八度:“真的,我以前光顧的生氣了,哪兒管他長什麼樣啊?只是覺得他特別努力特別堅強不象別的男人那麼軟弱;有時候想想我那陣兒那麼遷怒,冷嘲熱諷的,他居然沒事兒人一樣一點兒不怕,還千方百計地護著那兩個小的,說老實話那麼平和寬厚我就做不到;而且他也不象別的男人那麼磨磨唧唧的。”
“哦,那不挺好的嗎?你嘀咕什麼勁兒啊?”
“你看,我要是不在乎他吧一點兒沒事,我一在乎他吧我就不想騙他;我老想跟他說實話,咱們怎麼來的,我多大什麼的……”
“打住!戀愛讓人缺心眼兒你就是明證。你知道你這個神使身份牽扯多少嗎?你那個宗教信仰,就是基於你那個身份才有那麼大說服力;你現在努力推行的一切東西,法律平等人權包括一切最基礎的文明,無不借助你那個身份;如果你那個身份是假的,那你憑什麼認為別人還會相信與此有關的一切?”
陳曦罕見地露出了苦惱:“你說的是啊,我就是為這個才猶豫呢。可我實在不願意欺騙他 ……”
“愚蠢!”馮寧寧賞她個白眼兒:“你騙他什麼了?你什麼也沒說是他們尊你為神使的,你怎麼知道你不是神使啊?要不是神的意志你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怎麼不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來呀?怎麼毛毛豆豆王小彬沒來呀?你說你這個人無聊不無聊啊?這兒男人跟咱們那地方的不一樣,你別被狗咬了一口就看見只貓都犯怵,你說你什麼毛病……”
陳曦生氣,這死孩子揭老底戰鬥隊的;可她無話反駁,她是有那麼點兒虛。
“……我告訴你,你沒什麼可擔心的,這世界男人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你配不上的,你別那個表情,我說實話;你說你什麼時候也變這麼婆婆媽媽磨磨唧唧的了?你煩不煩那?……”馮寧寧給了她個極不耐煩極嫌棄的眼神。
陳曦自己都唾棄自己,因此只有苦笑:“我要有你說的一半兒好就成了,我也就能湊合打個仗,還是個半吊子……”
“能打的就是英雄,你說說歷朝歷代,哪個開國皇帝不是能打的?哪個是什麼都會的?你只要能打就成了,其它的都有我呢。我堂堂一個博士,除了打仗不成其它還有什麼我拿不起來的?我就是專門來給你當總理來了!有我在,你就是阿斗我都能把你扶起來!”
陳曦無語,馮小寧子又開始無恥了,孔明扶阿斗還把自己生生累死了呢,你比諸葛亮還亮是不是?再說我也不是阿斗啊,我比阿斗他爹還強點兒呢,他爹除了哭什麼都不會,陳某人好歹讀了二十來年書呢,除了不會做家務別的好像多少都知道點兒。
陳曦心裡活泛了點兒,看著馮寧寧:“你說,他心裡在乎不在乎,那什麼,你看,”她小聲吭哧著:“我還有凝霧和馨玉呢。”
馮寧寧終於明白她這癥結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