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啦,還是先坐地泡吧。
馮寧寧進了屋,丹荑忙說:“我去看看陛下是不是醒了……”陳曦在裡屋說:“我醒了,讓馮大人自己進來就行了。”
馮寧寧進屋放下藥箱給她換藥,才揭開紗布陳曦就叫喚:“誒呦誒呦,慢點兒慢點兒,我這可是血肉之軀,”她探頭看看大腿上那條長長的切口:“你怎麼給切那麼長啊?不就一箭頭嗎?拔出來不就得嗎?”
馮寧寧低著腦袋給她換藥:“那箭已經彎在肉裡了不切這麼大根本取不出來,幸虧你聽我的喝了藥,要不你肯定挺不住。怎麼樣,我這麻沸散不錯吧?喝了就睡,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陳曦不屑:“切,你都說了那玩意是致幻劑你還拿它做麻藥你說你什麼破醫生啊,還敢臭美?!”
馮寧寧敷上消炎藥纏好繃帶才說:“鴉片還是致幻劑那,哪個鎮痛藥裡沒有啊?再說你將來要孩子也得喝!”
“說得是啊。” 陳曦一臉遺憾嘟囔:“可惜昨天不是滿月,他們也沒誰在這兒,要不我一就事了多好……”
馮寧寧抬眼,陳曦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還在進一步補充“……頂好是凝霧或者馨玉,他們倆比較著急……”
馮寧寧哧哧笑,越笑越忍不住,笑得哎呦哎呦直叫,外屋幾個侍衛也捂著嘴忍笑。陳曦惱了:“我這一傷員正疼成這樣你旁邊看著樂,你有沒有點兒同情心那!” 的
“是是……我不對……你疼成這樣,中了六箭捱了一刀,你還惦著美人……還惦著造人……哎呦……邦德都得服了你……”
噢,陳曦微一琢磨也知道說錯了,又聽得外屋好幾聲悶笑,不由得也一咧嘴:“行了,我也就是想想什麼也沒幹,行了,樂差不多就行了,先給我弄完啊倒是。”
馮寧寧終於笑夠了起身接著著弄,她一邊換藥陳曦一邊埋怨她手重,不停抱怨;馮寧寧搖頭:“沒見過你這樣的,紮成了刺蝟沒叫喚,換個藥倒叫的山響,沒聽她們外面笑話你呢麼?”
“那時候保命要緊顧不得疼,這時候命保住了可不就想起疼了?誰不服氣自個也找地方叫喚去……”她沒說完,外屋又是悶笑,陳曦喊:“去去,都走遠點笑去,你們守在這我都叫不痛快。”
外頭門想,幾個人的腳步聲去了院子,馮寧寧已經包完最後一處:“成了,人都走光了,你玩命叫吧。”
陳曦懊喪,疼的狠的時候不能放開了叫,能放開叫的時候不那麼疼了,什麼都不配合著來。她探頭打量著胳膊腿上那麼多繃帶,轉過頭來充滿希冀地問:“哎,我這回表現不錯吧?好歹也能算得上什麼什麼勇士了吧?表彰軍功的時候也應該表揚表揚我吧?“
馮寧寧撲哧一樂語帶不屑:“你是皇帝啊,就民眾的認知來說,這國家都是你的,你給你自己幹什麼不是應該的?還想要表揚?”
啊?還有這麼個說法?皇帝疑惑非常:“這國家是我的?那她們開的土地怎麼都歸她們自己了?還有她們種的糧食,我想徵稅還得等三年,徵完了還不歸我還歸國庫,要是我的我至於過的跟貧下中農似的嗎?”
“說的是呀,”馮寧寧也深有同感嘆了氣:“我也一窮二白呀。你說那琉璃工坊還我辦起來的呢,你說好多藥品還我鼓搗出來的呢,你說要放咱們那兒,就光專利費我不就賺海了?可這個破地方到目前為止我這些個發明全便宜別人了,我一分沒撈著呀。”
“是啊,唉……”
貧窮的帝國皇帝與更貧窮的總理大臣相對嘆息半晌,陳曦搖頭:“不成,咱們倆得合計合計,回頭還得跟各個部長們開個會,某些東西得劃歸國家專營;富民才能強國是不錯的,可如果民富國窮也不成,還有官員的薪水也不能太低,太低了官員就會貪賄;咱們得想法子讓國庫也富裕了,讓官員也能有比較好的收入,至少得讓他們都能過上體面的生活。”
“好好,應該的應該的,”馮寧寧急點頭:“我是最大的官員,那我應該拿最高薪金。”
這個陳曦不同意:“你最大?不對吧?不應該我最大嗎?我才應該拿最高薪金啊。”
馮寧寧極不耐煩擺手:“你不算你不算,皇帝不算官員。”
陳曦詫異:“皇帝不算官員?誰說的?難道皇帝算老百姓?”
馮寧寧撓頭思索:“也不算,皇帝肯定不算老百姓,也不能算官員,咳,你什麼都不是;先別管你了,先說官員的工資,你彆著急你不吃虧,說完了我就該說部長總督了,你家倆部長呢,我家才一個總督,就為這個就應該多娶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