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用慣了的軍刀,刃口鋒利,背有鋸齒,隱現寒光。
淳于乾被他那一撲驚醒,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了脖子上那銳利的寒氣,一時僵在了那裡。
寧覺非本沒那想法,不過,這種姿勢,嘿嘿,他心裡冷笑了一聲。右手握著的匕首紋絲不動地架在淳于乾的脖子上,左手已握住了他的絲綢中衣,順手往外一撕,裂帛之聲在靜夜中顯得很是驚心動魄。
淳于乾微微一動,卻自己撞到了刀鋒上,隱隱的一疼,使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他非常明顯地感覺到,那把刀一直沒動過地方,似乎他要自己撞上去的話,便是自己送死,那人絕不會將刀退後一絲距離的。
寧覺非撕開了他的衣服,又抓住褲腰,往下扯開,再抬腳往下一蹬,淳于乾便不著寸縷地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冷笑著,復仇的快意令他十分興奮。他將自己灼熱的慾望貼著淳于乾的雙腿之間,緩緩地磨蹭著。
淳于乾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那把刀仍然緊緊抵在他的脖頸上,似乎那人是在讓他自己選,要麼死,要麼辱。
他始終沒有把頭抬起來,撞上那閃亮的刀鋒。
寧覺非彷彿已經明白了他的選擇,忽然一翻腕,將刀插到他的枕旁,雙手猛地一提他的腰,挺身便刺了進去。
淳于乾只覺得身體在瞬間便被撕成了兩半,終於哼出了聲。
第一部 南楚篇 第十二章
樵樓上更鼓敲了三下,已是子夜時分。
天很黑,大雪更是如絮一般鋪天蓋地,呼嘯的狂風一點兒也沒有減弱的跡象。屋簷下懸掛著的燈籠在風中激烈搖晃,有一半已經滅了。微弱的燈光隱隱地照進室內,卻襯著房間裡更加安靜。
所有的狂熱活動已經結束。淳于乾赤裸著身子,趴在床上,劇烈的疼痛令他頭暈目眩,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寧覺非下了床,用撕碎的絲衣擦乾淨身體,將衣服紮好,將刀從床褥裡抽出,返身便走。
淳于乾掙扎著說道:“寧先生,請……留步……”
寧覺非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仍然走了出去。他看了看火爐,再看看昏睡在床上的那兩個僕人,怕他們受凍,便藉著火光用竹鉗加了幾塊炭,隨後返身進來。
淳于乾只覺冷得厲害,用盡全力力氣,將踢到床角的錦被拉過來,蓋住了身子。
寧覺非單手從牆邊拉過沉重的太師椅,悠閒地坐了下來。他兩手熟練地轉著匕首,淡淡地說:“我是第一次幹男人,沒經驗,如果沒侍候好王爺,還請見諒。”
淳于乾苦笑了一下,聲音很弱:“寧……先生,你……為什麼……會變了一個人?”
寧覺非好整以暇地將刀“奪”地插進一旁的木桌,然後又反手拔出。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殷小樓在你一開始叫你的侍衛輪暴他的時候,就死了。我不過是上了他的身而已。也就是說,我也死過一次,現在……算是轉世吧。”
淳于乾頓時呆在那裡,耳中嗡嗡作響,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寧覺非斜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怎麼?怕了?我……還算不上鬼,只不過是帶著前世的記憶,借了別人的身子罷了。”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他的笑卻也有些苦澀。
淳于乾喃喃自語:“你的……前世……”
“是位大將軍。”寧覺非說得很乾脆。“沒想到我戰死沙場,一轉世過來,卻遇到當世第一狠毒之人,被你如此凌虐。”
淳于乾聽著他用少年的清亮聲音緩緩道來,襯著外面的淒厲風聲,竟有股奇異的懾人心魄的力量。淳于乾沉默半晌,方喃喃地道:“我那時候……不知道……”
寧覺非卻只是微微一哂,懶懶地道:“你大張旗鼓,抓來江月班,無非是想逼我來見你。現在我來了,你想怎樣?說吧。”
淳于乾只覺身子被撕裂處一陣一陣火燒火燎的痛,只得雙手緊緊抓住枕頭,強忍著,半晌才算略微習慣了一點,努力出聲,卻仍然顯得很弱。
“寧先生,你的武藝和膽量……我都見識過了。可是……你那一句‘出關,縱火’,我想了一個多月……”說到這裡,他努力喘息著,一時沒說出下文。
寧覺非仍然悠閒地靠坐在椅子裡,兩手玩著刀,聞言只是雙眉微揚,也什麼都不說。
淳于乾喘了一陣,才接著說道:“我一直在想,你那一把火,竟然能把已經跑出去那麼遠的獨孤及激得又冒險跑回來,中間……一定有什麼用意。按獨孤及的性子,這次吃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