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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了他的手腕,將他拉了下去。

沒等寧覺非反應過來,他便一個翻身壓到了他的身上,微笑著睜開了眼。

寧覺非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半天沒明白過來。

雲深輕笑著:“覺非,你很害怕碰我,為什麼?”

“我沒有……”寧覺非本能地否認,話一出口便愣住。是,他確實很怕碰他,他害怕觸碰任何人。“我……我只是怕你誤會。”

“誤會什麼?”雲深笑吟吟地問道。

是啊,誤會什麼?寧覺非怔怔地瞧著他,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別人與他拍肩握手,他不會多心,可他如果伸出手去,便總怕別人會以為他有非份之想。過去,他只對女人十分注意,現在,他便是對男人也十分小心。

雲深笑容可掬地看著他,問道:“怕我誤會什麼?”

寧覺非看著他的笑臉,感受到他覆蓋在他身上的重量,忽然漲紅了臉。

“是不是這個……”雲深笑著,慢慢地俯下身去,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微涼,在寧覺非的唇上溫柔地輾轉著,舌尖猶如靈蛇,一點一點地伸進了他的齒縫之間,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深入……

寧覺非忽然抬手,繞過他的背,握住了他的雙肩,將他拉離自己。

雲深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依然如和煦的陽光。

寧覺非正色道:“雲深,你會後悔的。”

雲深清亮的眼中卻似閃爍著熠熠星光。他緩緩地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沈吟至今。”

附錄: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第一部 南楚篇 第三十二章

寧覺非看著他的眼睛,半晌沒有出聲。

在他身後,是深邃的星空。那些閃亮的星辰都是他熟悉的,四周的青草香也是他曾經在前世嗅到過的。這一刻,一種不知名的細微的感覺象尖針一般刺了一下他心底深處最柔軟的部分,令他手一軟,放開了雲深的肩。

雲深沒料到他會突然放手,身子重重地跌了下去,伏到他的身上,喉頭一哽,輕輕哼了一聲。

寧覺非一把抱住了他,自己腰身一挺,便翻過身去,壓住了他。

他認真地看著雲深,再一次說:“雲深,你會後悔的。”

雲深看著他,目光很柔和,卻認真地道:“覺非,你會後悔嗎?”

寧覺非瞧著他的眉眼,忽然忍不住,抬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目之間,肯定地道:“我不會。”

雲深臉上的笑意更濃,抬手摟住了他的腰。

寧覺非忽地將臉埋進了他的肩窩,輕聲說:“雲深,你想清楚了?”

雲深笑道:“覺非,你真是婆媽,我看還是我來吧。”

這句話一出,寧覺非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登時,兩人耳邊彷彿都聽到了“轟”的一聲,似乎有熊熊火焰於瞬間騰起,在兩人之間燒了起來。

寧覺非緊緊地抱著他,雙唇重重地輾過他的唇,舌尖本能地伸了過去,絞著他的舌頭。

雲深聽著他的呼吸越來越緊,本來有些被動,這時也不由得情熱。他閉著眼,回應著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夜他曾經觸控過的細膩肌膚,心裡忽然湧來一種陌生的感覺,像是……微微發癢……

這時,他身上的那個人已經變成了一隻小豹子。

即使隔著兩人的層層衣服,寧覺非那灼熱的體溫也仍然一波一波地噴到身下的人身上。他熱烈地親吻著他,由柔軟的唇到微涼的臉頰,然後滑到耳垂。他輕輕咬著,偶爾用舌尖掃過。

雲深忍不住全身起了一陣微微的顫慄。他咬著牙,死死地拽著身上那隻小豹子的腰,全身都繃緊了,一直在努力抑制喉間的呻吟。

寧覺非的兩隻手不知不覺地移到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