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有你在,我不擔心。”
寧覺非微微一笑,便加快速度,向前飛奔。
他們很快便到了臨淄城門,這裡聚集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鬧著要進城或出城。守門的官兵正在彈壓,喝斥聲傳得很遠。
前面的鷹軍士兵大聲道:“大元帥到了,快快開門。”
離得遠,看不清人的面目,可寧覺非的那匹烈火卻惹眼至極,在雪地裡更是猶如一團火焰,向城門處迅疾撲來,,禁軍將士沒人不認識,立刻有人開啟城門,士兵們將門裡門外的百姓趕向兩旁,讓出一條道來。
寧覺非疾馳而入,直奔皇城。
那裡也封城了,想要進出的一些人聚在城門處,倒是懂得規矩並未大聲吵嚷,只是打探情況,詢問什麼時候可以進出。
寧覺非沒有理會這些人,奔進門後便向兵部衙門馳去。
雲揚攔住淡氏兄弟和江從鸞,客氣地對他們說:“請你們回府中等待訊息吧。”
那三人自然不便堅持,便撥轉馬頭,回了元帥府。
澹臺子庭、大檀明、荊無雙和李舒都已坐在衙門裡了,正在商討有關雲深失蹤的情況。寧覺非走迸去,坐到鋪著虎皮的太師椅裡,這才將一直硬頂著的那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
澹臺子庭趕緊問:“怎麼樣?小蒼山上是什麼人?雲大人在不在那裡?”
“雲深不在那裡。”寧覺非搖了搖頭。“抓了幾個,像是想為南楚復國的那些人,現在還沒審,其體的我也不清楚。”
“哦,他們有什麼明顯特徵嗎?”李舒緊皺雙眉。“小蒼山無險可守,無處可藏,他們呆在那裡,能做什麼?”
“我想,他們是做個圈套,只怕目標是我。”寧覺非淡淡一笑。“他們全部拿著流星連弩,深夜悄無聲息地等在屋裡,一見人衝進去就發射,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荊無雙一驚,立刻仔細端詳著他,關切的道:“你臉色很不好,受傷了嗎?”
“嗯,中了一箭。”寧覺非輕聲說。“只有雲揚知道,我沒讓他聲張,怕敵人知道了,對雲深有害無益。”
那四個人幾乎同時站起來,一個箭步衝過來,將他圍住了。
“我看看。”荊無雙焦急地道。“傷在哪裡?嚴重嗎?”
大檀明說:“我去拿傷藥來。”便急急地出去了。
在他們面前,寧覺非也就不再隱瞞,抬手將衣帶解了,拉開衣襟。他裡面穿著米白色的夾衣,右半邊身子幾乎全被鮮血染紅了。
澹臺子庭立刻說:“你躺到床上去吧。”
荊無雙更急,索性伸手過去,將他一把抱起來,便向後面走去。
寧覺非很感動,笑著安慰他:“大哥,我這只是皮肉之傷,看著有些嚇人,其實並不嚴重。”
荊無雙沉著聲:“我知道弩的威力,被近距離射中,可沒你說的這麼輕巧。”
“是啊。”李舒也神色凝重。“弩箭不長,力道卻大,切不可掉以輕心。”
澹臺子庭也在南楚為將多年,自然也非常明白流星連弩的殺傷力,不由得也憂急不已,立刻奔出去,叫自己的親兵去拿北薊特產的內服止血的傷藥,馬上用熱水個化開,從速端上來。
荊無雙把寧覺非小心翼翼地放到塌上,便要出去找藥。寧覺非一把拉住他,笑道:“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軍,別為了這點事就亂了方寸。我就這麼點傷,你們人人出去找藥,想不走漏風聲都難。大哥,我有事問你。以前在你麾下的那個‘穿雲箭’趙倫,他的箭術是跟誰學的?可有師兄弟或子侄輩?”
荊無雙站住了,凝神想了片刻,便搖了搖頭:“我對他不熟悉。他是遊氏一系的將領,應該是遊玄之的心腹。”
“遊玄之?”寧覺非陷入了沉思。
“怎麼?什麼人跟趙倫有關係?”荊無雙問他。“是這次襲擊你的人嗚?”
“他襲擊我不是一次兩次了,從西武開始,一直到老虎嶺,再到小蒼山,可我們都看不出他的來歷。”寧覺非輕嘆。“今夜他隱在暗處向我發箭,三箭齊發,九箭連環,又狠又準,我當年就傷在趙倫的這一絕技之下,至今記憶猶新。此人必定跟趙倫有關係,不是他們趙家的人,就是他的同門。”
這時,大檀明拿著上好的金創藥進來了。荊無雙無暇多想,便動手解開他傷口上纏著的布條,仔細檢查他的傷勢,隨即替他上藥,重新包紮好。等到弄好,澹臺子庭將冒著熱氣的藥湯端了進來。
寧覺非撐起身,接過碗,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