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理想,便發動血腥的偷襲,殺害普通平民。對這些人,我們是堅決打擊,絕不留情的。不過今天襲擊我的那些人確實目標明確,就只想殺我,並沒有在國內發動叛亂,這樣的刺客,應該算是慷慨就義的仁人志士吧。雖然立場不同,我對人啊們也是尊敬的。我想讓你陪我去跟他們談談,聽聽他們那些人的想法,能化解仇恨固然最好,實在化解不了,也可以對症下藥,以後防範於未然。”
“這沒問題。”雲深的眼睛變得幽深,淡淡的道。“覺非,你身世奇特,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天下少有人及。我卻比不得你,若是有人蓄意傷害你,我絕不會放過他。這話我先說與你聽,免得你到時候阻攔我,或是心裡不高興。”
寧覺非自然知他心意,上前輕輕摟住他,輕聲說:“你在烏拉珠穆被人所傷,我也恨得咬牙,想將那些人找出來,為什麼你又不讓我管?”
“那是兩回事。”雲深伸手圈住他的腰,臉上有了一縷微笑。“我不是他們襲擊的目標,不過是誤傷。那兒又人生地不熟,我們身份也不對,何必費功夫去查?可現在你是他們要殺得人,那我就不能放過。”
寧覺非輕撫了撫他得肩背,溫柔地說:“我明白,你要做就做吧,我不攔你。不過,衝在前面的往往是不明真相得熱血義士,兒幕後指使的人才居心叵測。你最好區別對待,不要激起民變。”
“恩,我懂。”雲深沉默片刻,忽然很輕很輕的問。“覺非,你有沒有後悔幫我?”
“沒有。”寧覺非毫不猶豫得回答。“有些事情,不是人人都是立刻看清楚,想明白,需要時間來證明”
“是啊。”雲深感慨萬端。“周公恐懼留言日,王莽謙恭為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這是寧覺非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他低頭看著雲深,溫柔的說:“我們先去吃飯吧,下午再去看那個被擒的少年。”
“好。”雲深站起來,與他一起走到飯廳。
江從鸞已得管事稟報,知道寧覺非回府,外面已經封城,正在搜查刺客,江從鸞也聽到了風聲,不由得有些擔心。看到寧覺非神色從容得走近來,顯然沒有受傷,他才放下了心,立刻張羅著上菜。
寧覺非正要叫他不用忙,讓下人去做事就行了,雲深卻搶先招呼道:“江公子,這些事讓管事去做吧,你吩咐一聲就行,別太累了。來,過來坐,外面一起吃吧。”
江從鸞吃了一驚。以前在薊都的時候,雲深對他一直不冷不冷熱,很有禮貌,卻冷淡疏遠,他也明白,像雲深這樣尊貴的人自是瞧不起自己,便一向安守本分,對他持禮甚恭,卻從不近前,更別說同桌吃飯了。
寧覺非的心裡卻分長高興,忍不住握住雲深的手,笑著對江從鸞說:“雲深說得是,從鸞,你就別忙了,過來坐著吧,哎,小緯呢?叫他也過來,大家一起吃,也熱鬧點嘛。”
當即便有人去叫來了仍做小廝裝扮得澹臺經緯。現在,府里人都知道他是雲深面前最得寵的小侍從,對寧覺非的這個舉動並不感到詫異,只羨慕這孩子氣的運氣真是好,遇到了一個好主人。
雲深對江從鸞說:“外面過兩天就回去,你看看還有是人要帶走,叫他們都收拾收拾。”
江從鸞老老實實得道:“這府裡的人有不少是皇上賜給我的,我都想帶回去,他們留在這裡是過不下去的,除非我這他們送給別人,才會有口飯吃。”
雲深明白了:“他們都是奴隸?”
“是的。”江從鸞點頭。“我沒當他們是奴隸,可別人就難說了。”
雲深看了寧覺非一眼,便道:“那好,你帶他們回去吧,反正元帥府很大,也需要人做事,”
江從鸞喜出望外。開心地說:“謝謝雲大人。”
“不用謝我,應該我謝你。”雲深和藹地笑道:“感謝你照顧覺非。”
江從鸞的臉立刻就紅了:“我……只是……”
寧覺非知道他誤會了雲深的意思,便出來打圓場:“從鸞,如果沒有你,我的府裡肯定一團亂,我才管不來那些事呢。”
江從鸞被他解了圍,很快平靜下來,謙遜地說:“我也只是會做這一點小事。”
澹臺經緯乖巧地坐在桌邊,好奇地看著他,卻聰明地一聲不吭。
說話間,菜便上齊了,他們便一起拿起了筷子。
席間氣氛融洽,寧覺非開心極了,上午遇襲後的鬱悶已經消失殆盡。
第二部 上篇 第26章
獨孤及調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