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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大。”

“這跟年齡沒什麼關係吧。你這麼年輕,卻是族長,不也操心著所有族人嗎?他們可有不少人比你年長。”寧覺非邊說邊伸了個懶腰,打算下床。

雲深按住了他:“你現在最好躺著,重病也要有個重病的樣子。”

“躺得累死了。”寧覺非輕聲抱怨,還是依言躺了下來。

江從鸞很快進來,對他們說:“車子備好了,現在就走嗎?”

“對。”雲深已收斂了笑,神情凝重的說。“抬覺非出去吧。”

幾個家僕進來,用軟塌將寧覺非抬了出去。剛走到大門口,便見淡悠然匆匆走來,關切地道:“覺非,我剛聽說你患了重病,要緊嗎?這是要去哪兒?”

寧覺非對他笑了笑,輕聲說:“是舊疾復發,休養一陣就好。我去城外住些日子。你不用擔心,只管住在府裡,有什麼事就找從鸞,不用客氣。”

“好。”淡悠然一臉擔憂,拉起他的手握住,將他一直送到馬車上,忽然問道。“你住哪裡?我來看你好嗎?”

“就在城外不遠。”寧覺非溫和的說。“我只住幾天就回,你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哦……那好吧,祝你早日康復,等你回來。”淡悠然凝神看著他,直到馬車廂的門簾放下,這才退後兩步,看著車子駛走。

雲深上了馬車,陪著寧覺非離開。車後還跟著幾個騎馬的隨從,護送他們。

直到馬車駛出街口,府門前的人才轉身回去。淡悠然看著身邊的江從鸞,輕聲問:“覺非的病是怎麼回事?很嚴重?”

江從鸞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痛苦與自責,半晌才道:“是以前落下的病根,如果不發作還沒什麼,一旦復發便很嚴重,需要長期臥床靜養。”

“哦?從前發作過?”淡悠然很關心。

江從鸞點了點頭:“是啊,發作過好幾次,每次都起碼要養上一個多月才會好轉。但願這次不會那麼嚴重,不然,絕非又要吃很大苦頭了。”說著,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顯然沒抱希望。

淡悠然點了點頭,安慰他說:“覺非還年輕,應該能挺過來,不會有事的。”

江從鸞仍然很難過,輕輕嘆息著,不斷搖頭。

元帥府的大門很快關上,隨著寧覺非乘坐的馬車離開謊稱,這裡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寬敞的車廂裡,雲深緊緊摟著寧覺非,默默地靠在襯有緞面軟墊的廂壁上。車窗上的絲簾不斷飄起,露出外面的繁華街景。

暮色中,茶肆酒樓裡滿滿的都是人,歡聲笑語不斷,絲竹絃音不絕,到處是和平歡樂的景象,半點也沒有受到改朝換代、南方戰事的影響。

雲深長出以一口氣,輕輕吻了吻懷中的人,感慨得道:“看著百姓安居樂業,才會覺得自己的付出是有價值的。”

“是啊。”寧覺非笑著附和,伸手拉低他的頭,與他纏綿的吻了好一會兒,這才放開,溫柔的說。“我這一走,倒是輕鬆自在,只管打仗就行,卻要勞累你操很多心。”

“別這麼說。”雲深抱緊了他,低低得道:“兵兇戰危,牽一髮而動全身,你才要多加小心。”

“我會的。”寧覺非點頭。“你放心吧。”

馬車走得很快,迅速出城,抵達小倉山下的望北苑。寧覺非被抬下來,送進了他以前住過的小院。

這裡仍然山清水秀,十分幽靜,下人不多,未聞召喚都不得擅入院子,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

為了掩人耳目,寧覺非沒有帶上烈火,將它留在了府中。望北苑中一向揹著幾匹馬,其中一匹黑馬確是大檀琛在下午時分派可靠的手下悄悄送過來的。那是澹臺牧的御馬之一逐日,也是一批千里挑一的駿馬,與烈火、白雪不相上下。寧覺非在薊都時見獵心喜,曾經騎過。那逐日的性子很烈,除了澹臺牧能騎上去外,沒人能碰它。寧覺非與它較了大半天的勁,才將它馴服了。這次,澹臺牧便將這匹馬送過來,隨他一起上前線。

寧覺非在小院中換上雲深隨從的衣服,與那幾個心腹死士一起,跟著雲深出去。雲深從容的登上馬車,他們便一起上馬,跟隨左右。

夜幕已經降臨,填上只有一顆長庚星孤獨的亮著,卻不可能帶給大的光明。小蒼山下一團漆黑,只要站在幾步之外,便看不清其他人的面目。寧覺非混在幾個隨從之中,騎著黑馬,不會讓人察覺絲毫異樣。

走了一段距離,他們站了下來。四顧無人,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可以確認無人跟蹤。寧覺非不再遲疑,撥轉馬頭,狠狠一夾馬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