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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先對付著用,以後再重新建一個議事廳。

寧覺非昨天來看過,覺得很好,大大誇讚了一番,然後才說:“不用新建,這個就很不錯了。”

江從鸞有事歡喜又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紅了臉。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元帥府的區域也已劃定,他便成為元帥府總管,正式走馬上任,立刻便忙碌起來。

其其格一起在右昌王府做妾,也算是小半個主子,指揮起丫鬟來倒也得心應手,便由她管著府中的婢女。雲深將薊都的梅芯和蘭芯兩個內府大丫鬟帶了過來,本想分一個給他幫忙,寧覺非卻怕他府裡事務繁多,少一個人會照顧不周全,便婉拒了。雲深明白他的心意,自然依他,但還是提醒他,其其格的來歷尚未明確,還是小心為上。

寧覺非在安全方面是相當警惕的,早就吩咐江從鸞,不要讓她碰書房和廚房。好在廚房現在是兩府共用,雲深防範甚嚴,也不需他去操心,只不讓閒雜人等進書房便可。

江從鸞聽他對自己如此信任,自然是滿心歡喜,只安排了兩個信得過的小廝每日進去清掃,卻不需任何女子進入,這樣,也就不需專門向其其格解釋了。

那日松的年紀太小,寧覺非吩咐江從鸞不要讓他做事,還打算送他去外面的學館去讀書。那日松聽了喜出望外,抱著寧覺非便連聲道謝。

寧覺非很喜歡小孩子,這讓他不免想起前世的兒子,雖然再也見不到,卻希望他能健康成長,性情活潑,更不要吃什麼苦,這份心情便轉到今生遇見的那些孩子身上,對他們不免都很寬厚。

今天的聚會是早就在計劃中的,因此江從鸞可以提前安排,各項事務都井井有條。寧覺非不用去操心別的,只管愉快地與那些戰友或下屬把酒言歡就行了。

他大步走進廳門,裡面正在喝茶聊天的將軍們便一齊起立,叫道:“元帥。”軍人就是不一樣,沒人發令,他們的動作就如一個人一樣,非常整齊。

寧覺非笑著擺了擺手:“大家請坐。今天不是在兵部衙門議事,沒那麼多規矩,就是我私人請客,與大家聚一聚,都被多禮。”

“是。”那些將軍們便都笑了,亂哄哄地坐了下來。

鮮于驥上前,有些慚愧地對寧覺非說:“元帥,我已經聽說了,家兄的犬子不識好歹,受底下的奴才調唆,竟然在大街上傷及貴府總管,家兄聽聞後勃然大怒,立即便欲登門致歉,奈何前段日子籌備遷都大典,實在抽不開身,只得命人將那孩子打了一頓,先關在府裡,禁足百日,其他奴才也都重重責罰,並攆回北方牧場養馬。家兄聽說我今日要到府上來,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代他向元神表達歉意,改日他定登門拜訪,親自像元帥道歉。”

寧覺非含笑聽完,沉吟片刻,便道:“既是侯爺已經處罰了肇事者,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免得傷了彼此的和氣。鮮于將軍,從鸞不但是我的總管,更是我的朋友,他被人無故侮辱、毆打,不但是傷他,更是傷我。我沒別的想法,只希望侯爺的那位公子能夠當面向從鸞和另外兩位被打的人道歉。”

鮮于驥沒想到他會公然說出江從鸞是他的朋友,此人過去的身份朝中已盡人皆知,流言蜚語不斷,他竟然不想辦法撇清,反而在坦然宣稱兩人是好友,這讓鮮于驥感到詫異,單還是點了點頭:“好,我會把元帥的意思轉告家兄。”

“恩,我們今晚就不談這事了。”寧覺非微笑。“鮮于兄,有件事我想向你請教一下,是關於弓箭方面的。”

一聽是有關兵器,鮮于驥頓時來了精神,離他不遠的大檀明和雲汀也興致勃勃地走了前來,凝神細聽。

寧覺非將在烏拉珠穆遇襲的事大致說了,然後詳細描述了那些箭的形狀,襲擊者射過來的氣勢和一些微妙變化,這才問道:“你們看,根據那箭手和箭矢的情況,襲擊者最有可能來自哪裡?”

鮮于驥皺眉想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按理說,那種箭最有可能出自我們北薊,箭手也很可能是,不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就、族中出現過如此高手。像這種神乎其技的箭手,從小就會名聲在外,決計不會默默無聞。”

“對。”大檀明立刻點頭。“咱們草原上的神箭手是不少,都是很早就為人所知。他們往往少年時就會出現在賽馬節,與其他族中的箭手一較高下,然後便被選入軍中。像元帥所說的那個人,練箭只怕不下十年,那時候元帥還小,誰也不知道我國會出現這麼一個大英雄,他也不可能故意隱藏名頭,以便對付元帥。西武那邊的情形與我們大致相仿。所以,我認為不是咱們北薊的人,也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