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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修訂律法。如今南北一統,我國號中的‘北’字將去掉,新國號為薊。本來,主持修訂《大薊律》的人是我,我們可以把不得買賣人口,不得逼良為娼,不得蓄奴寫入律法,違者嚴懲,這樣,應該能夠漸漸扼制這種不良習氣,你說呢?”

寧覺非眼前一亮:“對啊,這是個好主意。”

他正在思索,雲深的手卻慢慢伸進了他的衣服,撫摩著他的腰腹。

寧覺非手一緊,轉頭警告他:“別弄火,你還病著,不要命啦?”

雲深見他並沒抗拒自己的親熱舉止,心裡甜滋滋的,卻也知他愛惜自己,斷不肯在這時做什麼過火的事,便停了手,摟住他說:“天太晚了,快睡吧。”

“嗯。”寧覺非便不再吭聲,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很快便安靜地睡著了。

第二部 上篇 第9章

其其格卸了妝,換上素淨的衣服,看上去還要小,頂多也就十六歲。她帶著弟弟,隨著寧覺非的下屬走進屋裡,便要跪下。

“不用,坐著說話。”寧覺非立刻做了個阻止的手勢。

其其格不敢相信,惶恐地看了他一眼,又去看坐在他身邊的雲深,雙膝有些撐不住,仍然在打彎,顯然還是想跪下去。

雲深微笑著說:“坐吧,不必多禮。”

其其格有些心慌意亂地左右看了看,見幾個隨從也都和顏悅色,與以前見過的那些豪門刁奴大為不同,這才略略安定了一些。

他弟弟這時倒比她更有主見,似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見兩位主人都年輕俊美,且和藹可親,便不再害怕,拉了拉姐姐的衣襟,天真地說:“姐,主人叫我們坐,我們就坐下吧。”

其其格立刻制止他:“那日松,不可放肆。”說著,又怯怯地看了雲深和寧覺非一眼,深怕他們會因此而怪罪自己的弟弟。

“坐吧。”寧覺非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然後對下屬示意,讓他把自己旁邊茶几上放著的兩張羊皮紙拿過去。

其其格這才帶著弟弟過去坐下,卻不敢靠著,坐得很規矩。

一個漢子將兩張羊皮卷遞到她手裡。

她不看內容也知道,那是她和弟弟的賣身契。她不明白給她看這個是什麼意思,不由得詢問地看向寧覺非。

那個仿若少年,容顏美麗的男子溫和地說:“這東西還給你,你們自由了。為免意外,我建議你還是把它燒了吧。”

其其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愣片刻,她忽然跪了下來,連連磕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那日松不明白姐姐為什麼忽然這樣,趕緊跟著跪下,滿臉的不知所措。

寧覺非立刻示意屬下將他們扶起來,微笑著說:“別這樣。你們還有什麼親人嗎?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其其格卻淚如雨下,微微搖了搖頭:“我家住在日蘇,去年冬天遇到大雪災,家裡的牛羊都凍死了,爹孃也都餓死了,我帶著弟弟逃荒出來,半途中被幾個人牙子綁了,賣作奴隸……家裡……再也沒人了。”

寧覺非立刻想起了那場可怕的暴風雪,雖然他們救出來了十餘萬災民,可牛羊凍死無數,許多牧民就此家破人亡。那是天災人禍,實在也是無可奈何。想著,他轉頭看向雲深,低聲問:“你看,怎麼安頓他們?”

雲深略思片刻,便道:“送回薊都吧,安置到你的府上。兩人都可以做事,每月發月例銀子,他們的生活不愁,也安定下來了,你看行嗎?”

“好。”寧覺非便徵求他們的意見。“其其格,你願意和你弟弟到我府上去做事嗎?不是奴隸,只是做事,每月都會發月例銀,如果你們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

其其格垂著頭,低聲說:“我們……可以跟著大人嗎?我怕……”

寧覺非明白她在想什麼,便道:“不用怕,我府裡的人都很好,對你們肯定不會打罵,更不會欺辱你和你弟弟,你儘管放心。”

其其格仍然低著頭,卻鼓起勇氣說:“大人,我可以做很多細活,也不怕苦,不怕累。你們身邊沒有侍女照顧,可不可以留下我?我可以侍候你們。”

寧覺非還待再勸,雲深已經點了頭:“那好,你和你弟弟就暫且留下吧。昌頡,你帶他們去安頓一下吧。”他說著這話,眼神卻看向了外面院子。

寧覺非覺得很奇怪,他明明覺得這姐弟倆來歷不明,怎麼會忽然同意留下他們來。抬頭看時,發現他的眼神不對,便順著他的眼光看了出去。

外面站著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人,他高鼻深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