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在武卒中央揮舞起大錘左衝右突,每一錘下去都會擊中一人,但由於武卒身穿三層甲冑,雖然被震得口吐鮮血,卻也沒有血肉模糊的場面。
而且漢軍武卒猶如一道牛皮筋,充滿了彈性,裴雲慶向那邊衝,則漢軍武卒向那邊移動,雖然被裴元慶噼裡啪啦的砸死砸傷了七八十人,但其他武卒並無懼意,依舊死死的捆住裴元慶不肯後退。
“精卒,斷馬腿!”吳起在武卒陣型外面大喝一聲。
頓時有數百名精卒俯下身子,彎著腰從武卒的縫隙中探進長戈,像鐮刀收割稻穀一般劃拉裴元慶坐騎的馬腿。
裴元慶大怒,揮錘猛砸,將包圍圈外面伸進來的長戈砸的“霹靂咔嚓”折斷了數十根,但百密難免一疏,終有一條長戈掛上了裴元慶坐騎的後腿。猛地一用力,登時將馬腿截為兩段,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仆倒在地,將裴元慶掀下馬來。
何元慶在遠處看的目瞪口呆,竟然忘了廝殺,心中震撼不已:“哎呀……都說吳啟將軍把三萬三千部隊一多半的裝備都給了這兩千武卒,現在看來戰鬥力真是強悍啊!就是把十萬人的裝備都堆到這支精兵身上,也是值了!有這樣的兩萬人馬,足以橫掃天下!”
“殺!”
看到裴元慶落馬,吳起手下的武卒士氣大震,齊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各自舉起手裡的武器,劈頭蓋臉的奔著裴元慶與它的坐騎砍去。
“咴……”
只聽一聲長長的悲鳴,裴元慶胯下的“千里一丈青”被漢軍武卒砍的血肉模糊,兩腿一蹬,當場嚥氣。而裴元慶就地一個驢打滾,在肩部與腿部捱了一戟之後,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將一雙大錘橫掃,擊斃了挨著自己的幾名武卒,方才避免了被亂戟分屍的下場。
受了傷的裴元慶兩眼發紅,猶如負傷的頭狼,喘息聲異常粗重,眸子裡放射出兇狠的目光,將雙錘護住身體,嘶吼道:“來呀,都給我衝上來,老子就算要死,也要殺個夠本!”
吳起在包圍圈外面沉著的指揮:“精卒向前,協助銳卒頂住敵軍的反撲!衛卒在武卒外面加固一圈防禦,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這員蠻將的首級,祭奠高將軍的在天之靈!”(未完待續……)
六百四十一 婆媳一鍋端
困獸猶鬥,何況是陷入重圍之中的猛將。
落入漢武卒包圍圈裡的裴元慶雙目血紅,咬牙怒目,猶如負傷的猛獸。憑藉著手裡的一雙大錘,拼命死戰,每一錘下去,擋者非死即傷。
但這些武卒都是吳起精心挑選的勇士,除了從五千老兵中遴選了部分精銳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些有志於建功立業的遊俠兒,或者是士族大戶家裡的武師,甚至還有殺人被判了死刑的亡命之徒。
因為劉辯賜予了吳起募兵的權力,所到之處,太守以下皆聽從約束,因此吳起利用自己的這份權力從不少縣城的大獄中撈了不少剽悍的重犯。這些人雖然紀律較差,但戰鬥力與勇氣卻不是那些鄉下泥腿子所能相提並論的,甚至就連許多久經沙場的老兵也是不如。
而吳起最不怕的就是沒軍紀,不用掰著指頭數,吳起就知道自己至少有一百種方法讓這些亡命之徒變得服服帖帖。事實上果真就像吳起想的那樣,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這支由精銳士兵、遊俠兒、大戶武師、重刑犯組成的精銳隊伍就表現出了強悍的戰鬥力,猶如吳起的十指一般隨心所欲。
在同伴不斷倒在裴元慶錘下之際,圍成一圈的漢武卒也不肯示弱,紛紛將手裡的長戟劈向裴元慶,將手裡的佩劍刺向裴元慶,甚至抓住機會拉開弓弩,偷射裴元慶。
當然,大部分攻擊都被裴元慶遮擋了下來,或者躲閃了過去。而裴元慶尤其知道弩箭的厲害。被這玩意射中了那可不是皮外傷,弄不好那就是穿透骨頭的重傷。因此裴元慶特別注意拉響弓弩的武卒。只要聽到聲響,那就是一錘過去。拼著被砍一戟,甚至刺一劍,也要把開弩的武卒砸死。
就這樣僵持了一炷香的功夫,失去了馬匹的裴元慶猶如斷了一臂,遲遲不能衝出武卒的包圍圈,但仗著驍勇過人,一雙大錘力大無匹,倒也能夠自保。惡戰了這段時間下來,裴元慶至少又擊斃了近百名左右的武卒。但自己也身負數創,被短劍刺破了三個血洞,被鐵戟劃破了兩道傷口。
慶幸的是傷勢不算太重,沒有傷筋動骨,但隨著血水不斷的湧出,裴元慶也知道倘若不能得到及時救治,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
“我不甘心,我堂堂大秦先鋒官,焉能葬身小兵手下?”裴元慶揮錘死戰。猶如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