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早已名存實亡。
扭頭望見黃蓋的屍體,孫權忽然悲從中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公覆將軍啊,你死的好冤!韓義公死後,權還以為有你輔佐我東山再起,想不到此刻就連你也棄我而去!父親大人的舊將已經全部魂歸九泉,從此之後再也沒人像你等這般忠心耿耿的輔佐我孫家了……嗚嗚哀哉……公覆將軍,魂去來兮!”
雖然孫權哭的悲涼。但他這番話讓人怎麼聽怎麼彆扭,周德威是個直爽的漢子。聽了孫權這指桑罵槐的哭腔,瞪眼道:“主公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心寒。韓義公、黃公覆兩位將軍還不是被你輕敵冒進害死的?我等一直對孫家忠心耿耿,何來無人輔佐之說?”
“德威,休要魯莽!”周侗以長輩的身份訓斥了一句,“仲謀為黃公覆、韓義公兩位將軍的身死而難過,就算有失言之處,也不必斤斤計較!”
聽了周侗的話,孫權心中越發憤怒。
一直以來,周瑜經常直接稱呼自己的表字,而現在就連周侗也直接稱呼自己的表字。看來周家的人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但孫權卻不能理解,周瑜其實一直把他當做兄弟,因為周瑜一直把自己和孫策當成情同手足的兄弟,所以孫權就是自己的兄弟,作為兄長稱呼弟弟的表字當然是天經地義。
而周侗一直沒有把自己當成孫家的部將,只是為了給兩個侄子周瑜和周德威助陣,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周侗基本上不出席孫家的軍議,既不接受擢封也不索要賞賜。自然更不會稱呼孫權主公了。
孫權雖然怒火中燒,但看到周德威適才對自己怒目而視,知道自己的威望已經降到了冰點,也只能忍辱負重。賠罪道:“周先生所言極是,權因為悲傷過度一時失言,諸位莫怪!”
周瑜心中亂糟糟一團。說不出來的鬱悶,冷著面孔翻身上馬:“仲謀安然無恙的回來就好。把公覆將軍的屍體收殮了,速速回營。趁著孔明大軍在曠野上駐紮之時。連夜驅趕象兵猛攻,踏他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以血今夜之恥!”
孫軍火速收殮了黃蓋的屍體,快馬加鞭,不消一個時辰就返回了駐紮在懷安城下的聯軍大營。
進了大營之後,周瑜勸諫孫權:“前方戰事瞬息萬變,為了避免再出意外,仲謀你還是去後方的臨浦縣城休養一段時日吧?”
但在孫權看來,周瑜這麼做分明就是想把自己徹底趕出軍營,當即黑著臉搖頭拒絕:“我並無大礙,為了替公覆、義公兩位將軍報仇,絕不能離開大營。公瑾攆我去後方,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聽了孫權的話,周瑜為之語塞,一陣胸悶,只感到五臟翻滾,氣血逆流,又差點口吐鮮血。
良久才平復了胸中怒火,發出一聲悲愴的長笑:“哈哈……劉辯的詩寫的好啊,‘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我周瑜為了孫氏嘔心瀝血,問心無愧,仲謀何出此言?待擊破劉辯援軍之後,周瑜便隻身歸隱,把這軍權徹徹底底的交給仲謀!”
周瑜壓制著心中翻滾的怒火,連夜召集裴行儼、越吉、戈燒烏大王等人來到自己的帥帳共商軍事:“諸位,我方斥候剛剛刺探到諸葛亮的大營就駐紮在距離懷安一百五十里的雁蕩鄉,當火速出動象兵星夜急襲,踏平漢軍大營!”
裴行儼與周德威、索狄拉等人拱手領命:“請周都督下令,末將願憑差遣!”
越吉雖然對周瑜不太服氣,但蒙恬是三軍主將,自己的上司王賁是副將,蒙恬已經傳下檄文,命周瑜總督前方兵馬,違令者斬,越吉不敢抗命,只能拱手允諾:“願聽周都督調遣!”
周瑜當即傳令下去,由戈燒烏大王率領三百象兵在前,越吉率領八千騎兵在後,周瑜自己與周德威率領一萬五千步卒緊隨其後,星夜急襲諸葛亮大營。留下裴行儼、索狄拉、周侗、朱治等人坐鎮大營,繼續圍困懷安。
隨著周瑜一聲令下,戈燒烏大王率領三百象兵率先向北賓士而去,三百頭大象同時賓士,地動山搖,山河變色。越吉率領八千騎兵緊隨其後,周瑜、周德威率領一萬五千步兵依次進軍,目標直指一百五十里之外的諸葛亮大營。
巨象的奔騰嚎叫自然瞞不過懷安城裡吳起的耳朵,率部將登上城頭觀看。
雖然周瑜出動了一部分兵馬,但蒙恬的主力大軍已經過了平山,駐紮在吳起之前屯兵的青石坡,距離懷安縣城只有十五里左右的路程。倘若吳起出兵夜襲貴霜軍,蒙恬定然會火速增援,因此吳起也不敢輕易出城,只能繼續作壁上觀,希望諸葛亮早有準備,不至於被貴霜的象兵衝亂陣腳,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