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受阻,抱頭鼠竄,使出吃奶的力氣向本陣逃跑,“哪位將軍來救董襲一命?”
“哈哈……無能鼠輩,連雄某一招都接不住,也敢出來丟人現眼?”雄闊海朗聲大笑,催馬提斧向前追趕。誓要斬漢將首級祭奠自己這雙大斧。
見董襲遇險,岳飛與趙雲同時提馬帶韁,打算出陣救援,斜刺裡卻早就有一將殺了出去。凝目視之,正是一身銀色甲冑,胯下白馬的六郎楊延昭。
“賊將休要猖狂,幷州楊門六郎前來討教!”
雄闊海身材高大,體重遠超常人,因此坐騎跑的較為緩慢。在他就要追上董襲的時候,楊延昭已經立馬橫槍攔住了去路,“董將軍快走,讓六郎會他一會!”
“老子管你六郎、七郎。管殺不管埋!”
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雄闊海勃然大怒,一雙大斧揮舞的虎虎生風。奔著楊六郎狂風暴雨一般猛劈猛砍。
看到雄闊海一板斧磕飛了董襲的兵器,並且震得他虎口崩裂。楊延昭知道對方是個拔山扛鼎的大力士,只能以招式取勝。絕不能硬拼力氣。當下催馬圍著雄闊海轉個不停,手中長槍刺、挑、扎、撩,專門尋找雄闊海的空當下手,就是不給他兵器相交的機會。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在雄闊海霸道的狂劈猛砍之下,三十回合之後,楊六郎漸漸不支。想要撥馬退走,只是雄闊海兩柄大斧配合的天衣無縫,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決,根本不吃楊六郎的虛晃。
無奈之下,楊延昭只好將長槍當做暗器擲出:“給我中!”
雄闊海揮斧格擋,只聽“鐺”的一聲響,將楊延昭的長槍從中間硬生生的磕成兩截。趁著雄闊海防禦的時候,楊六郎急忙調轉馬頭,向本陣敗退。
雄闊海哇呀呀的暴跳如雷:“我呸,原來漢將都是隻會抱頭鼠竄的無膽鼠輩,敢不敢與雄某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
看到雄闊海緊追六郎不捨,花白鬍須迎風飄揚的六十五歲老將楊業手提一柄金背開山大刀迎了出來:“呔,賊將休要猖狂,可認得幷州楊繼業乎?”
“你這老頭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命長,出陣找死來了?”
雄闊海上下打量了楊業一眼,滿臉的不屑,手中板斧向回一指,“某怕人笑話我欺凌老弱,我饒你不死,給我滾回陣去,換岳飛出來受死!”
楊業仰天大笑:“哈哈……好狂妄的年輕人,當年老夫在邊關殺敵之時,只怕你還未從孃胎裡面出世呢!被老夫砍下的匈奴腦袋,只怕比你認識的人還要多!年老又如何?廉頗八十歲尚能開三石強弓,食十碗肉,老夫也不過才六十五歲而已!別以為力氣大就天下無敵了,讓老夫來告訴你,仗是怎麼打的?”
雄闊海被氣得暴跳如雷:“不知死活的老頭兒,雄某有心放你一馬,你卻自討苦吃,既然自己求死,就怨不得我雄闊海了!”
雄闊海話音未落,一雙大斧同時以力劈華山之勢對著楊業當頭劈下,勢大力沉,聲勢驚人。
“開!”
只聽得楊業發出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虎吼,並沒有策馬閃避,而是揮舞起大刀,一招“鐵索橫江”,大刀橫斬,結結實實的格擋了雄闊海一招。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六十歲的楊業竟然硬生生的接了雄闊海兩斧頭,而且面不改色,手中的金背大刀攥的緊緊的。
當然,歲月不饒人,楊業畢竟沒有黃忠老當益壯的屬性,力氣比起巔峰狀態已經下降了許多,此刻硬接了雄闊海兩板斧,身體內早就五臟翻滾,只是憑藉著經驗強作鎮定,唬一把雄闊海。
雄闊海果然中計,嘖嘖稱讚:“嘖嘖……老頭兒不錯嘛,這力氣比起剛才的兩個草包強了許多,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大力士。來來來,再接我十合!”
話音未落。雄闊海催馬向前,一對大斧揮舞的虎虎生風。猶如蛟龍鬧海,又似共工觸山,排山倒海般朝著楊繼業狂砍猛劈。
而楊業在力氣上吃了虧,也不敢再與雄闊海硬碰硬,一邊策馬躲閃雄闊海的狂攻,一邊找機會尋找空當,施以反擊。
你來我往的惡戰三十回合之後,楊業逐漸乏力,料知不知。尋找機會用大刀挑起一抹塵土,撒向雄闊海的面門:“嚐嚐我楊家的毒藥!”
雄闊海急忙扭頭躲閃,而楊業卻趁機撥馬而去:“老夫怕人恥笑我欺辱小輩,今日暫且放你一馬!”
雄闊海想要追時,楊業早就撥馬去的遠了,便放棄了追趕,在沙場中央立馬提斧,高聲咆哮:“還有誰敢來與我一戰?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