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一下,也讓他面子上有些光彩。倘若這伍天錫的本事與伍雲召在伯仲之間,又豈會被人一擊斃命?倘若這伍天錫的本事與伍雲召一樣了得,而又被人一擊斃命的話,那麼這個文成都的武藝又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直到此刻,當面鑼對面鼓的撞上了宇文成都。一個回合吃了虧之後周德威才如夢初醒,這東漢朝廷果真藏龍臥虎。這一鏜的力量,何止力逾千鈞,若是在不知對方實力的情況下,一時大意枉送了性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既知我名,還不快快下馬束手就擒!”
宇文成都面色如霜,手中鎦金鏜上下翻飛,猶如狂濤怒浪一般席捲周德威。
周德威催馬躲閃,勉強招架。待手腕的麻木感稍稍退去之後方才握緊了長矛向宇文成都反擊。每一矛都是奔著宇文成都的空當刺去,只要宇文成都反手招架,周德威隨即把矛抽回,卻是再也不敢和宇文成都硬拼。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周德威的武藝本來就遜色宇文成都許多,此刻又犯了怵,勉強的支撐了二十回合左右。便左支右絀,只剩下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只恐今日我命休矣!“
出師未捷身先死。寸功未立,就要被人斬於馬下。這讓周德威的心頭瀰漫著一股悲愴。當下將手中的長矛狠狠的揮舞了起來,與宇文成都以死相搏。
“困獸之鬥罷了,自己下馬束手就擒,饒你不死!”
宇文成都大笑一聲,手上的力氣放緩了許多,一副貓戲老鼠的表情。憋了有些日子沒打仗,今天一出手就捉住了對方一員大將,真是個意外的收穫。
馬蹄聲得得,突然有一匹白馬自北面而來。
只見馬上一個約莫四十五六歲年紀,一身灰色長袍,頭戴幘巾,做儒士打扮的中年偏老男子策馬飛奔而來。略顯灰白的鬍鬚與長髮迎風飄揚,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籲……”老者被兩員酣戰的大將所吸引,勒馬凝視,發出驚訝的詢問,“咦……這不是鎮遠賢侄麼?竟然會被人打得這麼狼狽?”
聽到馬蹄聲,周德威側目瞧了一眼,不由得又驚又喜,扯著嗓子大喊一聲:“三叔救我,這漢將好生厲害!”
看到周德威來了幫手,宇文成都策馬後退數丈,上下打量了周侗一眼:“我當是來的何人?原來是一個迂腐的儒士。我文成都不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更不欺負老年人,你儘管走開。我不會為難與你!”
周侗聞言,手撫花白的鬍鬚仰天大笑:“哈哈……年輕人真是大言不慚,老夫縱橫四海,還從來沒有人敢說‘為難我’這三個字。童淵、王越等人見了老夫也需要客氣三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個後生是如何的為難於我?”
“你既然活得不耐煩,我當成全於你,吃我一鏜!”
宇文成都怒吼一聲,手中鎦金鏜一招“橫掃千軍”,奔著周侗攔腰掃去。
周侗叱吒一聲,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水火棍,也不招架宇文成都的武器,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棍子戳向了宇文成都的太陽穴。雖然後發,但速度奇快無比,卻是搶先而至。
“好快的出手速度!”
宇文成都頗感意外,當下手腕一翻,一招“神龍擺尾”,勢大力沉的鎦金鏜翻過手來就砸向周侗的木棍。尺寸拿捏得恰到好處,不等周侗的棍子戳中自己,便可以給他攔腰砍斷。
“老夫不欺負你年幼,我下馬和你打!”
周侗也看出了宇文成都武藝非凡,一柄奇形怪狀的兵器兼具力量與變化,端的不可小覷,也怪不得堂侄周德威招架不住。當下集中全力,翻身跳下馬來,奔著宇文成都的上中下連攻三棍。
“叮咚……周侗特殊屬性‘洞悉’激發,隨機降低宇文成都基礎武力值3點,宇文成都當前的基礎武力值已經下降至100,鳳翅鎦金钂+1,當前武力值為101!”同一時刻,遠在金陵的劉辯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曠野之中,宇文成都馬走連環,揮舞著一百一十斤的鳳翅鎦金钂對著步戰的周侗猛砍猛劈,恨不能一鏜把周侗砸成肉醬。
但這老者身形飄逸,閃轉騰挪猶如鬼魅,而且一雙眼睛好似火眼金睛;無論宇文成都怎麼變招,這老者似乎都能洞悉猜透,從而提前做出判斷,將宇文成都的招式一一化解。
如果說宇文成都走的路子是“一力降十會”,那麼周侗走的路數就是“一巧破千斤”,兩人你來我往,馬跳人躍,酣戰三十多個回合,竟然勝負難分。
“三叔莫慌,侄兒前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