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從腰間拔出匕首,奔著對門面年輕官差就捅了出去。
“噗嗤”一聲,這一刀正中心臟,登時慘叫一聲仆倒在地,殷紅的鮮血順著胸膛汩汩流出。
“這些狗奴僕,竟然動刀殺人?”
官差群情激奮,當下不再顧及王朝、馬漢的勸阻,紛紛揮起手裡的水火棍朝對面的薛府家丁反擊,水火棍高高舉起,狠狠砸下,奔著腦門、臉頰、耳根等要害部位招呼了過去,誓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一時間,叱喝聲慘叫聲交織成一團,隨著噼裡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混亂中至少有四五名官差被打死打昏了過去,而薛府的家丁更是有十幾人被打倒在地,甚至有的人被擊碎腦門,腦漿迸裂,讓人望之慾嘔。
目睹此景,萬年公主似乎發瘋一般咆哮:“你們這幫狗官差,竟敢登門殺人,真是膽大包天!小的們,給我狠狠的打,打死官差我頂著!”
得了萬年公主一聲吩咐,這些家丁直接拔刀出鞘,奔著對面的官差亂砍亂刺,頓時血肉橫飛。
刀劍的殺傷力絕非棍棒所能相比,遭到了薛府家丁的這一陣猛砍,官差至少被砍翻了十餘人,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倒在血泊之中。
張龍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怒吼一聲:“欺人太甚,兄弟們給我殺!砍掉腦袋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張龍佩刀斫出,寒光一閃,頓時飛起一顆頭顱。
趙虎也是咆哮一聲:“士可殺不可辱,大丈夫死則死已,豁出去了!”
在張龍、趙虎的率領下,眾官差有刀的拔刀,有劍的抽劍,沒劍的掄圓了水火棍,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朝對面的家丁招呼,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架勢。王朝、馬漢拼命阻擋,卻哪裡又阻擋的住?
雙方一陣歇斯底里的械鬥,官差死傷了三十餘人,而薛府的家丁更是喪生了七八十人,剩下的被殺紅了眼的官差嚇破了膽,紛紛抱頭鼠竄。
混亂之中,萬年公主肩部、腰部、腿部各中了一棍,鞋子也被踩掉了一隻,披頭散髮的站在人群中發瘋般大叫:“反了,反了,真是反了!竟然敢登門殺人,竟然敢連堂堂的公主也打?我要去乾陽宮告御狀!”
官差也不顧萬年公主又哭又叫,又從外面湧進來兩百餘人,抓住了一名家丁,逼問出了薛剛的房間所在,踹門而入:“出來受縛?”
好漢不吃眼前虧,面對著殺紅了眼的官差,年方十歲的薛剛也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你們抓我作甚?我犯了何罪?”
張龍直接將一副枷鎖套在了薛剛的頭上,惡狠狠的提了出來:“你小子惹的禍大了!”
疑兇薛剛雖然被擒,但這場捉拿嫌犯的公務卻變成了前所未有的械鬥,光官差就傷亡了五十餘人,而薛府家丁更是死傷了近百人,當真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渠。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也深知,這個結果不要說他們擔待不起,只怕就是頂頭上司包大人也未必能扛得住,當即由張龍、趙虎押解了薛剛去見包拯,留下王朝、馬漢率部控制現場,等待判決。
“放我了兒子,為什麼抓我兒子?”萬年公主發了瘋一般在後面追趕押解著薛剛的官差,又哭又叫,“放我出去,我要去乾陽宮告御狀!”
早有官差架起水火棍堵住去路,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萬年公主:“現場罪人一個也不能離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你是公主還能一手遮天?”
萬年公主追趕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目睹張龍、趙虎等人把薛剛押走,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放了我的兒子,不許傷害我的兒子!毆打太子之事乃是嶽雷與薛丁山所為,你們為何為難我的兒子?”
乾陽宮,麟德殿。
紅泥火爐,溫暖如春,帷帳無風自動,透著一股威嚴肅殺之氣。
得了太監召喚,太子劉齊以最快的速度前來拜見父親劉辯,進門後就跪倒在地:“父皇,孩兒……”
出乎劉齊的預料,劉辯並沒有雷霆震怒的樣子,而是猶如老僧入定般在床榻上盤膝而坐,也不抬頭,招呼道:“天下啊,來,與朕下一盤棋!”
劉齊不知道父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壯著膽子起身走到床榻前在劉辯的對面垂首站立:“孩兒就這樣站著陪父皇下棋吧?”
劉辯微微頷首:“也好!”
棋盤上並非圍棋,而是象棋。
劉辯穿越前的世界對於象棋究竟發源於哪個朝代,由何人發明已經不可考,有人說是舜帝發明的,還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