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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夏魯奇長槍刺來,丁延平一個推窗望月向外遮擋,卻不料夏魯奇突然閃電般變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回長槍,凌空畫出一道弧形,用槍桿當做鐵棍奔著丁延平的背部狠狠的抽了下來。
只聽“咣”的一聲巨響,夏魯奇手中的長槍結結實實抽在了丁延平的背上,登時五臟翻滾,氣血逆流,一口血箭從嘴中吐了出來,差點失足墜馬。
丁延平頭昏腦漲之際伏在馬鞍上,將手中長槍朝夏魯奇面門投擲出去,逼得夏魯奇側身躲閃,丁延平趁機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縱馬從夏魯奇的槍下逃走,僥倖撿回了一條性命。
“漢將休走,留下人頭!”夏魯奇一擊得手,氣沖牛斗,暴喝一聲,催馬緊追不捨。
但丁延平身後的漢軍鐵騎潮水般掩殺上來,長槍亂刺,馬刀亂劈,擋住了夏魯奇追趕的道路,只能揮舞長槍全力廝殺,負傷的丁延平趁機催馬遠走。
夏魯奇苦戰片刻,挑落了三十餘騎漢軍,眼見後面“徐”字大旗迎風飄揚,數不清的漢軍漫山遍野掩殺上來,情知徐達率主力大軍殺到,不敢戀戰,急忙撥馬向西,引領著魏軍且戰且走,順著去譙郡的驛道倉惶逃竄。
千軍萬馬之中薛仁貴如同馳騁在羊群中的猛虎,赤兔馬所到之處如同波開浪裂,擋者盡皆披靡,青龍戟每次揮出,必有一人喪命戟下。瞅準了韓擒虎所在的位置,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韓將軍,薛仁貴追趕甚急,請脫掉戰袍!”
看到薛仁貴來勢洶洶,越追越近,韓擒虎的親兵急忙大聲勸諫,並紛紛彎弓搭箭,亂箭齊發,阻止薛仁貴的追趕。
韓擒虎又驚又急,急忙一把扯下大紅色的披風,解下灰白色的戰袍,手中馬鞭狠狠抽在胯下坐騎上,慌不擇路的逃命。
“還想走麼?”
薛仁貴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青龍戟上下飛舞,捲起一團冷森森的光芒,將整個人包裹其中,離弦之箭般向前衝鋒。眨眼間就衝破了韓擒虎親兵的阻擋,砍落一地人頭,再次窮追韓擒虎不捨。
“吃我一箭!”
薛仁貴在策馬馳騁之中將青龍戟掛在馬鞍旁的兵器鉤上,反手摘下萬里起雲煙,自箭壺中拈了一支鵰翎,拉得弓弦如滿月,瞄著韓擒虎的肩膀就是一箭。
“嗖”的一聲,離弦之箭猶如流星一般破空飛出,快若驚雷,不偏不倚正中韓擒虎的左肩。餘勢未竭,一下子穿透了甲冑,深入胛骨,痛的韓擒虎慘叫一聲,險些跌下馬來。
“駕!”
韓擒虎忍住痛疼,手中馬鞭狠狠抽在坐騎的臀部,將整個身體貼在馬背上,不顧一切的逃命,再也顧不上統率軍心渙散的將士。
薛仁貴嘴角微翹,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再次彎弓搭箭,“呵呵……在我薛仁貴的箭下還想逃命麼?”
羽箭再次帶著呼嘯的風聲破空飛翔,從無數奔跑的魏兵頭上飛過,“咄”的一聲正中韓擒虎的右肩,再次洞穿鎧甲,深入胛骨,登時讓韓擒虎慘叫一聲,險些跌下馬來。
儘管韓擒虎展現出了硬漢的毅力,但兩條臂膀被射傷,雙手再也無法用力握住韁繩,只能靠著雙腿死死的夾住馬腹,雙腳使勁踩住馬鐙,不讓自己跌下馬來,馳騁的速度卻是大受影響。
赤兔馬撒開四蹄,足不沾塵,轉眼間就追上了雙臂負傷的韓擒虎。薛仁貴左手握弓,右手探出,猿臂輕舒,一下子就抓住了韓擒虎的束腰帶,輕而易舉的從馬鞍上提了下來。
薛仁貴勒馬帶韁,等待後面的將士追上來之後把韓擒虎拋在地上,叱喝一聲“來人,給我捆了!”
韓擒虎咬牙怒目,破口大罵:“薛賊,想不到你竟然使用如此卑鄙奸詐的計策,早晚不得好死!我韓擒虎就算變作厲鬼,也要在九泉之下看著你,遲早會被劉辯兔死狗烹,如你兒子一般身敗名裂。”
薛仁貴並不生氣,大笑一聲:“兵不厭詐,只怪你們曹魏君臣全都是有眼無珠,愚不可及之徒;輸了就乖乖認命罷了,像個潑婦一樣罵街豈不讓人笑話?左右給我押下去好生看管,待戰事結束之後再向朝廷邀功請賞。”
隨著薛仁貴一聲令下,韓擒虎被數名如狼似虎的悍卒反扭了胳膊,逆著衝鋒的人流,關押進了一輛囚車,做了漢軍的俘虜。
許昌城外殺聲震天,萬馬奔騰,伴隨著夏侯淵的戰死,韓擒虎被擒,于禁被單雄信刺殺,四萬多逃兵更是群龍無首,猶如無頭蒼蠅一般漫山遍野的逃竄,許多人無奈之下只好跪地繳械,舉手投降。
單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