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領的主力無法透過。因此韓世忠只能率領部分水師棄舟上岸,疏通道路,加固山坡,以保證諸葛亮大軍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巴蜀,早日抵達淮南。
這一來二去,各種原因在內,讓諸葛亮率領的這支援兵花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走出巴蜀穿過江陵,進入了江夏境內。距離下游的濡須口尚有五百里路程。
比起諸葛亮率領的陸軍來,韓世忠的水師稍微快了一些。提前了大約一百五十里路程,因此這一路上的哨探都落在了韓世忠身上,眼看著距離江夏越來越近,便派了三艘艨艟,總計一百二十餘人提前刺探江面上的情報。
“呱呱……”
一行大雁向南振翅飛過,江岸兩側的懸崖峭壁便有猿猴發出“嗷嗷”的叫聲。似乎在向天上的過客打招呼。
聽了軍司馬說的話,船上年輕計程車卒便露出憨笑:“嘿嘿……呂司馬莫要開玩笑,我等可是久經沙場的軍人,豈是那些貪生怕死的商旅可比?世間哪有鬼神之說?”
“你們啊,還是太年輕!”這個叫做呂昂的軍司馬一本正經的反駁。“當年我在劉表麾下擔任水師屯長的時候……”
說到這裡唯恐惹麻煩,急忙強調道:“但是我和蔡瑁、黃祖沒有一點關係,我是跟著黃漢升將軍立的功勞,被舉薦為軍候。但水師缺人,劉景升就把我調到了水師上掌管一條艨艟,雖然屢立戰功,但因為不是蔡瑁的嫡系,所以一直得不到提拔。為此,我對蔡瑁恨的咬牙切齒,早就覺得這廝是個小人,這不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呵呵……俺們都知道呂司馬忠心耿耿,要不然韓將軍也不會提拔你做軍司馬,掌管一支船隊。”眾士卒齊聲附和,表示呂昂想多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呂昂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說這麼多不是為了顯擺,只是想告訴各位兄弟,我在荊州這段長江流域上至少來往了十幾年,赤壁境內的這一段最是兇險,過往船隻時常無緣無故的翻船。太平時期,每年都會有十餘艘商船在此沉沒……”
呂昂話音未落,忽然有個士卒的戰靴被江水浸溼,低頭一看船板上已經滲了許多水波,不由驚慌失措的大喊一聲:“哎呀……不好了,船上滲水了!”
這士兵的喊聲突兀而尖銳,再配上兩岸鳥鳴猿啼的氛圍,加上呂昂正在講述的水鬼故事,船上的四五十個士卒俱都被嚇了一跳。紛紛低頭去看,只見船板上果然有一大片水漬,而且還有個窟窿彷彿泉眼一般汩汩的冒個不停。
“啊……哪裡來的窟窿?”眾士卒嚇了一跳,紛紛拔刀在手,緊張兮兮的喝問。
“哧……”一聲尖銳的聲音,格外刺耳,彷彿水鬼的指甲在撓甲板,更是把士卒們嚇得齊聲叱喝:“什麼人?滾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
與此同時,其他的兩艨艟上面也是亂糟糟一團,出現了同樣的狀況,帶頭的屯長哭喪著臉向呂昂報告:“呂司馬,不好了,船板突然無緣無故的出現了幾個窟窿,江水呼呼的冒進了船艙裡,如何是好?”
“哎呀……讓你們懷疑我的話!”呂昂面如土色,忽然跪倒在甲板上稽首頓拜,嘴裡唸唸有詞,“萬能的江神啊,是小人忘了祭奠,請饒恕我們的罪過吧!回頭小人就帶了牛羊等祭祀品來祭拜,請萬能的江神寬恕我等!”
“噗!”
一聲巨響,艨艟底部被紮了一個大洞,江水猶如趵突泉般汩汩的湧進了船中,船隻很快傾覆,船上計程車卒被迫跳水。其他的兩艘戰船也同樣沒有逃脫傾覆的厄運,陸續沉入江底,船上的漢軍跟著跳水逃生。
這些水軍士卒大多來自東吳、荊楚,在長江上浸淫了多年,水性還算了得,在冰冷的江水中紮了幾個猛子之後便穩定住了心神。除了十幾個嗆水被捲走之外,大部分沒有生命之憂,倒是軍司馬呂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個相貌粗獷的屯長最先看出了蹊蹺:“他孃的,怪不得船隻無緣無故的被鑿了好幾個大洞,原來水底下有玄機啊!”
其他士兵紛紛潛入水中檢視,果然發現了水底下佈置了許多暗樁,暗樁上面鑲嵌著大鐵錐,猶如荊棘、鹿角一般遍佈水中,高度正好就是戰船吃水的高度。三艘戰船從暗樁頂上行駛之時被鐵椎刺破了船底,因此導致江水浸入,水位越來越低,才被後面的大鐵錘刺破了大洞,最終導致戰船沉沒。
“無緣無故哪裡來的這麼多大鐵錐?”一名士兵泅著水,一臉詫異的詢問,“莫不是水鬼佈置的吧?”
“愚蠢!”屯長呵斥一聲,“如果有水鬼,還需要佈置這些暗樁麼?當然是黃祖這個叛徒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