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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軍萬馬之中,司馬錯手挽弓箭,親自站在一架井欄的頂部。指揮著數十架井欄與城牆上的漢軍互射,“給我狠狠的射,壓制漢軍的弓弩手,保護典韋將軍登城!”
在司馬錯的指揮下,四五百名曹軍弓弩兵亂箭齊發,與城牆上的漢軍互射。彼此高度相當,互有傷亡,但受到井欄壓制。守軍對於城牆下面衝鋒的曹軍卻威脅大減,典韋趁機手提雙戟。引領著五六千勇士扛著雲梯跨過護城河,向城牆發起了兇猛的攻勢。
一百多架霹靂車同時激集火,聲勢駭人。一塊塊岩石落在城頭,石屑紛飛,不時有漢軍被呼嘯而來的石塊砸中,連悶哼都來不及發出就一頭栽倒在地。
一塊青石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奔馬岱的頭頂飛了過來。而正在指揮作戰的馬岱這對此渾然未覺,正揮舞著佩劍,歇斯底里怒吼:“給我頂住,頂住!”
“將軍,躲開!”
一名跟隨了馬岱多年的西涼士兵大喊一聲。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軀把馬岱撞開。而從天而降的岩石卻把他當場砸到在地,變得血肉模糊腦漿迸裂。
“二娃?二娃,你醒醒?”
馬岱扭頭看去,才發現捨身救自己的正是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親兵陳二狗,因為在家中排行老二,因此乳名被喚作二狗。平時自己對他還算照顧,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己一命,當即彎腰去檢視傷勢,卻是已經神仙難救。
戰場上死亡如影隨形,馬岱沒時間卻傷感,只能狠狠的咒罵一聲,彎腰搬起一塊滾石,狠狠的向城牆下面砸去:“老子砸死你們這些狗孃養的叛軍!”
圓滾滾的大石頭砸在雲梯上,蹦蹦跳跳的不規則運動,連續擊中了兩名曹兵,紛紛哀嚎著從雲梯跌落,俱都骨骼折斷,當場斃命。
馬岱這才出了一口心頭的惡氣,彎腰再去尋找滾石,卻發現城頭上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幾塊鵝卵石一般大小的碎石。
旁邊一名滿臉菸灰的屯長強做笑容:“嘿嘿……稟報將軍,滾石沒了,擂木也沒了,弩箭已經所剩無幾!”
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校尉手持盾牌替馬岱遮擋對面井欄上射來的羽箭,氣喘吁吁的道:“將軍,曹軍攻的太猛,咱們的滾石、擂木已經全部砸完,而弩箭也開始告急,壽春怕是守不住了,棄城退守合肥吧?”
又是“蓬”的一聲巨響,曹軍的霹靂車拋過來一塊青石,擊中了馬岱面前的牆垛,碎石飛濺,灰塵瀰漫。
馬岱咬牙切齒的彎腰,使出渾身力氣搬起巨大的石頭從城牆上砸了下去,將一名剛剛衝到雲梯底下的曹兵砸到在地,結結實實的壓在巨石之下,低聲嘶吼道:“薛將軍有令,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誰也不許再提撤退!沒滾石,就用曹軍投過來的砸回去,沒弩箭,就撿起曹軍的射回去!”
驀然間,壽春南面突然殺聲大作,一飈大約五千左右的騎兵疾馳而來,從曹軍背後開始掩殺,衝的曹軍陣腳大亂,“薛”字大旗在寒風中獵獵招展,越來越清晰。
“薛將軍?”絡腮鬍子校尉的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不由得攥拳嘶吼,“哈哈……薛將軍來了,救兵來了,我們得救……”
又是一聲巨響,一塊狼牙狀的岩石呼嘯而至,狠狠的砸在校尉的頭盔上,登時悶哼一聲,一頭朝四丈高的城牆下倒栽了下去,落地之時,一動也不能再動,十有**是不能活了。
“狗孃養的霹靂車!”
馬岱的雙眼幾乎在噴火,彎腰搬起這塊猙獰的岩石,從牆垛上探出頭去,狠狠的朝雲梯中央砸了過去。
只聽“咔嚓”一聲,接近四丈高的雲梯承受不住巨大的撞擊,攔腰折斷,把順著雲梯向上攀爬的四五名曹軍紛紛跌落在地,各自在地上翻滾哀嚎,痛苦不已。
“衝鋒!”
亂軍之中,薛仁貴當先開路,手中震雷青龍戟捲起片片寒光,朝壽春城門下衝殺。五千騎兵四人一隊,排列著整齊劃一的隊形向前衝鋒,目標直指壽春北城門。
“吹號角通知城內的馬岱,棄城!”薛仁貴一邊衝鋒,一邊下令吹響號角。
隨著薛仁貴一聲令下,沙場上響起抑揚頓挫的號角聲,三長兩短,這是放棄陣地的暗號。
“棄城!”
接到了退兵的命令,馬岱立即翻身上馬提刀衝鋒。如果能夠活下去,沒有幾個人願意去死,那只是沒有辦法迫不得已的選擇。
城內剩餘的一萬兩千人馬紛紛放棄陣地,在南城門集結,等城門敞開之時,跟隨著馬岱的步伐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