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大拳頭的修理倉庫。波布城北邊都是扎堆低矮的店鋪，店鋪上的霓虹燈照片閃爍著子彈和戰車的模型。這裡所賣的都是各式的獵人武器和車載炮彈裝置。波布建立在天堂湖元年之後，上時代的掛式懸浮列車沒有在城市中廣範圍使用。輝格集團的反重力光環大廈浮在天空中，能源傳輸電線密密麻麻地遮擋了海岸線上的陽光。

大拳頭的修理倉庫在貝茨大廈的地下車庫兼併層中。莫飛放眼望去，車庫都看不到頭。這比恩澤港肖的修理鋪可強多了，至少要大上一百倍。地下空間能輕易地容納下整個車隊。深處的升降停車位裡還停放置二十多輛待維修的潭牛車輛。地上到處都退房著零配件，維修工具和維修裝置器。潭牛車專用的發動機，鋼板外殼，失配件一應俱全。莫飛看到了熟悉的油漬工皮制服，不過大拳頭的修理團隊顯然更加專業。他們都配有工帽。陰涼黯淡的地下空間裡，熾光燈照射著地上的停車線，限高黃牌和各種會反光的提醒提示標誌。對曾經的車輛修理工齊太莫飛而言，這簡直像是找到了一個寶庫。比起恩澤港的修理鋪，這裡才是能讓齊太打起精神幹勁來的地方。

“啊，我們的‘領頭羊’犧牲了嗎？說說看，你這回在路上碰到了什麼呢高石？”修理工大餅親密摟著高石問道。兩人一同站在羚羊機動戰車跟前。大餅是個矮墩胖子。他赤膊著把工皮制服系在腰間，那裡的體毛一直長到肚皮眼下。大概是因為修補潭牛車車胎很費力，大餅熱得從不在地下車間穿衣服。

“真沒辦法修理嗎？”高石仍然覺得惋惜，“如果我把馮如叫來的話，他能給我修復嗎？”

“沒門，你用不著這麼摳門吧隊長。況且馮如可不會把精力花費在一輛戰鬥力連獸骨龍都比不上的玩意兒。順便說一句，馮如已經去了摩天城，他不在這兒。接著他還會去地下雨谷，好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會再回來。”

高石聽後眼神黯淡，紅色的領頭羊戰車曾是東要塞“隊長高石”的象徵。“被蟻酸素腐蝕過的機箱是不可能再中和修復的，你知道這一點。放棄吧隊長，也許大拳頭會給你一輛更棒的。”

“那都是大拳頭的戰車嗎？”齊太出神地站在停放線前。高石和大餅都不約而同望向車庫深處，幾輛塵封多時的戰車。風雪鼠，冰霜威利斯，猛獁象。這都是大拳頭貝斯的戰車。他是駐守北冰冢的藍盔軍長官。這三輛戰車都是冰雪地用履帶式加固戰車。莫飛和程風也默默走到戰車跟前。猛獁象開道戰車車體龐大，造型奇特而霸道。昏暗的光線下，莫飛看不清它的段發射管到底安裝在那。它曾經歷過怎樣慘烈的戰鬥啊！熾光燈一排排地接力亮起閃光。猛獁象發射導彈的柵格有一半被壓扁了損壞著永遠無法修復。顯然那是受到了極強的外壓力，在那個冰凍刺骨的猛獁像冢埋骨地，天寒地帶。

高石與莫飛四人呆坐在猛獁象前。莫飛靜靜低下頭，彷彿感到自己進入了戰車裡：初代的谷源發動引擎早已淘汰，炮膛管中積滿了灰塵；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火力從這條金屬通道中出來過。在冰天雪地馳騁了多年，雪融的味道早已腐鏽進炮膛。儀表顯示也都是上世代的老舊款，沒有新猛獁戰車的觸控式先進和複雜。裸露的導線銅絲已經生鏽掉落，填裝口下還有填裝員操縱戰鬥過的痕跡，腳印磨損了鋼架花紋。而現在新猛獁戰車都選擇了ac輔助系統的自動裝彈，再也不需要填裝手大聲回應，推彈進倉。兩箱所剩無幾的半鏽彈藥靜靜躺在後彈倉裡，數十年來一直等待著被填裝進倉的時刻。儘管年久失修，沒有維護檢查過，這些不再填充滿火藥的彈殼仍然可以爆射。

“貝斯先生在哪？”

“他還在摩天城參加那個圓桌會議，也許明天就能回來了。”

燈光暗下來，大餅看了看塵封多年的戰車，拉下閘門。

在人聲離開後的片刻，休戰已久的舊戰車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又亮起了車頭燈。彷彿戰鬥員又重啟艙門，走進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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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大亨貝斯

直升機雄鹿貼著大廈不斷攀升高度，後面還有兩架護航的單駕快速直升戰機雛鷹。大廈天台的直升機坪處，兩個小型巡邏機器人佈置就位。身形巨大的男人從直升機裡走下來。猛烈的翼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來。

東要塞地區大亨，大拳頭布倫。貝斯。他穿著昂貴的布格皮鞋走下飛機。貝斯超過兩米一的身材，他拘縮著頭頸，彎曲的駝背穿著緊體西裝。粗大的四肢看起來令他更厚實寬大。貝斯拄著一根銀鹿頭柺杖快步走向大廈電梯。女秘書潘子抱著筆記本跟進電梯裡，挨在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