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的話，有點鬼故事的味道。

天獄宗蓬勃發展，積累底蘊和提升實力的速度非常驚人！

天獄宗的情報能力和對各方的影響力也在不斷的增強！

這一切，的的確確，跟掌握了天賦神通，可以窺探別人過往的白露門白家人，很像很像……

一路過關斬將，似乎不會碰到太大的難題。

天獄宗現在已經把附屬宗門安插到二十一重天！

進入高重天，這是必然的事情；

陸凡自己也清楚……

有了白冰送來的靈海境晉級傳承，自己必然能夠在數十年內突破到靈海境，然後幫助天獄宗順利的躋身一線宗門序列，最大的可能性是拋開商盟的外殼，加入日月聯盟，成為日月聯盟的一份子。

可是。

白冰透露了幾個驚世駭俗的訊息，的的確確讓陸凡產生了懷疑和戒備之心。

三十三重天的魔尊聯盟，代表著邪，代表著惡，代表著貪婪，代表了踐踏秩序的肆意妄為；

日月聯盟站在魔尊聯盟的對立面，聚集了一群還算正義的人，如廣天教的何海瓊，戮心教的袁紫馨，刑天教的林傲等等。

兩大超級聯盟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一個正義，一個邪惡。

陸凡是不可能加入魔尊聯盟跟其同流合汙的。

原先的選擇，不用問，就是日月聯盟。

可現在……

陸凡的想法動搖了.

陸凡想了很多。

日月聯盟跟魔尊聯盟，其實是主導在那些看不見、摸不著接觸不到的靈虛境大佬的手底下。

日月聯盟跟魔尊聯盟交鋒，每次調停都是靈虛境……

一句話，兩大聯盟必須全面停火！

這些靈虛境大佬，可能未必就站在正義或者邪惡的一方。

有可能！

他們什麼都不在乎。

魔尊聯盟和日月聯盟，不過是他們手裡的工具。

陸凡把自己的高度提升到三十三重天之上，用上帝視角俯瞰一切，猛然間有了不同的體會。

陸凡一瞬間臉色變得蒼白。

白冰的聲音繼續傳入耳中：

“三十三重天不是良善之地，沒有誰是真正值得信任和託付的。”

“當初的白露門，就是因為太相信日月聯盟。”

“我爺爺感覺到白露門大限將至，集結所有族人回山門固守，並且跟日月聯盟發出了求援的請求，只為避開他看到血光之災，滅門之禍，可誰能想到，最終，滅白露門的是日月聯盟的最高層。”

“我爺爺的身體被奪，一身法則規模成為靈虛境大佬重生的嫁衣，包括血脈，天賦神通，都成了那人的。”

白冰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終於微微起了波瀾，然後對陸凡道：

“你可知道，現在佔據我爺爺身體的人，有多可怕？”

“在原來的基礎上，再擁有了洞悉過往的能力，擁有了強大的窺探三十三重天的能力，甚至可以感覺到誰在將來會對他造成威脅……未來，甚至有人只要提一嘴他的名字，可能都會被我爺爺的身體感知到。”

“……”

聽白冰說到這裡的時候，陸凡猛然間圓睜雙目，不敢置信地凝視白冰。

那你還幾次三番的提你爺爺。

白冰輕笑了笑：

“白露門是假的，白家也是假的，我白冰的名字也是隨口杜撰，包括我爺爺的名字，也是我杜撰，我現在甚至已經忘記，我爺爺原來叫什麼……”

聽到這裡，陸凡後背心微微發涼。

白冰竟然把所有情報都重新改了一遍，為的就是避免被窺探。

萬年歲月裡，她忘記了自己爺爺的名字。

她忘記了那些靈虛境大佬的名字。

她忘記了白家……

忘記了一切。

但是。

要知道，這可是一位能夠把宗門各種傳承全部記錄在腦子裡的奇女子！

看著對方滿頭銀髮，陸凡心中莫名堵得慌。

萬年歲月……

無人理解！

陸凡無法體會對方身上承受的壓力。

他也無法知道對方是怎麼克服過來，並且沒有崩潰的。

這得需要多麼恐怖的意志力和毅力，才能夠走到今時今日。

“不要用那種同情的眼光看我。”

“同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