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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如果對方是一棒打來以確認是否是魔獸、或是拔腿就跑倒還好,我最難忍受的,就是刺耳程度更勝老媽的抽風驚恐尖叫聲。

碰到這種情況,我通常會直接一手刀的賞了過去,當然力道會控制在使人昏迷而不砍斷脖子的程度下……至於近來報紙大篇幅報導的神秘深坑事件和行人集體神秘昏迷事件……與我無關。

世人都是聞著腥就一窩蜂湧上的惡犬,隨著日子一久,原本只是地方小範圍流傳的小八卦也鬧得沸沸揚揚,好事者有之、想成名者有之、假冒弄虛者有之,其它千奇百怪的到訪者也有之,在事情逐漸擴大到難以收拾的麻煩後,我想,我又該離開了。

告別了這個我停留最久的都市,我記得了她的名字“友客鑫”。

非常奇妙的,在這個城市一年半的靡爛生活甚至不如在鯨魚島的短短數月能在我心中留下記憶。

我果然還是不適合都市嗎?

坐上了自己也不知目的地的飛行船、我踏上了連歸路也不明的旅程。

越走越遠也越走越偏,我遠離大城市的喧囂而來到了鄉村,濃濃的自然味隨蟲鳴撲面而來,好一片農村風光,而為了找個合意的落腳地而趕路的我已經有近半個月沒好好闔眼了。

半個月,其實不長,在過去的日子中,為了找尋空隙的更長守候不是沒有。

但這裡卻是第一個讓我一抵達就想要倒下休憩的地方。

再強悍的身體也擋不住心靈的疲憊,我掩口打了個呵欠,抬頭看看──剛好,天色也暗了。

沉鬱鬱的陰雲壓得天空黑鴉鴉的沉,有點潮溼的空氣吹著有氣無力的風,或許會下雨吧?

我嗅了嗅空氣中陰沉的水汽,再次肯定了我的猜想……那麼是不是該加緊動作了?我好像還沒在雨天露過宿,土沾點水應該不打緊吧?

這麼想著的我還特意挑了個高大的大樹根部掘土、將自己深深埋入其內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在土裡,愜意非常,但我忘了看天氣預報,也不知道海島常有颱風,所以……

我.被.淹.了……

而且……

是滅頂……

第五十三章 我願長醉不欲醒

大地是生命之母,水也是生命之母,但當大地混水可不是什麼母。

泥混水不是母,是什麼呢?

這玩意有個很別緻的名字叫做泥石流……

慣於淺眠的我或許是因為疲倦、也或許是因為田園中不加掩飾的自然和諧而睡得深沉,因此當我魘醒之時,我挖出的小洞已經半埋在上漲的地下水和落雨之中了。

溼涼的土壁很冰,寒冷的感覺自腳底、自四面八方地向我襲來,陰溼得團團包裹住我,在不見光的深黯中,我彷彿看見無數蒼白的人臉帶血獰笑,他們扯住我的手腳攀爬而上,在見牙不見眼的平板面孔中對我吟唱著死神的歌謠。

不如歸去,不如歸去,你怎麼不隨我們歸去……?

──我不,我不!那裡不是我的家!

我對著幻覺如此抗拒著,但他們又說了:

那何處又是你的家呢?

於是我只能沉默,沉默的任由無邊的冰冷在我身邊結網,一如我對這問題的答案一樣沉默……不在土上也不在土下,何處,是我家?

蜷縮在地洞、雙手半環著抱住身體,我在被掠奪的稀薄空氣中掙扎,原本土中還有的蓬鬆空隙現下全被無孔不入的水所填滿,徒勞的、我想撥開頂上的泥土,但浸了水的土壤重量竟遠超乎我的想象。

在離家前我恰好可以推開五扇門,而縱使是重傷未愈、發揮不到三成力的現在,我的力道至少也該有五噸以上的實力,而以這力量竟然挖不開土?怎麼可能……

我驚慌下不假思索的一拳往我所認為的上打了過去,卻不料一拳陷入了無數觸手般的條狀物之間,層層迭迭的毛躁向我纏繞,我拉住了其中一根急縮手,哪汁液的土氣和草睲味令我熟悉──這氣味……是樹?

印象中我挖坑的洞旁是有棵大樹沒錯,現在我往上打卻打到了樹根,難道我挖偏了?水土流失不可能流到整棵樹都移位的地步吧……還是我坑挖多了的報應?

──挖坑會有報應?

嗤……真是傻話……世上的坑王海的去了怎麼沒見他們穿過去?倒是我這個看貼不回貼的穿了……(這兩句惡搞是提醒大家,看文要乖乖回貼唷~*)

我一邊恥笑自己的荒誕想法,一邊試圖著繞過面前數不勝數的粗細根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