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沒有歉意也沒有逃避,什麼都,沒有。
我早已遺忘我是如何走出書房的了,只知道當我醒神過來時,我已站在揍敵客宅的厚重門口,孑然一身、身上唯一陪伴著我的,只有一片薄而短小的方形金卡。
冰冷的一張薄薄塑膠片,輕輕的熨貼在我的左胸口袋上,竟然也有了些微的溫度……原來這硬度不大的卡片竟比人類還有情義……至少它不會也不曾傷害背叛我……
我繞過常在我面前出現的看門犬三毛步向了大門,沒有理會尾巴有一擺沒一甩地跟在我身後的巨犬,沉默的將視線投向了揍敵客家驕傲而堅固的大門。
這座大門曾經在百來個職業獵人的攻擊下仍矗立不倒,而現在,自裡面向外推開卻不能說是不容易,這讓我不由得有了濃厚的諷刺感和辛辣入肺的火熱笑意。
緩緩的,我將雙掌貼上那透心涼的黑門,無名的金屬材質泛著寒氣、我原本就欠缺血色的手在漆黑金屬門的映襯下更顯蒼白,彷彿可以穿透我手掌的淺淺淡影就好像我本身的存在一樣,薄弱而空洞的可笑……
隨著我手微微的開始出力,古老大門不堪重負的發出幾乎劃破我耳膜的刺耳嘈雜呻吟聲,但這聲音卻消失得極快,因為我聽到了一道由遠而近的焦急叫喊聲。
“大哥!伊耳迷哥哥!”穿著漆黑女式和服如喪服、奔跑間翻飛的裙踞中透出一抹鮮亮的紅彩,留著標準妹妹頭的麼弟邁著惶急的腳步如告死蝶般向我奔來。
“……柯特?”
我遲疑了下,放開手上推門的動作轉身面對柯特,失去我推力的沉重門扉立刻迅猛的發出嘎啞尖叫的沉悶闔上,獨留我和柯特,還有柯特身後慢慢走來的席巴默默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