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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抬頭間,見山月相望,前方古樹與山巒重疊,似如快要行到了一大山腳下。

那白衣少女這一路行來,專揀險惡路徑,意在迫使方資君自行放棄,不想方資君竟然有如此恆力,今日被他撕破裙角之辱而生的怨恨,不由消減了許多。她突地停下腳步,返身瞧著方資君,待方資君揹著小狼女奔近,聽他氣息粗重,顯然是已經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白衣少女武功既高,行了這許多艱險路程,竟爾顏不改氣不粗。稍一沉吟,她口中輕笑,問道:“怎樣?還要繼續跟來嗎?”

方資君放下小狼女,語氣誠懇,斬釘截鐵答道:“姐姐好功夫,我方資君佩服的很。我和我狼兒妹從小無爹無娘,現今又遭惡人欺辱,只消姐姐教我兩手拳腳功夫,待我學會了,便可好好保護我狼兒妹。到時候,我方資君自然不再打擾姐姐,如果姐姐不答應教我功夫,姐姐走到哪,我方資君便就跟到哪……”方資君先禮後兵,想到這白衣少女如果當真鐵心不願意教自己功夫,那再尋些法子戲弄她一番,如此罷了。

白衣少女聽方資君語氣如此堅毅,口稱為了保護他身邊的妹妹,想到自己也是無爹無娘,從小便與師父相依為命,不由感觸頗深,竟然有幾分感動。輕咬嘴唇,微一凝思,月華下,抬頭間突見方資君神色狡獪,似乎不懷好意,心中大叫“上當”。今日與他初識,對他雖不甚瞭解,但見他言行舉止輕浮,又詭計多端,多是個無賴流氓之徒,想到今日被他大街之上當眾撕破裙角,羞辱心又湧起,不減反漲,當他這番話不過是調笑羞辱的言辭罷了。當下大怒,眉頭一擰,喝道:“你再跟來,小心我師父不饒你!”

方資君見自己這番苦苦言辭竟然未能打動白衣少女,無賴之心更盛了幾分,想到這白衣少女既然有師父,如果拜她不成,那就拜入她師父門下,將來和她做同門師兄妹,那時候再狠狠戲弄她一番,讓她掩面大損,看她還敢不敢如此高傲。

白衣少女不加理會方資君和小狼女二人,哼然一聲,轉身孤自走了。

方資君閉口不作聲,拉過小狼女,緊跟白衣少女而行。月光之下,樹蔭之中,山道幾個折轉,便來到一個四合庭院前。這院舍均是用茅草山木搭建而成,和方資君曾在深山中修建的屋舍相比,只是大方寬敞了許多,其它並無惹人眼目之處。朦朧月色中咋一瞧來,便似個山林歸隱人士的簡陋居處。

這四合院依山而建,抬頭見明月,側耳有鳥蟲清鳴,又有山泉水澗吟唱,當真清雅難言。

纏隨白衣少女進入院中,卻聽有一中年女子聲音問道:“莫兒,為何這麼晚才回來?你身邊兩人又是何人?”那女聲正是從廳堂中傳來,廳堂木門緊緊閉合,只有微微燭火光線從門間縫隙透出。

方資君纏隨白衣少女進入這院中,並無大聲吵鬧。廳堂木門掩合,廳堂內那人是如何知方資君和小狼女的到來,方資君不明其中關節,不由大為驚駭,還道廳堂內那人有隔門視物的本事。

白衣少女恭謹答道:“師父……莫兒只是今日在集市上看到一些好看的布料……”廳堂內那女聲叫的“莫兒”,原來就是這位白衣少女。廳堂中那人,自然是這白衣少女的師父了。

“莫兒,”那女聲打斷道:“師父明你心意,但你我修真之人,何必太在意衣飾外表。上次你給為師縫製的那件新衣,如今還未穿戴,又何必再費如此心思?”

白衣少女吐了吐舌頭,她生性開朗愛玩,今日在青荷小鎮逗留玩耍,又遭遇方資君一事,耽誤了歸來時間,一路上早已想好了如何應對師父。師父外表瞧來雖是嚴厲,但內心卻如菩薩心腸般慈善,這般應答師父,讓師父誤以為自己因表一番好意才至於耽擱了時間,多半不會受師父責斥,不想此法果真奏效。

“莫兒,你身邊是何人?到此又是為何事?”那女聲又道,聲音中多了幾分責備之意。

“師父,這個無賴小子,今日我好心救他,但他卻……”白衣少女氣憤道,但話說到一半,聲音突然小了許多,她深知師父不喜過問江湖中事,更是叮囑自己弟子萬事避開為妙,不可逞強好勝。自己方才的一番話,雖是責斥方資君那小子,但卻暴露自己多管了一門閒事,師父知曉了,必定會大加責備。話至此,埋頭不敢再說下去。

我和狼妖有個約會(55)

“莫兒,為師平日是怎樣訓導你的?”那中年女聲道:“你年紀尚小,不知江湖險惡……罷了,你送他們走吧!”

“是!師父。”白衣少女聽師父說要送客,心中得意,恭聲應答,轉而橫眉對方資君和小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