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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執刀,一個削愣是將沉木劍的鋒芒削去,另一邊照削,只不過卻是在削的過程中又勾勒了一條新的刀鋒。
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銀刀微斜,一個喘氣,銀茫揮下,將那劍的尖揮刀斬去。
寶劍藏匣,鋒芒暗蘊。
大漢也是愣了半晌,這真的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嗎?
但勝在畢竟為人老練,也是乾咳了幾聲,手掌輕輕揮下,示意安靜,洪亮的聲音響起:“你們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一過,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啊‘‘‘”目光在眾人嘻笑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後竟又是愣的停在了青簷身上。
五指微曲,青簷漆黑的眸子卻是死死盯著那高臺上掛著的橫幅,橫幅上只有幾十餘字,但寥寥幾字卻是絲毫掩藏不了那其中的難以掩飾的張狂:
蒼茫大地,一劍盡輓歌,何處繁花笙歌落?斜倚雲端,千壺掩寂寞,縱使他人空笑我。
摩搓著手中的沉木劍,青簷眸子裡精茫溢位,銀刀揮舞不時淡淡的木屑飛揚於空中,一切看起來如此灑脫。
木屑成灰,凝成塵白皙的手掌猛然一抖,便將那沉木劍上的灰屑頃刻間抖落只餘下生澀的刀刻之印。
如今的沉木劍已經不能算“劍”了,無刃,無鋒也無劍尖,就只有那些未除去的刀印。
青